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准确来说,他第一次见到亚瑟,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明明喝酒一定是很开心的事情,却长着一张几乎面无表情的脸。那天正巧驻唱乐队的主唱罗维诺嗓子发炎,在他缠住罗维诺真正的老师安东尼奥的时候就是这个穿着暗色英伦格子衫,好似和这个疯狂世界格格不入的男人,默不做声的走上台去,低声唱歌。
那一天替他伴奏的正是乐队的灵魂人物,贝斯手波诺伏瓦。
他站在台下,看着全场疯癫的灵魂近乎痴迷的赞叹。
那是一个会穿着长袖格子衫来泡吧的男人,只喝三杯朗姆酒,情绪稳定非常,喜爱冷嘲热讽,在唱歌的时候有着和灵魂共鸣的高度。
然后他遇到了那个把贝斯弹成艺术,却慵懒闲适只爱调戏熟圌女美男的贝斯手。
很难说这是否是命运的安排。
他不是个喜爱思考人生的人,他弹最快的吉他,嘶吼整首曲子的最高音,从不离身的兵籍牌在庞克摇滚中被激荡的叮当作响。
但似乎像是海浪遇上沙滩。
早熟的贝斯手就是有这个力量让他周围的人和物全都慢上一拍。
但没人能说清楚他的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他在抱起贝斯之前来自何方,推开酒馆大门后又去向何处。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生活是否平淡温柔,又或是只是贝斯的低声轰鸣,让摩托穿梭在黑夜穿梭这个动作也变得舒缓安静。
而今天他像往常一样,从学校离开后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等待狂欢揭幕,冰块融化的声响过后,他听到生疏的吉他声响起来,而这不属于他们乐队的任何一个人。
抬起头,亚瑟·柯克兰的绿瞳在暗光的舞台上亮起来。
一瞬间群魔乱舞。
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