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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冰心』芳草~(摘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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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的初春,乍暖还寒。踏着绚烂的晨光,走进了渴望已久的鲁迅故居----百草园。
尽管刚刚经受过肃杀的冰雪,百草园内却依然一片苍翠葱茏。十来枝竹子扶疏摇曳,在初升的阳光下,洒出一片淡淡的影子,两棵不太大的棕桐伸开巴掌,仿佛要对寻踪环顾的瞻仰者数数这里的家珍;据说还是鲁迅先生儿时摘桑葚吃的老桑树,虽然枝干上被风刀霜剑镂刻得瘢痂交错,但仍显得苍劲傲然,生机勃勃。你看,枝条上冒出的嫩黄淡绿的芽苞,不正是谱写春之歌的音符!园里几畦青葱的菜田,一眼古朴的石井,顿使人感到幽静沉寂,却又满目生气。看来,自然界的生物即使在冬天里也不都是垂危的、死亡的,更多的却是孕育,是萌生!
尽管我来的还不是时候,没能听到鸣蝉在树叶里长吟;没有看到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的情景。可单是那一堵还是当年的短短的泥墙,就给了我无限的情趣。
泥墙齐腰高,十来步长。墙脚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草,大概就是因为这里的草才命名了这个园吧。现在大都枯黄萎谢,可在这些草叶边、草根旁却已透出星星点点青翠欲滴的草尖----这是生命的火苗在升腾,这是又一次对新的希望的追求。它们把绿色献给大地,献给人类,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和新生给人们以奋斗不懈的鼓舞。呵,先生写得多好:他一生“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草呵,百草园的草呵,不正植被华夏,给进击者以不尽的养料!我不由得弯下身去,摘一片草叶,含在舌尖上,而我的炽热的爱和深沉的思绪却落在草丛里,落在这片土地上!
当年的鲁迅,就是从百草园走向一个决斗场!向一切愚昧宣战;和一切懦弱决裂,同一切黑暗决斗;与一切腐恶较量。倾一腔热血,抛七尺躯体,为振兴中华而驱驰一生。尽管,他在残酷的斗争中过早地耗尽了心血,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一个民族的乐园的落成。但是,他的信念、他的希望,和百草园的草一样,不为生命结束而消逝,孕育出更茂盛、更蓬勃的新春。
小草信仰春天,先生信仰中华必将振兴。现在真的有了风调雨顺的气候,有了流金溢彩的太阳,有了清甜如许的泉源。
站在百草园这堵矮墙旁,我看到绍兴的一条街,人流熙熙攘攘,脚步早踏着早春的阳光。站在中国的土地上,朝外望去吧----信息爆炸,宇宙飞船,世界在变革,星球在行进,我们不该像先生那样奋力进击,让中华早一点振兴起来,高高地崛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吗?
百草园的草呵,每一棵都在阳光和雨露的哺育下成长着。我不也是这个园中的一棵草吗?不仅是,更是从百草园里走出来的人!
思,在百草园;在前进的大路上……


IP属地:北京1楼2011-04-25 14:40回复
    


    IP属地:北京2楼2011-04-25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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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闰土的父亲所传授的方法,我却不大能用。明明见它们进去了,拉了绳,跑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费了半天力,捉住的不过三四只。闰土的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十只,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的。我曾经问他得失的缘由,他只静静地笑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了泥墙罢(吧),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的梁家去了罢(吧),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下来罢(吧)……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Ade(德语,再见的意思,可读作a dei),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中间挂着一块匾道:三味书屋;匾下面是一幅画,画着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树下。没有孔子牌位,我们便对着那匾和鹿行礼。第一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第二次行礼时,先生便和蔼地在一旁答礼。他是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我对他很恭敬,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东方朔也很渊博,他认识一种虫,名曰“怪哉”,冤气所化,用酒一浇,就消释了。我很想详细地知道这故事,但阿长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毕竟不渊博。现在得到机会了,可以问先生。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么一回事?……”我上了生书,将要退下来的时候,赶忙问。“不知道!”他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我才知道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的,只要读书,因为他是渊博的宿儒,决不至于不知道,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年纪比我大的人,往往如此,我遇见过好几回了。 我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 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一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也可以爬上花坛去折蜡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最好的工作是捉了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然而同窗们到园里的太多,太久,可就不行了,先生在书房里便大叫起来:“人都到哪里去了!” 人们便一个一个陆续走回去;一同回去,也不行的。他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大声道“读书!” 于是大家放开喉咙读一阵书,真是人声鼎沸。有念“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的,有念“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的,有念“上九潜龙勿用”的,有念“厥土下上上错厥贡苞茅橘柚”的……先生自己也念书。后来,我们的声音便低下去,静下去了,只有他还大声朗读着:“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坐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我疑心这是极好的文章,因为读到这里,他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于我们是很相宜的。有几个便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戏。我是画画儿,用一种叫作“荆川纸”的,蒙在小说的绣像上一个个描下来, 像习字时候的影写一样。读的书多起来,画的画也多起来;书没有读成,画的成绩却不少了,最成片断的是《荡寇志》和《西游记》的绣像,都有一大本。后来,为要钱用,卖给一个有钱的同窗了。他的父亲是开锡箔店的;听说现在自己已经做了店主,而且快要升到绅士的地位了。这东西早已没有了吧。     
      (九月十八日)
      


      IP属地:北京4楼2011-04-26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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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5楼2011-04-27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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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6楼2011-04-27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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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亲切……鲁大人的文章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1-05-0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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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IP属地:北京8楼2011-05-1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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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 留爪


                9楼2011-11-14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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