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下,原本即将进入沉寂的城市忽然地喧闹了起来。高低起伏的爆竹声充斥在街头巷尾,此起彼伏的焰火将暮色中的楼宇和街道涂抹成有些扎眼的色调。
艾尔坐在巷口的咖啡厅里,默默地品着杯子里的RoyalCopenhagen,周围屈指可数的客人与窗外热闹的狂欢夜形成对比,使得略显优雅华贵气息的小店里缓缓萦绕着一丝寂寥与孤独。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却总也找不到打火机。在反复确认过自己并没有戒烟之后,艾尔趁没人注意,将香烟对准了左手的拇指与中指附近。
一朵轻微的蓝白色火花悄然闪现,伴随着轻微的响指声,香烟被点燃了。烟雾弥漫开来,混合在咖啡飘出的热气里,似乎将外面的嘈杂与热闹隔绝了一些。
“爱热闹的人们啊,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我果然还是没办法适应这里。”
摸着左手腕处胎记似的花纹,艾尔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近来梦境中那个人的面孔逐渐清晰了,但依然笼罩在一层雾气中,就如同现在艾尔的样子。
“从拥有记忆的那天开始,这个如同影子一样的人就出现在我的梦中。而我就依附在他的身上,用他的眼睛去看世界。我们从孩童,慢慢地一同长大成人。”
艾尔梦呓般地喃喃低语着,吐露的声音轻易地被外面的嘈杂所掩盖。
“每当我在梦中面对镜子时,镜子中的脸就笼罩在一层雾气中。尽管如此,我依然肯定这个人不是我自己,这张脸的轮廓陌生而遥远,绝不会是我……我太熟悉自己了。”
“那么……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梦……”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合时机地响了起来。这个年代,在都市中很少有人用这种简单而又传统的铃声,而大概正是这铃声引起了店里寥寥可数的几位客人的注意,纷纷将好奇的眼光投射过来。
艾尔丝毫不在乎旁人的举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放在了桌子上,艾尔又逐渐进入与自己对话的状态。
“你在我的梦里,是要带我经历你的人生?还是在向我暗示某些事情?”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想要弄清楚,你和我是否存在着某种……”
这则故事也能看出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