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写得莫名其妙的,有空再改改吧

狐狸有些不情不愿地把匣子收进袖中,嘴里还不忘一边嘟囔着这么多天没看见他不知道君侯在搞什么。
“哟~傲娇了~”弄玉见此情景又是对琥珀一番调笑,“二少爷,马上就是课业时间,想必夫子已等候多时,不必弄玉催促了吧?”
琥珀一听到这话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无言以对,只得咬牙切齿地瞪了弄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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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注①)”教书先生又念一遍,这才絮絮开始讲解。
“一日见不到你啊,就好像三个月那样漫长……”银色头发的少年正以手支颐,微微侧身显然是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忽地听到这一句,也不禁怔了怔。
玉样洁净白皙的脸上,上翘的桃花眼又生出几分妖娆来,眉目皆可入画。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先生虽是严肃了些,但平日里待人温和,学问又好,很是受学生们敬重。
这先生在书堂中踱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他神游天外的学生身上,棕木的戒尺在他桌上轻轻一点,道:“你来讲。”
“是。”琥珀被措手不及地点了名,捧着书本站起身,柔软细密的星亮额发跟着垂下来,“这一句的意思是:那个采蒿的人,一日见不到你,对我来说就好像、就好像三个秋天那样漫长……”
说到后来,语声渐小,脸庞却是莫名地红了红。
“不错,不错。”先生赞赏着,再慢慢踱回台上去。
琥珀复又坐下,继续他的走神大业。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下了课业,琥珀再去寻弄玉打算再向她探听些关于君侯的消息,却听闻弄玉观赏七夕节目的大戏彩排去了,他心中思量去街上逛逛兴许能遇见她。
正午时分,大街上人来人往,街巷上繁华又喧闹,由于七夕将至,盂兰盆会又要到,整个街上不少人兜售香烛纸火,流水纸灯。(汗……我不知道妖精过不过七月半……)
街道上全铺着石板或方砖,在这些小鹅卵石的道路上,时不时可以看到装饰或华丽或素雅的马车经过……偶尔还留下一串妙龄女子的娇笑声,以及从厚重车帘下让人遐思的一角彩色衣裾。
昨夜西风凋碧树,白色的梧桐花瓣纷扬如飘雪,零落了街道。
街上虽然喧嚣热闹,阴霾的天空却是一般沉郁,墨色云朵低低掠过,将仅余的淡薄日光也遮挡得一丝不漏。
不多时,果然下起雨来。稀疏落下的雨滴折了花茎,将柔弱的花瓣打得破碎。一缕缕冷香却在这时候乍然漾起,婉转的香气萦绕了诺大的街区,余音绵长、久久不曾散去。
旁边的行人和摊贩不是这么想的,马上作鸟兽散状,一拥而散。
现在跑回府上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躲到沿街商铺的屋檐之下,待雨停了或小些的时候再赶回去。(不要问我为什么琥珀不用法术╮(╯▽╰)╭,他要是用了法术就没有下文了)
琥珀扯下月白色的外袍,往脑袋上一挡,跑到对面的商铺檐下躲雨。抵达时,身上已经湿透。街道上的行人四处奔跑,淅淅沥沥的雨声雨幕遮盖了试听。
顷刻间,濯枝雨落,滴如车轴。琥珀侧身,往狐府的方向望了望,那里白蒙蒙一片,莽莽漠漠。蒙蒙的天,蒙蒙的雨。土地都带了一股子清新劲。
滂沱大雨载着疾风斜刮而过,冲得树叶晶亮晶亮映照出暗沉沉的天色,刮进屋檐之下。琥珀僵着身子尽量往里面缩,可雨水仍哗啦啦地往他身上冲。狂风骤雨中,少年单薄的衣裳被劲风掀起,纯白布料染了雨水,打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冰凉浸骨。
怀里仍然捂着沈君侯给的匣子,琥珀用外袍把匣子包住,匣子没有淋上雨水,他却成了落水狐狸。待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停留于一家稍显老旧的杂货铺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