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话费,买了包烟,现在在教室。对东西怎么都没感情,所谓纪念,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类似于二十一楼楼顶的冷笑话。童话的声音,驯服,欺骗。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说实话,跟你一样,跟你们一样。别再跟我说什么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看着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丫在想什么。我们过的是没有瓶盖封顶的生活,我们过的是粗糙的生活,别把自己当大爷了,你就是一孙子。我看过太多的矛盾和自欺欺人,我自己也这样,宝贝,你得承认也得明白这是为什么。塑料袋飞了十五分钟,处女的乳房,腥红的血像颜料,她说我愿意跟你走。奶粉给我的安慰,蓝色背包给我的安慰,红塔山给我的安慰。我已经不怎么喜欢看灯火了,我越来越喜欢跟人说话,什么是最真实最直接的呢,肉体吗,声音吗,文字吗,都不是的吧。被迫成为一个虚无主义者,因为终成虚妄的太多太多,它们一个个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负荷。我看了看,今年夏天的自己跟去年夏天的自己没什么变化,很好很好。站在阳台上喝奶粉,走在路上抽烟打电话,在菜馆里狼吞虎咽,在被窝里看书拍照片,在梦里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