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很柔和,照在人身上是很舒服的,可这时的路明非偏偏不喜欢,不为何,就是因为他正窝在床上,对于败狗来说,睡懒觉总好过享受阳光。稍微转了下身子,路明非舒服地把昨晚抱了一夜的被子再次揽入怀中,不知是不是他睡意没这么浓的缘故,原本退化了的嗅觉开始工作了,一股清香被觉察到,我的被子谁拿去洗了?还加了香水,恩,不错。还闭着眼的路明非这么想着。
呃,不对啊,谁会洗被子放香水的啊?!有病啊。刚想睁开眼,突然想到,昨晚好像和零吃饭来着,那杯82年的液体好像有点爽,后来就迷迷糊糊的了,难不成··我醉了?然后被零给劫持了?啊啊,不对不对,老子一没钱二没色的,傻子才劫我呢。等等,难不成我酒后乱性··把零给··尼玛我现在应该在天堂吧?正胡思乱想的路明非后背发凉。
“对了,路鸣泽!”路明非心中呐喊,“呀,哥哥,现在我没空理你,耶梦加得成龙崽子了,该死的真麻烦,王妃本来就是哥哥你的,以前亲都亲过了,现在抱一下又怎样?我先走了啊,最讨厌小孩子了”路鸣泽的声音传来,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抱怨似的语气可谓雷死人不偿命啊,什么叫亲都亲过啊?那我还不得被追得满世界跑啊。路明非满脑子黑线。
这时,怀里的“被子”动了动,一阵略带清香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略微颤了颤,接着就没了动静。路明非此时全身僵硬,他抱着的东西十有八九是个人,是零的话就惨了,干脆就装不知道,继续睡,死也不能睁开眼。
过了一会,衰仔越来越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挺不住了,老子豁出去了,猛地睁开眼,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那是零,两人的鼻尖仅差半厘米,零淡金色的头发柔软地拂在路明非额头上。顿时衰仔就瘫了,在这美丽的瞳孔对视下,路明非感到自己离死不远了···
任香醇的荷兰牛奶下肚,平复下还在微微激动的心情,路明非用食物缓解压力的方式,不得不再一次着实了他吃货之名,当然,这也怪不得他,对于他来说,先前的一幕算是在鬼门关逛了一回。
把时间调回几分钟前,零与路明非相拥在床,其实算不上相拥吧,零的手只是搭在路明非肩上,一觉醒来的路明非还未来得及享受下饱睡过后的舒适,就一头被打下地狱,而且还是十八层那种。在他与零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时,零以平静的语气给予了他早晨的问候,“早安,你还打算继续睡么?”鉴于如今的状况,这种诱惑与威胁并存的感觉让衰仔打了个冷战,他不知道零是在问候还是在酝酿着什么,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额头。
僵持之下,路明非一直愣着的样子让零好像想到了什么,(女王你真迟钝啊,这豆腐吃得……)
零开口说:“昨晚你醉了,我没从你身上找到你宿舍的钥匙,所以把你拉到我宿舍,不过只有一张床,勉强能睡下。”
零表情不变,还保持着动作的路明非表情极为精彩,这么就共眠了?大姐你确定你脑子没被门夹过?
“你若是还想睡的话可以继续,不过我要先叫早点,时间不早了。”毫无感情色彩的语气继续从零的嘴上发出。
意思你可以陪我睡?这想法刚冒出了,路明非就冷汗直冒,要是真说出来,恐怕跟寻死没区别,但他忘了一点,他现在还在床上,而且抱着零!
哦哦,不用了不用了,睡太久了不好。我这就起来···”反应过来的路明非立马答道。
衰仔不愧是衰仔,路明非起来时下意识收回抱着零的手,不过却意外碰到了一处柔软,室温立马骤降,路明非条件反射似的举起双手,大喊:“呃呃呃···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发誓!”
看着路明非一步步地后退,零出奇地莞尔,又很快恢复冰山状态,起身走进洗手间,留下惊魂未定的路明非独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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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点,路明非总算安稳下来了,成功用两碟墨鱼卷喂饱自己后,他靠着椅子上回味着做吃货的快乐。桌子对面的零简单吃了点三明治,望着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一个夜晚的家伙,不禁有些出神,想起来,自己好像第一次与一个男生睡着一张床上吧,好像不会觉得有什么抗拒呢。要是路明非知道零此时的想法,恐怕得乐得蹦起来,这冰山女王的美貌远近闻名,有谁想过能与她同眠啊,这狗屎运走得,上帝啊,我又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