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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遇见你是我命中一劫,那么你的眼神便是我一生的束缚。但是我依旧如此感谢上天,因为你,我的生命有了意义;因为你,父亲传给我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因为你,我终于从炼金术中走了出来。为了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犹豫。——莉莎
1.
莉莎•••霍克艾接到调职通知书时有一瞬间的心神不稳。这是自父亲死后的第一次——只是为了一纸空白的字眼。
她本以为再也不会了,因为应该已经没有牵挂,进入军队的那一刻她便有这个觉悟——可惜事与愿违。
脑海中只剩几个字:要……离开他了么?
心脏莫名地一阵收缩,似乎一下子停止了呼吸,被拉入另外一个世界。
直到身边菲利曹长的声音急切地传进耳朵,她才慢慢找回理智。
“中尉,是什么?”
“太荒唐了……”她只有挤出这几个字,“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调动……”
“究竟是什么?”
“即日起调至大总统身边,总统助理……”细细咀嚼通知书的话语,回归的冷静让莉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被,作为人质了啊。
只得苦笑。
但是她明白,他不会认输。尽管,他学不会舍弃;尽管,他永远……是那个大笨蛋。
再次站在熟悉的门前时,莉莎感到一丝恍惚,仿佛哈勃克他们还在桌前窃窃私语地讨论乱七八糟的八卦,仿佛那个人还在大桌上百无聊赖地打瞌睡、折纸飞机……
按住把手推开门,那个听了十年的声音不意外地落入耳中,
“哟,中尉。”他的笑容有熟悉的温暖,他的眼神仍是不变的坚定。
“大佐。”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随即昂起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我来拿落下的东西。”说着便走向书橱。
她感受得到身后拿到视线的追随,那一直坚定又温柔的眼神此时又多了一分炙热,多了一分忧心,多了……那样强烈的感觉简直要使她窒息,也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莉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能包含那么多的东西,无论是他的老师——自己的父亲死去时,他站在墓碑前的悲伤与担忧,还是谈起自己理想时他的自信与坚定;不论是伊修巴尔战争中他隐忍的愤怒与悲痛,亦或是对抗拉斯特时对她放弃生命希望的责备与痛心……只是不变的是初见之时他眼中无法抹去的温暖——————
或许,她就是被那个眼神诱惑,直至万劫不复。
她知道,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那些眼神、为了那个人舍弃生命,不会有任何迟疑——父亲死后的她,因他而生,亦可以为他而死。
她会一直追随他,直到地狱的尽头。
这是她的承诺,她绝不食言。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下,她的上司也只有一人,她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罗伊•玛斯坦古——她进军队的意义尽在于此,为了他的理想,为了曾经的救赎,更为了她自己
————这是她赋予自己生命的意义。
只是,这世界上应该也没有几个上司可以忍受下属拿着枪指着自己威胁道:“请认真工作”的吧?
她不禁笑出声来。
看到莉莎难得一见的笑容,罗伊的脸色似也在那一瞬间缓和了几分。眼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谁也看不出的笑意,但他却依然凝视着她。
是的,他再也不想移开视线,不愿,不舍。
终于,她转过身,不再逃避地与他的眼神相撞——那一刻,她几乎被之淹没——如溺水之人,因水而亡;她几乎为了这个眼神死去。只是她不愿挣脱。天已注定,他的眼神将是她一生的束缚。
“要小心。”
“啊,我知道。”
不需要再多的语言,他们的眼神直抵彼此心中,他明白,她明白。
等我赢回你。
好。
这是他们的世界,不用其他,只由两道不同的眼神组成,用两份同样的心情诠释——
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他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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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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