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眼神
他别别扭扭的一句话却让秋沫扑的一声破涕为笑,用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祈求:“你别赶我走。”
冷肖几近无声的叹了口气,冷眼看着她说:“你这个女人,一会哭一会笑的,你究竟想怎样。”
秋沫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但心里却是欢喜的,她轻轻往床的里面挪了挪,在她和他之间空出了一点位置,那样明显的一个地方,似乎就在等待着有人来给它填满似的。
冷肖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抬眸对上她的一脸期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哪根神经错乱了,才会将高大的身躯慢慢的挪过去,正要坐下,忽然听见外面一声尖叫:“肖哥哥。”
他没有多加思考,猛然转身冲出门外。
衣襟飞扬而带来的气息被风送进秋沫的鼻子,她恍惚着像是产生了幻觉,刚才那一刻,他是要坐下来的吧,哪怕只是在她的床上坐一下,一想起这样的场景,她都会觉得雀跃不已,他们之间的一点点改变都可以将她心中渐渐熄灭的火焰点燃,哪怕它已经接近灰烬。
“肖哥哥。”冷小天听见开门声急忙跑过来,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冷肖的怀里,像是极其害怕似的,声音颤抖的说:“肖哥哥,我听见很可怕的声音,我好害怕。”
冷肖身子一僵,浓郁的眉头深锁,他扳着冷小天的肩膀将她推开,矫健的身影快速的朝楼下走去。
“肖哥哥。”冷小天没想到冷肖会一句话也不过问的将她推开,脸上一时间充满了委屈,站在原地握着小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秋沫从床上挪下来,走到门口收拾刚才散落在地的东西,因为身子不便,她蹲下去有点吃力,一手撑着腰,一手慢慢的捡着那些摔得乱七八糟的衣物。
砰得一声,冷小天踢门而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刚捡到手里的衣服又抓起来扔到一边,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穿着拖鞋的脚一脚踏在了台灯上,本来就扭曲变形的台灯此时已经完全报废。
秋沫刚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心疼而愤怒的光芒,她抬起头,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冷小天。
冷小天被她这样一看,竟然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女人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踩随便捏,因为肖哥哥不喜欢她,长得又不好看,可是刚才看到她的眼神,犀利中锋芒毕露,简直不似那种可以打压欺负的小怨妇。
她退后一步,脸色有些不自然,随着她的脚移开,秋沫低下头,将台灯从地上捡了起来。
她看了许久被摔坏踩坏的地方,自己默默的转身回到床边,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工具箱,坐在那里小心的修补起来。
冷小天半天才回过神,但说话的时候明显已经没了底气,“喂,你到底施了什么诡计,那二楼的走廊尽头住了什么东西?”
秋沫又做了会手里的活计,眼神和声音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简单的回答道:“冷小姐,我不知道。”
止血药
秋沫又做了会手里的活计,眼神和声音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简单的回答道:“冷小姐,我不知道。”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修那个台灯,她的双手灵巧如梭,细嫩柔白,复杂的工具在她的手里仿佛也轻巧起来。
冷小天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还会修东西,她微垂的下额裹了层淡淡的金光,竟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是个极美的女人。
“少奶奶,少奶奶。”刘妈突然慌张的推门而入,并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的冷小天,而是对着秋沫说:“少奶奶,少爷受伤了。”
“受伤了?”秋沫放下手里的东西,慌慌张张的起身,刘妈急忙去扶她,关心的提醒:“少奶奶,你别着急,身子要紧。”
秋沫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一听到受伤了几个字,她就觉得心里像被人揪住般的紧张,冷肖的失血症最怕的就是出血,如果情况控制的不好,很可能就会血流不止,更主要的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刘妈,他伤到哪里了?怎么会受伤?”秋沫边走边问。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少爷的房间给他送宵夜,就看见他手上有伤,我要给他处理,他也不肯。”刘妈此时终于看见了冷小天,忙笑着说:“原来表小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