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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主题解剖-恨意衍生出的爱意和即视感的依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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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日高老师的忧郁之朝连载的漫漫长日中,我又反覆看了好多遍这个令我喜爱却又纠心不已的作品。得出了以下的分析结论,欢迎大家讨论,如果有理解错误的地方,也欢迎大家纠正喔!

看到很多人说忧郁之朝作为耽美漫画,剧情极其苦闷虐心,甚至不好理解。我第一次看完忧郁之朝也有著不太明了剧情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爵位阶级的设定以及角色身世比起一般耽美漫来的复杂,所以给了我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不过看完第二第三次之后,我开始明白各个角色对於情感的纠结,以及他们为何纠结。
在我反覆看过忧郁之朝不下四至五次之后,我得出了以下的结论。如果要清楚明白晓人跟桂木之间的情感开端和转折,就要先理解忧郁之朝中贯穿整部作品的主题-爱恨只是一体两面的情感,以及即视感造就的依存症。
我认为第一个主题是个已经被许多文学作品用到烂掉的题材,大家也都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在这里我想说,忧郁之朝是我看过将这个题材描述得最淋漓尽致且最透彻的一部作品,下面的分析我会详细叙述。
第二个主题相较於前者就比较少见了,一个人因为对另一个人产生强大的即视感而开始迷恋依附,以另一个人,做为自己爱情观里的中心在其周围苦苦打转。只要明白这个主题,就可以更直接了解为何晓人从小对桂木累积那长年累月的爱意,也可以了解到桂木被晓人占有之后的情感转变,以及他为何为了同样身为众多恋慕者之一的晓人去瓦解自己心中的墙


1楼2013-06-07 05:09回复
    久世晓人
    由晓人小时候说起,一开始见到身为管家及教师的桂木,无疑晓人对桂木是抱持著 “仰慕” “崇拜” 及 “依赖” 的情感。还是孩子的他,失去了双亲之后无依无靠,只能依照父亲的遗言去依赖桂木这个”完美”的化身。还不完全明白父亲遗言的意味,晓人刚开始以一颗崇敬的心去接纳桂木这个他认为是长辈以及将要照顾自己的人,不料却被桂木无情的拒绝然后被给予恶颜以对。不过晓人的单纯善良并没有因为桂木冷漠无情的态度而有所改变,小时候的他对桂木下了这样的结论-他讨厌桂木,讨厌桂木对自己的态度,讨厌桂木仗著比自己年长及知识渊博而欺压自己,但是桂木有时也会不经意对他释出善意及温柔,所以他会相信桂木做的一切是为了久世家好,所以桂木不是坏人,他是值得依赖信任的人。这应该算是晓人幼时懵懂的爱意,就像雏鸟依附母鸟的情感,即使桂木对他多严厉刻薄,他都会相信著这是桂木善意的表现,不疑有他。
    说到恨意的转变,就要说起晓人和桂木一起度过的成长过程。晓人跟桂木生活的时间越长,就越发现他心中的完美化身,正渐验他人恣意蹂泞,慢慢染上缺陷的色彩,这包含了目睹与森山夫人和西园寺重之的私通或是以不正当的手段操纵商场等等,对於此,晓人对桂木的恨意已不像小时候单纯的讨厌,而是一种愤怒绝望又无处宣泄的情绪。一来,正直的晓人无法包容桂木做出诸多违背道德良心的勾当,二来自已心中爱慕的那个曾经无懈可击的桂木正在崩坏著。他恨著这样的桂木,但又爱恋著桂木这个自己苦苦追寻的人,所以导致了那场毫无温柔的占有。他希望与其让其他人占有桂木然后再给予桂木利益,他宁可这个人就是自己。他只知道久世晓人决不会伤害桂木智之,所以他给出自己最昂贵的所有-爵位,就是希望也许是利欲薰心的桂木不要再做贱自己,这是晓人想要保护桂木的表现,非常极端扭曲却不失现实。在此,不管是爱意生出恨意,又或是恨意生出爱意,日高老师将两者做了紧致的合并,为故事增添了绚丽的色彩。
    再者,晓人一开始并不明白桂木做出这些勾当究竟用意为何,表面上桂木所做的事情仍然是为久世效命(只是以不当的手段),但是晓人自己从未命令过桂木做这种事,也不相信父亲晓直会对桂木下达这样的命令,这造就了晓人与桂木家接触的契机。越多的接触让晓人了解到桂木对自己的恨,而且长久以来桂木一直抱著致自己於死地的心情活著,他理应要恨桂木才对,但种种对於各种正面的情感-信任,包容,依赖及恋慕,恨意跟爱意又再次结合为一体

    说到即视感,我认为一开始晓人对桂木是抱持著一种仰慕父亲的情感。在作品里,除了提到晓人幼时的时间都是和母亲在镰仓的别馆度过,对於跟父亲的互动并没有很多著墨,除了父亲去世前对晓人说出把一切托付给桂木的交代。因为对父亲的形象以及印象甚为模糊,所以见到在父亲身边生活已久的桂木,晓人不自觉的将父亲晓直的影子投射在桂木身上。再加上旁人的耳语(例如阿菊)不断在耳旁打转,使得晓人相信,父亲晓直就是像桂木一样完美又无懈可击,是个不苟言笑且严肃冷漠的人。这造就了晓人对桂木的依存感,就像父亲一样,他以为自己可以毫无保留把自己托付给桂木(作为一个孩子而言),虽然桂木时常的冷漠和偶尔的温柔让晓人迷茫,而在成长的过程中,晓人见到桂木将久世家打理得有声有色,所以晓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对桂木充满了情感上和现实上的依存。
    在忧郁之朝里这个即视感题材,日高老师发挥得很有意思,晓人和桂木,彼此都将久世晓直的身影投射在彼此的身上,看到的却是不同的景象,心中体会的是不同的情感。关於桂木的即视感将於下段做详细分析。有趣的是,久世晓直是个只有在众角色中的回忆里出现的人物,他却是个贯穿整个故事的重要人物,甚至 ”即视感” 这个题材上做为不断被影射的角色。


    2楼2013-06-07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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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贴上晓人样的分析~希望大家喜欢。桂木美人的分析待我写好之后就会更新在下面的楼。大家可以先插楼讨论呦!


      3楼2013-06-07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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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人和桂木,彼此都将久世晓直的身影投射在彼此的身上,看到的却是不同的景象,心中体会的是不同的情感。
        这个确实有意思。晓直大人是晓人的亲生父亲,却几乎没有对晓人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是却通过桂木这个“媒介”,把自己间接地传达给了晓人。所以两人才能在彼此的身上看到同一个人的身影。
        爱恨纠葛什么的太复杂了,什么时候是爱,什么时候是恨,我这脑袋是想不过来了,所以更喜欢简单的归结为,一直都是爱的,只是这种爱,在以不同的形式表达出来。


        IP属地:山东4楼2013-06-07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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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分析文字数多,请注意~
          桂木智之
          一开始与晓人的会面,就可以知道桂木其实是抱著厌恶和憎恨的情感。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被最敬仰的晓直大人所放弃,在道出自己其实是久世家直系血亲的时候,桂木的世界已经彻底毁灭。桂木心里最脆弱的部分,莫过於自己没有 “归属” 这件事,在桂木家身为三男的他没有容身之处,不但如此,还无意间得知了自己并非桂木家的人,而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那时,久世晓直却出现了,他给了桂木一个归依的地方,给了桂木生存的目标,并且视如己出地培养他。在晓人出生前的近十年间,这是桂木的一切与所有。之后,残酷的事情发生了,久世的嫡子诞生了,不久后自己的身世也被无情的揭穿。被晓直大人放弃以及冷漠以对,生存的目标被夺走,这恐怕是桂木心中最痛。无奈晓直大人也在不久之后去世,他面对的是当时还只是个没有威胁性的小孩-久世晓人。
          就像漫画里说的,为了不让自己崩溃,桂木把这份恨转移到了晓人身上,有意无意间对自己撒下一个谎-嫡子晓人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一切。因为对先代晓直的崇拜,他就像模仿一样,把晓直的严厉冷漠和完美主义加诸在年幼的晓人身上。也因为这份恨,他决定就像先代晓直对他一样,培养晓人给他自己的学识,把久世家的家财逐渐累积,塑造出这完美的久世子爵的地位,然后在晓人成年准备继位之时,毫不留情的将他废嫡,让晓人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如果说,晓人没有对桂木产生恋慕之情,可能这就是将要发生在晓人身上的悲剧。在这里可以理解到,这是桂木自身的自卑所产生的怨恨与厌恶,而这种负面的情感深深刻印在桂木身上长达数十载,可说是身心上的折磨。
          之后的转机,也就是桂木所没有意料到的事情有两件:晓人对他抱持著爱恋的感情,以及晓人丝毫不差的在桂木那不切实际的期望下成长。晓人一开始对桂木道出自己强烈的情意,以及强行抱了桂木这些种种,其实看得出桂木没有动容。桂木仍然已那 “自卑所衍生的傲气” 冷冷的望著晓人,想著晓人不过就跟嘉世子或是西园寺重之一样,用那肮脏的情欲目光赤裸裸的觊觎自己。他早已习惯这种事情,因为自己的容颜所带来的灾祸,又或者说他体认到自己姣好的容貌也能够当作交易的筹码或工具这件事。这也是反映了一开始桂木对晓人的排斥与厌恶,他以为晓人就跟其他的华族无异,只是用占有欲跟色欲对待自己。
          桂木没有意料到的另一点,就是晓人竟然能如他期望中一般,出落成学园里的首席,谈吐礼仪交际手腕一流,各项知识精通并拥有交涉能力的准家主。甚至后来,晓人实现了桂木开的条件-让久世家升爵。我猜测,如果不是晓人的能力超群(又或者说是对桂木强大的执念),很可能桂木就以这不切实际的标准去打压折磨晓人。虽说晓人的成长令他吃惊,但还是比不上另一点-不管是体型声音和态度,晓人就和晓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越来越相像。晓人的成长,简直就令桂木有了晓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的幻影。所以在漫画里他多次和晓人提到 “你一点也不像先代” 这样的话,其实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桂木自己在欺骗自己;他不愿意承认晓人越来越像晓直大人,这位曾是他世界的中心,他所仰慕的人,也不愿意承认晓人有能力像晓直那样带给他第二次伤害。所以他不断对晓人说出这样和先代做比较的话语,一方面是拒绝晓人,凸显自己对晓人的讨厌,另一方面则是欺瞒自己。
          关於桂木的爱意,其实一直都是很深沉的,不轻易说出口的,到后来心意相通后,桂木的爱始终给得很沉重。桂木从晓人十岁时毫无间断的栽培养育他,从小地方看,例如番外篇里晓人从久世宅逃出,被桂木抓到被反锁在家门外的时候,桂木意外的没有大声斥责晓人,反而有些温柔有些包容,可以看出,桂木可能时常无意间对晓人给予一种 “溺爱”;也是这份溺爱让晓人沉沦吧。应该说,因为桂木非常仰慕晓直大人,所以桂木在照顾栽培嫡子晓人时多多少少都有种爱屋及乌的感觉。加上晓人又是自己一手拉拔长大的,一定也会有类似父母的情感在里面。但是我认为这样的情感只是在桂木的心里逐渐堆积,光是这样是不足以抹灭掉上述桂木心中的怨恨。
          之后,漫画里有许多句桂木的独白可以显现桂木的心开始动摇,当他说出 “我们的关系是从何时开始走错的” 或是 “不能露出自己的感情” 很明显桂木有在压抑自己的感情。我想晓人之所以能够打动桂木,其主要原因不乏下面几个:真挚又不求回报的感情,给予桂木”归属”,以及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晓人对於桂木是久世直系亲属的认同。第一点我不需要多说,晓人并不是出於交易的立场对桂木付出感情,他是桂木众多有著利益关系的情人们中,唯一一个真心希望桂木幸福的人,当然,晓人的爱也是不奢求回报的,即使知道桂木可能不会对回应他的感情,他依然执著。第二点是建立於第一点之上,因为晓人知道桂木渴求却又缺乏的就是自身毫无归属这点,所以他愿意将爵位让给桂木,让桂木可以做到 “为自己而活”这一点。最后一点,也就是血缘,桂木的身世与血缘被许多人唾弃厌恶,这包含了桂木家的兄长和久世晓直。桂木自己对这点是很无奈又很怨恨的,因为他无力去更改什麼,而自己的血缘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这也是造成了自己成为无根的野草的主因。但是面对这样的血缘,晓人出乎意料的,他给予的反应是欢喜的-被周遭人鄙视的血缘,晓人却很珍惜,还说桂木跟他从此有了无法被夺走的羁绊。
          综合上述的原因,桂木一开始如母鸟般的怜爱/溺爱加上之后晓人所付出的那份强大的感情,在桂木心中掀起了涟漪及保护欲,这也就是桂木爱意的开始。之后,桂木放下了将晓人废嫡的计画,用尽全力要保护晓人。总言,桂木的感情比晓人还要复杂很多,在桂木身上,恨跟爱可说是缠绵不绝,这也是让忧郁之朝蒙上一层无奈感与悲伤感。
          最后说说桂木的即视感,同样的,桂木将久世晓直的影子投射在了年轻的晓人身上。但是,桂木看到的却是不同的情景。他看见他一手栽培的晓人越来越像晓直大人,却又不愿意承认晓人能够取代久世晓直在他心中的位置。而长年以来,久世晓直的话语仍然回绕在桂木耳边-让久世家升爵。即使晓直大人已经放弃他,桂木仍然执著这个生存的意义。看到晓人渐渐的,越来越像久世晓直,我想桂木心里很惆怅,一方面他把晓人当作恨的对象,另一方面又动摇著心中爱意。所以有好几幕,桂木都迷失在这样的影子里,例如晓人的声音令他误以为是晓直在对他说话一样。这个即视感让桂木不知不觉对晓人有了些许依存,例如桂木了解到自己爱著晓人之后,他说出且承认了 “晓人大人简直就跟先代一模一样” 这样的话,反比一开始他是极度否认晓人和晓直有任何相像之处。个人认为,这句话就是晓人突破桂木的心防之最佳证明。
          后记
          打完这篇分析文之后,好有成就感啊~彻底爆发了我对忧郁之朝的爱。因为太喜欢这部漫画了,所以一直看一直看,得出了这麼多林林总总的感想,可能没什麼逻辑,还请大家多包涵<3 好期待忧郁之朝接下来的发展啊,虽然每次等连载都觉得很漫长,不过只要想到日高老师努力画出美丽又令人动容的漫画,我觉得等待一切都值得了,日高老师也是很辛苦的,在此我要说一下:日高先生、お疲れ様でした~顽张ってください。


          5楼2013-06-11 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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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全文更新完毕~ 桂木美人的分析不好写啊,尤其要把脑袋瓜中的论点一一论述要想满久的。总言桂木就是一个感情纠结的人,先对而言,晓人样的感情就直率直接很多了。欢迎大家讨论,如果有错请轻喷 T_T 谢谢大家的收看啊啊!


            6楼2013-06-11 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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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时候真的会把恨意这部分给自动屏蔽掉呢。桂木对于晓人的爱,也算是一部分源于这个永远也无法否认的血脉吧。虽然久世家曾经让他痛苦,但他还是摆脱不了作为久世家的血脉继承者的本能,那就是对久世家的责任吧。如果只是想报复,大可以对晓人不闻不问。但是他却一手精心的培养他,或许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样到最后得到的复仇感更大快人心。但是就像亲提到过的,他对晓人确实爱护有加,我对小时候的那个番外也是印象很深。从来不让人靠近自己的房间,却把钥匙主动交给还是个孩子的晓人。
              晓人知道自己跟桂木的叔侄关系后,说的那段话也很感人。就算将来两个人之间不能有爱的牵绊了,血缘的关系也是任何人所无法改变的。晓人你真是太完美了,完全想不出他有啥缺点【我又开始花痴了,无视我吧。。。
              其实我觉得第一次被抱之后的那个早晨,桂木就已经开始转变了,或许更早。。。


              IP属地:山东7楼2013-06-11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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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8楼2013-06-11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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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分析得好好,其实我一开始看是觉得桂木倾慕的对象是先代阿啊啊啊,他说有一瞬间觉得晓人和先代很像的时候,脸上有红晕啊!算了,算了,反正他现在已经爱晓人到无法自拔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3-06-12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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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帖好帖!我没看这部漫画有一段日子了(话说日高老师怎么最近更新有点慢啊),可能有些部分记得地不太清,不过大致还是能给楼主一个回帖。
                    首先,楼主这篇分析里关于“既视感”的分析真是让人拍案,“晓人和桂木,彼此都将久世晓直的身影投射在彼此的身上,看到的却是不同的景象,心中体会的是不同的情感。”这句不仅点得透彻,而且更显得日高老师构造故事的功力之妙。明明是已经死去的旧家主,其影响力却在这个故事里无处不在(这个无处不在都分直接、间接两个层次,前者主要以晓人和桂木的直接回忆为主,后者主要以故事里一些其它人物的如石崎父、桂木家人、久世家仆尤其是野宫(这位现任管家的名姓可能记不确切了)等人的回忆性叙述为主。久世晓直在这个故事里的作用就有些像蝴蝶梦里的Rebecca一样,死去的人却仿佛无处不在的影魅一样在主导许多事。“投影”一词这真的很好地解释了晓人和桂木之间的羁绊为何如此根深蒂固且与众不同,他们的思维和血肉本就有着非常强的同一性啊。
                    关于爱恨纠葛的分析我基本也很赞同,不过小有不同意见。
                    关于晓人和桂木是怎么开始的问题。这其中占主导地位的无疑是晓人,简单说他不去惹桂木桂木也不会来招惹他。但是我对晓人一开始抱桂木的动机认识相较楼主来得简单,我觉得就是基于稍许混合着不解与反感、但主要还是依恋、却更强烈是独占欲的情感。这种感情分三个层次,依恋楼主已经分析得很详细了,所以不赘述。不解与反感其实楼主说的也已经很好,桂木那冷冰冰的态度啦还有他与森山夫人和西园寺重之的暧昧关系啦,对于少幼的晓人的冲击尤其是性观念冲击其实是蛮大的。但是,我觉得此时对于桂木的情感还是以依恋为主,而不是爱恨交织,如果我没记错晓人第一次抱桂木是17岁,这个年龄的孩子还是相对较为单纯的(虽然晓人是相对较为早熟的孩子啦),从他对石崎描述桂木的态度来看,他对桂木无疑还是憧憬、以及如雏鸟尚未完全脱离父母怀抱的依恋的情感为主。他应该还没有那么复杂到已经因为厌恶桂木复杂的交往关系以至于已经产生了极端的愤怒绝望无处宣泄等情绪,乃至要生出对桂木的保护欲来。我倒是觉得,作为一个正向青年转变的少年,尤其是久世家主,我们不妨可以假设晓人的性启蒙老师就是桂木,是桂木教了他怎样从一个少年转变为一个男人(在晓人这个年纪这是很现实很正常的问题),而17岁又正是少男开始体验性幻想的年纪,偏偏身边就有一个男女不忌(这词有点儿损,不过也是事实啦)的桂木,于是晓人对于桂木的身体上的占有欲就产生了,并且很快这种占有欲就成了独占欲(这里就有爱情的苗头了)。这就解释了为何晓人最初向桂木的表白不是靠语言而是靠身体语言,因为他产生了这欲望,而进一步了解到要抓住桂木只能靠这其实是残忍的身体的占有欲。这种情感其实很单纯却又强烈,但是很符合这个年纪(17岁)的晓人对于桂木的感情的开始。
                    至于桂木,楼主已经说得很好,刚开始他对晓人的欲望的表白是冷漠、无所谓、甚至鄙视,可能还带有点反正把这个少爷往“邪路”上再拖一点反而有利于自己的计划的心机。但仔细想想在这个过程里桂木那对自身的感情和尊严都完全没有一点点珍惜的态度,其实真的很可怜。虽然,我觉得桂木最可怜的地方,在于一直到晓人真正长大前,竟无人可以触碰到他内心那些其实是脆弱不堪的部分,给予他哪怕是一点点温情和体恤。
                    两人的爱可以说也有一部分就是用肉体关系建立起来的,肉欲如同一把利剑剖开了彼此,让晓人真正接触到了桂木严藏在傲慢精干表面下的脆弱和温柔,甚至是那颗如纯情少女一般恋爱的心,同样的,桂木也从晓人被剖开的躯壳之内,感受到了少爷那纯粹、无私、又如火般炽热的爱。
                    十分赞同楼主所说,晓人最打动桂木的地方:“真挚又不求回报的感情,给予桂木”归属”,以及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晓人对於桂木是久世直系亲属的认同。”我再加一点,晓人一心一意要让桂木幸福,而这种付出本身就是桂木能体会到的幸福,虽然,晓人所认知的给予桂木的(爵位与出身的认同)却恰恰是桂木为了晓人却宁可舍弃的。无我、相互付出的爱是最高风险的爱,却也是收益最高的爱。(这话好功利啊)
                    关于桂木的恨与爱的转圜,其实有一点我是始终看不懂的。就是桂木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下放弃了他那个让晓人“退位”的计划。按理说,这个计划应该是个非常周密的系统工程,并且从实际的故事里的表述看桂木是一直费尽心机经营着这个计划的(从他和森山侯爵谈话的内容看),我反正是很难理解一个处心积虑的计划怎么会被轻易地忘记掉,还是“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把它忘了。”这个从实际的逻辑上是不合理滴。因为一旦桂木对晓人的态度软化一点点,他对晓人的恨,尤其是对这个计划的认知和坚持,也会如刀刃一样割伤他一点点。我觉得故事里对这个突变是没有真正处理好的,但也可能我还露了什么关键因素吧。但是,如我对其它朋友所说,雪地里的独白是在是把我虐到了,所以桂木火山一旦爆发我也就不计较了XD
                    总而言之,我觉得日高老师在忧郁这个故事里的心理刻画,真是细腻而系统到令人叹为观止。佩服啦!


                    10楼2013-06-22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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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强悍的分析,不过真心没有觉得少爷恨过桂木,但确实感到绝望过。
                      (PS:为什么总是要随随便便把重之大人扯出来,原文里又没明说他和桂木有关系!!!)


                      11楼2013-06-22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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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 我也是看好几遍 没想这么多呢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3-06-23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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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好多先马〜 看完晓人分析的一半 楼主写的很好啊 不介意反对意见的话就继续看吧 否则可以无视我 之后爬完楼会再参与讨论滴〜 晓人在成长过程中是否对桂木抱有恨意 这个我没太看出来 我觉得晓人一直希望桂木能像对待重之和森山夫人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在社交场合见到了与平常冷淡严厉不一样的桂木 这种反差让他反省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无法得到桂木的称赞 本身一个小孩子 就希望自己崇拜的大人来关心”自己” 而不是关心作为继承人的”晓人” 多种努力无果让他意识到如果没办法给桂木想要的”晋升爵位” 桂木还是会对他抱有相同的态度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为了改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为了让桂木好好看着自己 出于冲动和无奈才定下交易 至于恨意 我觉得应该没有 正是因为太爱又得不到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出手再说 况且又是个容易冲动的年龄(啧啧)的确看到桂木暗地里做的各种事 晓人无法赞同 但是自己一直以来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意识到桂木的不完美以及自己的责任 各种无力改变的现实让他不断对桂木出手 同时意识到即使对桂木做出跟重之和夫人一样的事 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去学校逃避现实顺便考虑之后怎么办〜 晓人一直很单纯 只想着”如何让桂木对自己温柔”而已 其他的不过是手段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07-0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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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的很仔细也很认真哪,先赞一个,换电脑再仔细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7-14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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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好厉害 我也看了好多遍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么深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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