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
我也跑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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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一个冬岛所在的海湾还有3海里。
Penguin站在甲板上，已经进入冬岛范围让海面上泛起寒冷的空气。他搓了搓手指，低下头点起一根烟。——在Red heart（红心），很少有人抽烟。这里的人出海之前，或多或少从事过药剂治疗方面的工作，职业习惯罢了。Penguin缓缓从肺叶里吐出一口气，他想Law大概真的不会介意。
“可以做登陆准备了。”Shaggy从操控室里出来，抬起帽檐后一头橙红色的头发格外明显。他走到Penguin身边，同样靠在船舷上拿出一支烟。“我说——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他冲Penguin摇晃起手腕上的记录指针，“我们的伤患根本没有自觉那种东西。照他这样折腾下去，不等到船长耗尽耐心掐死他，他自己就可以去见罗杰了。”
Penguin向船尾瞥了一眼，十分钟前那抹黑风衣飒飒飘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挑起眉：“Eustass拒绝治疗么？”“嗯哼,”Shaggy发出一声微妙的鼻音，“我猜他只是闲的无聊所以摔东西——船长呢？”
“如你所见。船长已经过去了。”
“……”
“等着收拾东西吧，”Penguin跃下船舷，“我先去看抛锚的位置好了。”
这儿能砸的一切东西都具体以粉身碎骨的形态向人表达作俑者极其糟糕的情绪。
Eustass Kid的绷带已经染了血。嗓子依然是痛，只是痛比不上他现在面临的处境更令人难堪。——被囚禁。他无法说话，无法进食，甚至连喝水都感觉到有刀片顺着食道下咽。很好，没有比这更好的。Kid挑起眼角，注视着门被推开。
“你是想死么？”纹着“Death”字样的手指扶着门框，Law冷眼看向屈起一条腿靠坐在墙边的Kid，语调平静的像是结了冰。
想死的是你吧，Trafalgar。一柄遗落在地板上的手术刀被齤Kid操控着掷出，钉在Law身后的船壁上，刀刃摇摇晃晃撒下一片清光。Law侧头关上房门。显然Kid的意思已经完好传达给了他，死亡外科医生笑起来，眼睛像揉了刀光剑影。“跟我作对没什么好结果，Kid。”他伸手扯起眼前家伙的嚣张红发，轻柔低沉的语气近在耳边，“我能救你，当然也能让你再用那张嘴说话——”
——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Law的表情像是觉得有趣，他松开手站起身，歪头看着Kid皱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最后伸出手指抵在Kid嘴唇中央，“想要的很多。不过我是觉得……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或者不能说话，大概会无趣很多。明白了么？”他在Kid略显困惑的眼神里坚定吐出下几个单词：“现在，换药。”

◆
Kid在疼痛中醒来。
肋骨部位好像咯着一块看不见摸不着的石头，连呼吸经过肺叶都痛起来。——又不是没受过伤，Kid在床上翻了个身。房间里的烛台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他撑开眼模模糊糊能看到头顶天窗洒下来的清辉月光，照在床边一个黑影身上。——有人？！——下一秒Kid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他的匕首和枪就在枕边，常年在海上厮杀的人身体行动永远比反应更快，等Kid再次听见Law在黑暗中不紧不慢的调笑嗓音时，他的刀刃已经抵在死亡外科医生脖子上多时了。
“用不着这么紧张，Eustass当家的。”Law的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刀刃上，黑暗中他们距离很近，对方的呼吸喷在脸上。
Kid想试着发声，片刻之后他放弃了。于是他保持着匕首的方向，另一只手向床头的桌案摸去。“你是打算单手划火柴么？”黑暗中有人嗤笑一声，Law反手握住Kid持刀的右手，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缓慢拉开，“乖，把刀放下。”声音里夹杂了哄骗的味道。
烛灯终于亮起的时候我们可以知道，不管是谁，伤患在医生面前永远没有发言权是一条真理。我说，不妨找支笔记下来。如同每一粒海盐每一滴海水总有那么个由来始终，别管你是大卫琼斯①还是哥尔罗杰，命运那个破齿轮转起来的时候该怎么走就得怎么走。和明天的太阳照样会升起是一回事儿，Kid放下了他的刀。
Law坐在旅馆房间里那张旧沙发上，尽管有个弹簧始终膈着他的腰，外科医生脸上一派悠然自得的笑也始终没变过。——他心情很好。Kid坐在对面床沿，警惕的表情和与之效果相反的蓬乱红发似乎产生了奇妙化学反应，咳，如果你坚持，我是说他看起来还是很具有攻击性，相信你懂我的意思。
Law推过去一张纸。烛光摇曳打他脸上，医生笑的看上去不怀好意：“一个提议：我给你三个问题的机会，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Kid眯起眼，片刻后他妥协了。当他转身时仿佛早有人预谋好，笔就放在离他不远处的桌案上。坦白来说Eustass Kid不喜欢废话。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情报，尽管Kid不认为Law会真正有问必答。不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Kid开始动笔。
『这是哪儿？』
“很显然，旅馆。”
『你和老板认识？』
“在北海打过交道。没进入新世界以前我以为他早就死在伟大的航道上。”
最后一个问题。Kid的笔尖顿在羊皮纸柔软的纹路上，他想起黄铜把手和柜台上的灰尘。一个好问题。如果这家旅馆其余房间客满，那么为什么会有灰尘。这让Kid觉得有趣。他侧起头打量坐在他面前的Law，最终抛开那张纸。Kid转过身摆了摆手，“我没要问的了你赶紧滚”的意思溢于言表。这时候Law笑起来。
他的手穿过Kid腋下，俯身的时候下巴抵在Kid肩窝处，一股消毒水混合朗姆酒的浓烈气息就包裹进来。“两个问题……比我预料的沉得住气嘛。看来是我低估你了，Eustass当家的？”
该死。
Trafalgar Law的气息近在耳边。Kid不止一次想强调他最反感Law说话的语气和调子（暧昧的腔调？）然而现在的情况却稍微超出他的认知，Kid本能的偏头后退。“我说……”Law的双肘下沉，用了力道压在Kid的肩伤处，在那家伙吃痛皱眉的瞬间低头，嘴唇相距不到一厘米，“难道没人教过你么……海贼不做亏本生意，Kid。”
然后他就吻了下去。
·TBC·
注①：大卫琼斯在尾田提及的“davy back fight”游戏中是个赌誓对象。传说大卫琼斯是很久以前被恶魔诅咒，活在海底的海贼，所有沉入海的的船和宝物，都会被以前担任甲板长的他，收进海底的保险柜里。【其实尾田你也看过加勒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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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有爱期的日更XDD【企图炖肉结果失败的作者远目……写的时候忽然觉得推得倒汉子耍得了流氓的罗桑你威武雄壮！【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