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贺森隔天一早就要动身回国,把行李整理好了,原本已早早上床睡了,
忽然有人打门,发短信叫他开门,他其实已猜度到八成是喝醉了才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但他没法拒绝。
文晸赫进了申贺森的房间,没有开灯,他摸索着蹭到申贺森的床前,
对方已经先他一步重新趴回羽绒大枕头上裹在被子里。
只能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文晸赫倚着床头坐下,找到申贺森伸出被子外的手臂,
捧着他的手并摸摸索索地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
“明天就回去了。……终于暂时结束了。——森,已经睡了么?”
申贺森面朝下趴着。
听到文晸赫说话的气息,一点点散发在他手上, 然后就是一个羽毛般轻吻点在他的手心上。
他一直算是佯作睡着了没做声,可却竖起耳朵听着。
文晸赫像是得了喝醉酒就变絮叨的毛病,保持着这个姿势,他把头微侧,将嘴合在对方手腕上,问着:
“森,你要明白,我没办法对你更好,也没办法对自己更好。除非,除非我不是你的队长,你也不是我的成员……”
如果这样,我就能一直线地向着你,像火箭射出去,在黑夜里向着月亮——
“无赖。”
申贺森在床上听着,有点像是小时候因为闹脾气或生病,不吃饭就睡觉了,总觉得很委屈。这时候躺在床上,也并没有思前想后,就自凄凄惶惶的。
文晸赫听到从他嘴里又如往常似的朝他吐出骂人的话,仿佛见了什么亲人似的,
虽然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好像在一起也很久很久了,但是仔细算来,
没有申贺森的时间,与和申贺森在一起的时间,是快要一样长了。
算不清了,所以文晸赫更将他的手与自己贴紧,可是沿着手臂滴下眼泪来了。
……
也只有在像这样为数不多的夜晚,黑夜长到这两个人都醉了,
才能互相感受到这份感情,也是有一种体贴入微可以触碰得到的,姬妾式的温柔,略带点不伤大雅的小家气和不理智,
但,是叫人可以消受的。
而几小时后的梦醒时分,文晸赫依旧还是那个团体队长、神司代表、影视演员。
不会改变,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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