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自男人身后的黑暗中骤然伸出,将祷告中的男人纤瘦的躯体紧扣在一副宽厚滚烫的胸膛中,如同狩猎的猛兽一般锋利的双唇摩挲着男人的瘦弱肩窝,不轻的啃咬留下了赭青褐红的痕迹,掩盖住了在暗红被子中昨夜狂/野的欢/爱所留下的痕迹。
“垃圾···刚刚做过···在这个时候对你的主忏悔什么?”
粗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说着跟情话毫无关系的低语,蓬乱的黑发在柔嫩的肌肤上刺扎着,可是男人依然静默着,任由那双手的动作愈加放肆,肌肤与肌肤的紧紧相贴,磨擦间温度逐渐升高到渐次染红了瓷白的肌肤。
“xauxus,够了。”
xanxus似乎觉得无趣,于是低沉的轻笑了两声,听来却慑人的阴森含着微微的与生俱来的怒气。“迪诺·加百罗涅。”那只铁钳般的右手扣在了迪诺的脖颈上,将男人清俊却毫无波澜的脸扳到自己面前,喉结在粗糙的手掌下随着细微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什么事···xanxus···上将···”
纤细却含着爆发力的手在xanxus的后颈上温柔的抚摸着,而后慢慢的发力,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显现出来,如果再下几分力男人的脊骨就会慢慢的断裂在他手下。迪诺表情温驯的看着xanxus,眼瞳里那人本该燃烧如火的血红双眸却只剩一片冰冷。
“算了。”
迪诺轻笑出声,本来紧扣在xanxus后颈上的手慢慢撤去力量,而后轻轻放下。Xanxus挑了挑眉,也松开了迪诺颈子上的手,转而不算轻柔的把玩起迪诺披在颈根的金发。迪诺驯服的闭上眼睛任由xanxus把玩着自己的发丝,而后弯了身子把床下散乱堆着的军服拉过来,在衬衫上衣的口袋里翻出了两根烟,捏出了一个银质打火机,把烟衔在嘴里,懒懒的靠在了窗边。
嚓的一声,微弱的火焰在迪诺轻握在火机前挡风的右手中盛开,迪诺微皱着眉把烟凑近了火焰,看着火星在阴影中慢慢的燃起,变成浅白的轻烟,xanxus把迪诺手里的另一支烟抽出,而后含在嘴里将头挨在迪诺的金发脑袋边,强硬的掰过男人的下巴将自己的烟头对准了迪诺的,布满伤疤的赤裸胸膛紧贴着男人的肩膀。
“天快亮了。”
“是啊···我该走了。”
迪诺把手中烟掐灭,拉过衬衫披上,跨下床铺赤着下身站在松软的地毯上,xanxus赤红的双瞳在迪诺慢动作扣着的锡扣上往下移动着,烟气缓缓上升,模糊了他的神情。
圆月逐渐隐入了云层,迪诺的动作慢慢模糊起来,他整理好腰间的皮带弯腰捡起了地上自己的黑色军装上衣,伸展着酸痛的身体向黑暗中的精致木门走去,xanxus只是继续吸吐着烟气,看着迪诺姿势十分不自然的向门外走着,始终不曾回头。
燃尽的烟灰一寸寸掉落在暗红的绒被上,xanxus靠在窗棂上,沙哑的开口。
“进来吧,垃圾。”
银发在黯淡的屋子里成为了唯一的亮色,男人银灰的眼睛犀利如同匕首,看向仰天躺在床上,胳膊随意的搭在窗棂的xanxus。
“喂,混蛋首领,敌方的进攻已经暂止。”
“知道了。”xanxus伸手捋起短硬的黑发,露出额头来。
“滚吧。”
男人咬紧了牙齿,被银色长发遮掩的颊旁线条锋利无比。
“那我下去了。”
男人从仅存的光亮中退下,转身步入门外的一片黑暗中,漫漫走廊在眼前延伸,他大步的在不时闪过的月光中穿梭,似乎想要把自己融入在逐渐融化的银色光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