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题前
蒙太奇什么的不知道该怎么用,所以如果有不当的地方希望前辈们指出来。鞠躬ing。
这篇文是灵感君突然驾临,我有失远迎,所以有槽点大家尽量吐吧。
作为改「度娘」革后交作业的第一人,快快红包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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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屿市的春天总是那么温柔,它用透着娇媚劲儿的和风细雨让我渐渐忘记我的家乡。每年暮春时节,打着伞搂着女友走在上屿市的街头,都让我觉得这座城市就是我的故土,而那个风沙漫天的黄土城,早已被甩在了这薄伞之外。
上屿。西原。光是将这两座城市的名字并排放在一起,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那个富有小资情调的名字。
我的女友小夏经常笑我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柔情满溢的城市。
我也不知当初是什么原因驱使我背井离乡,穿越千山万水从西北到了江南。要是真让我硬生生地想出什么原因,我只能说当初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忤了爸妈的意思,非要来这陌生的南方城市一探究竟,从此生根发芽。
至于当年高考报志愿的一些细节,我也不愿意回忆。光是想想,就觉得被人抓了一把家乡的黄沙塞进嘴里,拼命吐拼命咳嗽还是有硌硬的感觉。
上屿市,是大多数年轻人的梦想。但它像个网眼极小的筛子,将粗砂碎石都淘汰掉,用它无与伦比的发展速度与创新思想留下了细碎的钻石与金砾。很幸运,我就是那个被留下的。
小夏是本地人,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头发松松垮垮地挽一个简单发髻,有时候垂下来一绺在后颈处——这一绺头发总是能在不同的场合撩拨起我对她的欲望。她有着属于这个城市的精打细算的性子,偶尔撒娇,会做不同的点心,衣柜里放着几套她妈妈给她定做的真丝旗袍。
总之,小夏的存在让我更加坚定在这个城市扎根驻足的决心。事实上我也做到了。
我们租了一间四十平米不到的小公寓,离市中心很远,但买菜做饭什么的都很方便。于是我们就住在一起,她是公务员——当初也是她爸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走亲访友求来的,我则是在城市偏北处的一家医院工作,而且是把人当牲口使的心血管外科。
于是生活就这么简单并疲惫地翻页再翻页,我们的日子也就像小学生人手一笔的流水账一样平凡细腻。没什么需要赘述的东西,也添不了任何华丽的辞藻,很普通,很知足。
大概是因为我和小夏比别人更早地认识到“一夜暴富”这样的事情是不怎么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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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扛着一个绿色编织袋、拎着一桶醋来上屿市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医院的茶水间歇脚准备下班回家。刚才扒拉开病人青灰色的肺找到下腔静脉已经让我耗干心神,看到爹穿着大头皮鞋一脸严肃地在医院门口等我,我的心好像比看着一个气息奄奄的病人慢慢咽气还要麻木——要知道这场景对于我5年从医并不少见。
同科室的大夫一边推推我胳膊一边问我:“那老汉干啥子的?看样子找你的嘞。”
我看到他一脸玩笑和鄙夷的样子,心里也不免怪起老爹,来一趟上屿市也不知给自己做身新衣裳,好歹也理个发。但转念一想,老爹一定是坐了一夜的硬座,怕丢钱怕得要命的他也一定是一夜没合眼,想到这里我急忙对同事说道:“啊,是我爸。”
也不顾同事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我爹的那副惊诧样儿,我率先跑了过去,拎过那个在夜色下还不算扎眼的绿色编织袋。“爸,你来了怎么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这不是怕你正在手术不方便接嘛。”他换了一只手提那桶醋,还骄傲似的举了举说道:“这你||妈给你酿的,上屿市的女孩子不错,醋可是没咱们那边的好,哈哈。”
我心想这什么颠三倒四的怪比较,也没理会这茬。“嘿,我说我怎么刚才在手术室就闻见了香醋味呢,咱明儿就包饺子!”
老爹一只手猛地击在我背上。“你小子这油嘴子的个性什么时候改改,人家小夏姑娘没准儿铁不喜欢你这点!”
我走到车子面前,将他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爸你还真别说,小夏那古灵精怪的劲头还真就被我这油嘴子收得服服帖帖的。上车吧,今天周五小夏陪她爸妈吃饭,正好咱爷俩下趟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