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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时间:五年前)
淡淡的一点绯红,点在少女的眉心,泛着盈盈光泽。
“你叫火贺狸,是东瀛人,在族派内乱中受了重伤,记忆全失。从今天起,你就叫锦心,跟着我在这南侠府,安静过活吧。”
少女睁着懵懂的双眼,宛如新生。
“记住,你是我的贴身侍人,锦心。”
少女将双手交握在胸口,虔诚的低下头去,“是,公子,锦心遵命。”
壹 十年一梦
琉璃几上,两盏清茶,一盘残局,黑子已被层层围困。
白衣男子指尖一粒黑子,有节奏的扣着棋盘,声如玉石。
黑子稳稳落下,风云突变,转目间尘埃落定。男子眸中现出一缕笑意,一推棋盘:“你输了。”
“猫儿。”与之对弈的黄衣公子眉峰微蹙,“这时候也只有你有这个心思下棋。”
展昭起身,绕到黄衣公子背后,低下声音打趣道:“别找借口,输了就是输了。”
黄衣公子无奈摇头,“真是服了你了。”
“您应该庆幸,今日执黑子的是展昭而不是您的心腹大患,否则绝地反击大获全胜的就是东方云倾那老狐狸,我等三年心血毁于一旦。”
黄衣公子一声冷笑,不满道:“莫非天下人人棋艺胜过···我?我不过是输给你展少侠罢了。”
紫衣侍人适时的迈入阁门,解开两个男人一场小小的缠斗,抱拳躬身施礼:“奴婢恭贺公子,大患已除,天下安定。”
黄衣公子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气,微笑,无比明艳:“有劳姑娘了。还请姑娘明日再辛苦一趟,我的好酒已备了三年了,猫儿这次有的口福了。”
侍人微微后退一步,“是,奴婢明白。”
眸光一闪,看向展昭:“包公子命奴婢通传,公子三年辛苦,包公子将您最想见的人带了来,权作谢礼。”
略一抬目,正对上展昭眼中熠熠的神彩,分明是相思成灾。复又不忍的低下头去,双唇轻抿,道:“或许奴婢该说清楚些,是您,最恨的人。”
掌心本是懒懒握的一把棋子,已瞬间碎为粉末。
多少人,能让他堂堂南侠恨之彻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恨不得断骨抽筋将心中苦痛千百倍加之其身?
不过一个孟残星而已。
“他,果然还是输了——”
侍人畏惧的跪拜下去,淡墨色的长发掩住清秀的容颜,强大的气场压制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视野中的袍角猛然间消失,清风一缕自身旁掠过。侍人撑着地站起来,一脸迷茫:“公子,奴婢这是助了您,还是害了您啊?!”
身后一声轻喝:“站住。”
侍人脚下一滞,“锦心姑娘有何吩咐?”
“你,你叫什么?”
“奴婢姓薛,”略一沉吟,又补充道:“薛紫荻。”
离园离亭。甫一走近,便见满目浅粉轻绽,如丹砂泼点,清风徐送扑鼻幽香。
亭心低低跪伏的男子,湖青长衫,玉带抹额。
“夕照王,多年不见了。”
男子微微抬起身子,努力的挺直背,目光落在眼前似雪白衣上精心刺绣的簇簇新绿,在铺天盖地的梅花间格外耀眼。
“师兄,多年不见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残星多一点。”樱红的唇泛起苦涩微笑,“师兄,若东方云倾告诉我我的对手是你,我纵是拼了性命也不会与你下这盘棋。从你成为我师兄的那一天,我就未曾胜过你,让我好生羡慕啊!”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只不过,你永远也没有退的余地了!”原本静如西湖的双眸蓦地搅起滔天巨浪,被卷起的还有千万支箭簇,癫狂一般。
孟残星被震慑的低下头去,“师兄···”
“是你,让览瑜恨我恨到欲除之而后快。”
“孟——览瑜。”
孟残星低低的笑了,指甲无声的扣进掌心皮肉,指尖一股温热化成火辣辣的仇恨瞬间击穿了他的心脏。
所有的仇恨来自心底一个浅笑的身影,清瘦,挺拔,如春时的夕照国,花开似锦,绝艳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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