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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10018]不准死,不准逃 BY苏默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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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11-22 11:48回复
    「…白兰大人!」入江正一忍不住长久的沉默,在萤幕的另一端吼了出来。  
    回过神来的白兰稍稍一愣,瞬即回复了平常的笑脸,「怎麼了?」  
    入江正一在那一瞬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到底是谁听资料听到一半忽然走神?  
    白兰似乎想起刚才正在商讨的事,笑了笑。  
    「那麼,就照小正的意思做吧?小正是可靠的部下嘛…就这样好了。」  
    临切掉通讯时,萤幕上的入江正一正张开口想说什麼——随即萤幕转黑,四周安静得可以。  
    白兰只是坐著,没有动。  
    黑屏静静地映著白兰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溜走,只剩下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眉头缓缓的拢起。  
    思考半晌,白兰又舒开了眉头,摆出了那惯常的笑脸,起身迈步离开房间。  
    推开那道厚重的铁门时,云雀恭弥依旧吊挂在房间阴暗的角落。  
    胸膛因为白衬衫不曾被扣起而裸露在空中,上头的伤有的好了,有的伤得更重——自然是因为白兰反覆的伤害。  
    颈上用来放血的伤口近乎全好,只是附近有很多咬伤的痕迹。  
    说不上暧昧,只是残忍的证明。  
    然而白兰还是从中得到极大的乐趣。  
    不是因为这个身体,仅仅是因为这个人。  
    这个人的身体大概就跟普通人没有分别,起码没有多一双眼少一只鼻。然而,尽管身体并不强韧,云雀恭弥的意志却强大得惊人。  
    从第一次玩弄他的身体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天了。  
    白兰自问从不留情。喜欢咬便咬,喜欢弄伤便弄伤。然而这个人,即便身体已经千苍百孔,意志却仍然屹立不倒。  
    他不曾害怕,也不曾软弱。  
    不会向白兰求饶,也不会失去意识昏过去。  
    总是死死的用强大的灵魂支撑著渺小的身驱。  
    …可怕的人。  
    不过,这样可怕的强大的人现在就落在自己的手上,被玩弄、被凌虐。白兰确实从中得到征服成功的优越感。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男子总是不屈服。  
    身体脱力了,伤口溃烂了,意识模糊了。  
    他仍然不屈服。  
    总是微仰著头,从双目中透出狠狠的目光。  
    「要死了吗?」  
    每次白兰进入房间都会这样问。  
    云雀恭弥是个禁不住激的人。  
    「…你…才是。」  
    这样的回答总是令白兰的胸口燃起某种火焰。从走近云雀,一早的凌辱。  
    今天也不例外。  
    对普通的体虐手法已经厌倦,白兰反而更为沉迷於侵犯云雀从而使对方精神痛苦。  
    白兰伸出手,一手抚弄起对方的欲望,一手则在腰腹位置抚摸。云雀全身上下的伤要数胸至腹的位置最为严重,其他的地方多少已经愈合,但胸口和腹部上的鞭上,因为一直被水腌住,加上白兰特别喜欢嚼咬该处,所以伤口反覆的愈合又裂开,最后成了一道道深刻的伤疤,就算只是轻轻的用手心擦过,表面愈合了的伤口也会因此而再道裂开露出里面仍未在流血的皮肉。  
    只有这样做,即使坚定如云雀也忍不住因为痛楚而额角冒汗,细细的哼出声。  
    这二十来天的侵犯,即使白兰有提供食品,云雀依然一天一天的虐弱下去。  
    但与日渐虐弱的身体相反,云雀的意志越是不容侵犯,不曾喊出一个痛字。就算痛极,也只能听到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出的微弱声音。  
    越是如此,越是激起白兰嗜虐的欲望。  
    一开始那种游戏般的裕余不知在哪里磨光,只剩下逼切的欲望和不住的心痒难耐。  
    想将他整得更惨。  
    想看他屈服。  
    想让他求饶。  
    然而云雀恭弥的意志强大如斯,白兰的盼望一直都没大实现过。
    


    2楼2010-11-22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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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那里稍稍做了松弛后,白兰强硬的进入。云雀恭弥依旧是咬著唇颤抖著。  
      湿透、依然滴水的深黑发梢,以及不住冒出冷汗的苍白的脸。  
      那颤抖著盍上的眼皮下是宁死不屈的目光,长期失血缺水的唇微乾裂而缺乏血色。  
      不管多少次白兰总是被这幅景象勾起欲望。  
      身下的冲击,节奏加急,力度也加重。  
      那显得稍微虐弱的身驱因此而摇晃著。锁住双手的铁链咔当咔当的响著。  
      看著那充斥著虐感的场景,白兰的下身的骚动越来越激烈,於是冲击的幅度越来越大。  
      承受撞击的人终究抵受不住细细的叫出声来,然而这样只是更加刺激对方的欲望,撞击强烈得几乎将云雀恭弥嵌入墙中,只能虚弱的挣扎,尽管那并不能伤害到白兰而且只会将自已的手腕扯得更痛。  
      最后几下深入后,一阵颤栗,白兰终於释放出来。  
      云雀的身驱瞬间软掉。  
      奇怪云雀的反应,白兰一把捉起对方早已满是青紫的下巴。  
      云雀一动不动。  
      「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带著戏谑的口吻说出,白兰的心却漏跳一拍。  
      云雀依然没有反应。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烧满胸膛,白兰粗暴的拍著云雀的脸颊,问道∶「你是不是死了?」  
      「你应我啊?」  
      「不是说我会比你早死吗?」  
      「原来你也这麼脆弱?」  
      一连串的责问,和毫不留情的掌刮,云雀的脸渐渐红肿起来,甚至微微渗出血丝。  
      白兰盯著那片红色,忽然的愣住。  
      不由自主的放轻力度,细细的抚摸。  
      心口一阵骚动。  
      俯下头,伸出舌,轻轻的舔了一下。  
      有种血液的甜味。还有人体的温暖。  
      白兰的声音带点颤抖的。  
      「你…真的死了吗?……」  
      终於在呆滞近十五分钟后,白兰解开了云雀手上和脚上的枷锁。  
      解的时候他有犹豫过一下。  
      ——要是这是云雀恭弥的陷阱……  
      但不容他细想,手下已经俐落的解开了。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  
      被释放的云雀恭弥依然沉沉的趴在白兰的臂弯中。没有一跃而起逃离的迹象。  
      白兰觉得心脏像被绑上重铅,一直往下掉。  
      既不希望他逃走,也不希望他这样动也不动的。  
      …矛盾。  
      白兰抱起了他,急步往外走。
      


      3楼2010-11-22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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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站在门边,看著那被锁住手脚,却久违地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的云雀恭弥。  
        ……果然这人命硬得很。  
        刚才抱著似乎已经动也不动的云雀恭弥往医疗部,冷艳的女医师指他只是精神绷紧太久而昏睡过去,  
        当然,受虐过度也是他昏过去的原因之一。  
        女医师的眼神带有相当重的责备,白兰於是只好再三保证这个人是重犯是敌人,并要求女医师允许继续禁锢云雀。  
        纵然女医师不情愿,还是应了下来。  
        於是就将云雀恭弥安排进了舒适但仍然守卫森严的房间里。  
        「白兰大人!…」  
        白兰刚关上云雀房间的门出来,通讯官就小跑著过来。  
        「入江大人的通讯。」  
        白兰展露了平常亲切的笑容,拍拍通讯官的肩往自己的办公房间走去。  
        通讯官张望了云雀的房间两眼后跟著白兰跑走了。  
        「小正这麼急著找我是怎麼了?」白兰笑眯眯的道。  
        入江正一的表情很复杂。  
        「你…据说捉到云雀了?」  
        「对啊。小正开心吧?」笑笑。  
        入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可是他突袭总部不是差不多一个月前的事了吗?这一个月…你藏他到哪里去了?」  
        白兰没有任何破绽的笑道∶「是今天才捉到的,应该是之前逃了出去后躲了起来,今天又想潜入总部。」  
        入江露出了似乎安心了的表情。  
        「是吗?……」  
        「没什麼事了?那我先切掉通讯了。」不等入江正一回话,白兰就切掉了通讯。  
        入江正一看著黑幕发呆。  
        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呢?  
        在说出是今天才捉住云雀时,白兰的手指不住磨擦衣领。  
        白兰并没有那样的小动作。  
        是…紧张?  
        那个白兰…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重点是,为了什麼?  
        入江正一把自已埋在椅里,茫然的想著。
        


        4楼2010-11-22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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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江正一想,白兰应该是有什麼地方不同了。  
          依然像以往一样喜欢耍著逗著自己,处理事情一样心狠手辣。但莫明奇妙的,以前跟白兰那种微妙的连系感,好像断落了。  
          自己的想法,现在只能透过萤幕和声线用力的传达。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入江正一失落的趴在满是纸张的桌面上。  
          「…小正!」  
          强制通讯开关的萤幕瞬时光亮起来,狐样笑脸随著光芒跳弹而出。  
          「…白兰大人!」入江正一尴尬的搔了搔头。  
          「怎麼了小正在想我吗?」白兰嬉笑道。  
          入江正一腼腆的拉后上身让自己距离萤幕远一点,侧过头道∶「没有。你找我什麼事?」  
          白兰像是忽然想起正务的「啊」了一声。  
          「是这样的,想叫小正替我查一个人喔……」  
          把事情委托给入江正一后,白兰像是坐不住的在房间内徘徊。  
          自雷欧的真实身份被揭发以后就换了个传话员。是个有著淡金发、表情冷漠的青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管家一类的人物。  
          「白兰大人?」  
          沉思中被人叫唤,白兰抬起头,又露出平常的笑脸,「嗯?」  
          「白兰大人是有什麼事要做吗?」穿著白制服的青年问道。「好像…下不了决定似的。」  
          白兰一愣,随著笑容咧得更欢畅了。  
          ——下不了决定吗?  
          「确实是这样呢…」  
          金发青年不解的看著白兰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我走开一躺…你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白兰笑了笑道。
          


          6楼2010-11-22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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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普通人的作息以言,大概还没开始工作的凌晨。  
            不过白兰一向是想做事时就做,想睡觉就睡。时间表什麼的,对他来说并不太是一回事。  
            不过显然某个热爱学校以致长年生活规律的男子,是不会在这个时份里醒著的。  
            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白兰走到床边伫立著。  
            天刚刚破晓,红色灯色紫色蓝色混成一片,形成了暧昧的天色。  
            房间颇暗。  
            就著微弱的日光,白兰观察著熟睡的男子。  
            睡姿端正,一手放在被上一手藏在被里。盍上的眼,眼角微微上翘,形成漂亮的弧度。唇刚好合上,没有放松的大流口水,也没有倔强的抿著唇。  
            没什麼特别的表情,就只是安静的休息著。  
            托著下巴研究了一会儿,白兰望了云雀恭弥一眼后,走到不远处的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针筒。  
            事先准备的针筒满满的载著某种萤绿色的液体,漂亮的折射著日光。  
            白兰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针筒,拇指轻轻的按在针筒的顶端。  
            束势待发的感觉。  
            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近云雀恭弥。  
            熟睡的男子并没有感受到什麼,依旧静静的睡著。  
            白兰挽起了云雀的袖子。用指尖摸索一下就感受到跳动著的脉搏。用针筒的尖端轻轻抵住。  
            白兰就这样维持著这个动作没动,渐渐的走神思考事情。  
            大概一分钟后。  
            白兰忽然抬起头,像是猛地醒起了什麼。因为忘了手上还拿著针筒,所以针尖在云雀恭弥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小小的,渗著血。  
            白兰冷静的抽回拿著针筒的手,起身走到抽屉前拉开放回原位。  
            回到床边,因为这段时间云雀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所以那一道鲜红的划口显得很突出。  
            白兰缓缓俯下身,伸出舌尖舔著。  
            当他再直起身时,云雀已经醒了,正抬著鳯眼一眨不眨的看他。  
            「醒了?」白兰摆出狐狸般的笑脸。  
            云雀像是没有兴趣的别过头。  
            对著白兰,云雀说话的欲望总很低。看过女医师替云雀疗伤的程况,最低限度也会应一声「嗯」或者低低的抱怨「真烦」。  
            不过白兰倒是不介意。  
            反正他又不是想跟云雀恭弥这个人聊天。  
            只有云雀留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就可以了。  
            可以不说话,可以不回应,可以生气,可以扔东西,可以试图反击。  
            但不可以死,也不可以离开。  
            白兰离开房间时,金发传话员正在房门外守候他。  
            「有什麼事吗?」白兰一边关上门,一边笑问。  
            金发传话员递出手边的资料,「分部传来的重要分析。」  
            「喔…」白兰接过,一边翻阅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金发传话员低著头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离去。
            


            7楼2010-11-22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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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白兰在晚上去看云雀时,女医师正在替他检查伤口。  
              那些曾经鲜明得像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变成了淡褐色,大概再一星期就会好。  
              「白兰大人。」医疗士和女医师礼貌性的对白兰打过招呼后继续忙自己的。云雀则如常的冷冷扫过他一眼就移开视线。  
              白兰想,或者可以解释这种不一样的反应为讨厌、生气、甚至是在意?  
              想及此,不禁有些洋洋得意的感觉。  
              假咳一声,压下这种莫名奇妙孩子气的愚蠢想法,白兰开口和负责递药膏递棉花的医疗士聊天,话题主要是围绕云雀的伤势。  
              云雀表面上没反应,但白兰看得出他很专心的听著。  
              对云雀这种明明在意也不会自已开口询问,别人问了会装作不在意地偷听的行为,白兰莫名奇妙地想到「别扭」和「可爱」这两个字。  
              最后女医师宣告明天就可以拆绷带。  
              临走前,女医师在白兰前停了下来。  
              「关於那个药…」  
              白兰笑著点点头,「我迟点去医疗部跟你聊。」  
              变相的赶人。  
              女医师倒也是个明白人,冷冷的点了头就踩著高跟鞋,领著医疗士走了。  
              「觉得怎样?」  
              房间只剩下云雀和白兰两个人,白兰开口问道。  
              久违的,云雀张开那薄唇吐出话。  
              「身体很快就好得足以把你咬杀。」  
              那没什麼表情,视线微微下垂,却又暗含杀气的样子,令白兰心神一动。  
              勾起嘴角,白兰走近云雀,伸手抬起云雀的下巴。  
              云雀依然不想理他,静静的看著之前女医师带给他的小说。  
              「那我就在你还没将我咬杀前,把该做的事都做一做吧?」  
              白兰笑著,将唇凑上云雀的嘴角,咬住。  
              云雀反射的就想抄起厚皮书一把打得白兰吐出牙齿,可是被锁住的手活动幅度有限,只听得锁链交击的当当声,却没有对白兰做成任何伤害。  
              云雀怒气上涌,勉强扔出书击中白兰的腰,却不痛不痒,还被白兰回以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笑容。  
              白兰嘴角一痛,这才意识到云雀居然咬了自己。  
              「下次把你整个唇都咬下来。」云雀一脸阴霾,嘴角犹带著白兰的血。  
              白兰笑了。  
              可是那笑容只会令人背上一寒。  
              他起身往桌子走去,上面堆满了**。他倘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灌满绿色药液的针筒。  
              云雀见状虽然不作声,但身上由怒气形成的压力又强了几分。  
              「…呵。我就是用药,不行吗?」白兰笑著,一手捉住云雀不住挣扎的手臂,挽起袖,挟著针筒的手则用拇指确认血管的位置。  
              「我可没有你那种用武力击败才是直正击败的想法。我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言罢,白兰俐落的将液体注射到云雀的血管里。
              


              8楼2010-11-22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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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上厚重的窗帘后,房间内的空气感觉上很不流通。  
                某种凝滞的感觉。  
                本来就昏暗床边,被某个白色的身影笼罩后更为阴暗。  
                云雀恭弥全身冒著汗,挣扎著。背光的白兰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但估计在露出某种带有魔性的笑容。  
                ……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力量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失。  
                云雀想起十年前那个抬头满是樱花的日子。那片粉色,尽管喜欢,却早成梦魇。  
                现在,就有著跟那时一样的昏眩感。  
                最为自傲的身体。脱力。  
                最为坚牢的意志。融化。  
                也许像泽田纲吉那种草食性动物会觉得这样很舒服。软绵绵的,放松,使不出力气。  
                然而云雀打从心底里讨厌这种感觉。  
                就算重伤也能奋力撑起的身驱完全不听指挥。  
                失去身体的控制后,彷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中行走。  
                无法掌握,无法控制。  
                ——什麼都没有了。
                


                9楼2010-11-22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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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男子的低姿态刺激到,白兰早也无法掌握节奏的胡乱啃咬著,一手依旧抚弄著那湿滑的东西,一手沾上事先准备的油液探向对方的身后。  
                  最初那里有些抗拒,但在渐渐温暖起来,彷佛要融进该处的指尖的抚弄下,一点一点的让步、屈服、接纳。  
                  前所未有的情感自白兰的心头涌起,如巨浪般将他淹没。  
                  …还未进去,就已经太激动了。白兰自嘲著。  
                  待做了足够的松弛后,轻易的就让对方接纳了自己。  
                  没有那种嗜虐十足的乾涩和紧窒,有的只是温暖而湿滑的包容。  
                  就像是对方打开门邀请他进入一样。  
                  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激动令白兰不能自我,拥著无力软化的云雀,将满是柔软黑发的头颅安放在自己的肩头,随即像是要将对方深深包含著自己一样,重重的顶了进去。  
                  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展开侵略一般的强硬攻势。  
                  他按耐著,小幅度的进出著,缓慢又令人焦躁的节奏不仅煎熬著他,也煎熬著那被抱在膝盖上承受进攻的黑发男子,发出了罕见的、类似抽泣的声音。  
                  越是温柔,越是能将云雀的身体逼急,展露出更加多不为人知的表情和姿态。  
                  白兰深深的吻住云雀的唇。  
                  对方只是难耐的扭动。  
                  这个夜晚,长得彷佛永不会完。
                  


                  11楼2010-11-22 11:50
                  回复
                    第二天醒来,云雀一睁眼就是一头白毛。  
                    「……」额角冒出青筋,反射的就想一把揪住那头白毛扔出去,可惜手被锁住,除了弄响那条铁链吵醒白兰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你醒了?」白兰的笑脸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相对的云雀的背景是一片风雨欲来的乌黑。额角的青筋也以一秒一个的速度递增著。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麼?」  
                    身体各个地方都没有受伤,也没什麼奇怪的感觉,云雀虽然一方面想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麼事,但另一方面隐约有种不想知道的恶劣预感。  
                    「…是不是觉得身心舒畅呢?我也是喔。」白兰微笑道。「应该是睡了一场好觉,作了一个美梦吧?」  
                    云雀看著那跟狐族绝对是近亲的笑脸,很有出去以后逄狐狸必咬杀的冲动。  
                    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白兰拍了拍身上的制服整理仪容后,不顾云雀的挣扎在他发旋的位置亲了一下。  
                    「那,迟点再见了。」扬了扬手,那张可恶的笑脸就这样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云雀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研究一下昨晚被人做过什麼了的时候,从门的另一端渗进熟悉的气息。  
                    「…?」  
                    他抬起头,门却早己关上,只剩下那种气息,稀薄的飘散在晨光与细尘之中。
                    


                    12楼2010-11-22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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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  
                      洒满晨光的房间,只有瓷制食具偶尔相撞的清脆声音。  
                      ——美好的早晨源自美好的早餐。  
                      尽管吃进肚的东西都很美味,但云雀恭弥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先不提被锁著限制活动,为什麼在他的脸和正在看的书本之间,会莫名奇妙多了一支瓷匙横在面前?  
                      云雀恭弥一脸冷霜的看著眼前的瓷匙。  
                      「啊——」白兰相当自得其乐的试图餵食云雀。  
                      看著那张可恨的脸,云雀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咬碎那支瓷匙。不过考虑到自己的牙齿还没坚硬到这个地步,他改以出言讽刺,「我可以理解为你们家族很弱所以家长也很闲吗?」  
                      白兰笑著晃晃食指,「这就错了,我可是排除万难才抽到空档亲自餵食恭弥你啊。」  
                      听到恭弥二字,云雀脸一黑。  
                      白兰依旧笑著看他,开口却挟了几分冷度,「怎麼?骸君可以这样叫我不可以吗?」  
                      「…不要提他。」  
                      「为什麼不要提他?」白兰执拗的问著试图回避的云雀。少有的退缩令云雀一难堪的僵硬。  
                      沉默。  
                      白兰又回复到平常的笑脸,揉了揉云雀的头,奇异地云雀并没有挣扎,只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然而,这样温馨的气氛持续没两秒,白兰忽然粗暴的将云雀的脸强行拧了过来,鼻贴著鼻的,用冷漠森然的语气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头转不回去,云雀只好别开视线,白兰却随即挡在他的视线前。  
                      「怎麼了?不敢提起吗?」  
                      白兰以为,自己会看到云雀失去支撑的摇晃了一下。可是事实上对方却只是再度别开了头。  
                      冰冷的视线紧盯著那淡然的侧脸。  
                      …也许,也许云雀在这样冷漠的表情下,内心正不能自控的紧缩、发颤。  
                      也许正缩在自已的看似坚固的壳内。  
                      ——痛得瑟缩。  
                      一想及此,白兰就不能控制自己从嘴里吐出恶劣又尖酸的讽刺。  
                      「怕提起是吗?」  
                      「是不是我再多说几句你就会哭了?」  
                      「你想他了?」  
                      「怀念他什麼?怀念他凌辱你吗?还是怀念他打败你?」  
                      怒气冲冲的揪住云雀前面的刘海,白兰终究忍不住吼了起来。  
                      「你说话啊!」  
                      当云雀那双纯黑的眸子望过来时,白兰有一瞬以为世界从此冰封。  
                      那是冰冷的,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将眼中的事物灭绝的眼神。  
                      那是狂怒的,被戳中早已受到侵犯的自尊的眼神。  
                      最重要的是。  
                      那目光里含著一种令白兰不敢也不想相信的感情。  
                      那是,受伤。  
                      从不知道眼神一向清澈的云雀恭弥眼中也能投出如此复杂的感情。  
                      明明将云雀逼到绝境,白兰却反而有种输了的感觉。  
                      输了。  
                      在这个人的心里,原来一直输一个人。  
                      不止从前,不止现在。  
                      那个人己经死了,所以永不可能胜过他,所以这个失败将会是永远。  
                      当时自己为亲手将那个男人推向死亡而自鸣得意,却不想那个举动原来也将自已推向永远的失败和挫折。  
                      …真是苍白而无力的自嘲。
                      


                      13楼2010-11-22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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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恭弥作了个梦,被六道骸的气息包围的梦。  
                        醒来,头发被抚摸著。  
                        他微讶的抬起头,还是那张讨厌的狐狸脸。  
                        果然不是满身是刺还长了一束叶子的奇怪水果。  
                        会以为他会出现的自己大概也跟这只白毛狐一样快疯了吧?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双往常总是眯著的眼带点惘然,被血丝织成的网网了个密密麻麻。  
                        云雀不禁回忆起在密室没吃没睡的那十几天,怀疑自已当时看起来也一样落拓。  
                        「…你醒了?」  
                        白兰的视线对上云雀的。后者静静的看著他没有闪躲也没有说话。  
                        胸口有点刺痛,白兰想也许这就是他跟云雀的相处模式。  
                        白兰的办公室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传话员依旧斯文,白兰依旧笑得眯眼。  
                        只是日子并不平和。  
                        比方说传话员会被派去往往没有好脸色的某些部下处传话,又或者白兰一进房就发现房里飘著某种讨厌的花香味。  
                        不大的纷争,不过也不是什麼好吃的果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著,直至陷阱终於布下。  
                        同一间房,同一双人,同一种对峙。  
                        传话员和白兰。  
                        「很熟悉是吧?」白兰笑道,十指交错支著下巴。  
                        传话员冷漠的扯了扯嘴角。  
                        「怎麼了?不变回自己的模样吗?」  
                        传话员冷冷的看著他。  
                        …白兰有点不明白为何这个人能够沉著至此。
                        


                        15楼2010-11-22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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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大人你到底在说什麼?」浅金发的传话员斜斜的撇了他一眼问道。  
                          这一问,真的问到白兰了。  
                          ——到底在说什麼?……  
                          意识到不对劲时,白兰已经扭开锁起的门奔起云雀的房间。  
                          瞬间,沉闷的空气从房里流出,舒爽的空气从房外流入。  
                          浅金发的传话员的表情渐渐变了。  
                          「就算不能带他一起走也能放他走这句话,我说错了……看来,你连我都关不住啊,白兰。」  
                          嘴角勾起,俨然是熟悉的邪魅笑容。  
                          迎接白兰的,是白净的房间和白净的床铺。  
                          还有白净的窗帘。  
                          纯洁的初白。  
                          尽管房间里还插著白兰喜欢的花,却没有一丝花香。  
                          窗户大开,从外面涌进来的风,俐落的卷走了所有的气味。  
                          锁上窗关上门确实能囚禁花香。  
                          然而,只有有一丝裂痕被打破,那些美好而只愿独占的东西,终究流走。  
                          终究留不住。  
                          白兰仍然穿著他的白制服,顶著一头白发,穿梭在白色的通道间。  
                          云雀恭弥也仍然将身体裹在黑色的西服之中,让云豆埋在黑发中打瞌,如黑猫般在黑夜中行走。  
                          黑手党的世界不大,但足以让什麼造成他们之间的距离。  
                          比如记忆。  
                          尽管听起来有点狼狈,但白兰想自已还是能期盼云雀恭弥对胜败的执著的。  
                          自己能捉住他一次就捉住第二次。只要他敢前来报仇自已自然就能再把他掌握在手心之中。  
                          …现在也只能这点可以期待了。
                          


                          16楼2010-11-22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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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如果无法遗忘  
                            关於结局  
                            有人会希望云雀没有忘掉白兰吗?  
                            我是觉得他忘了比较好…不过对於云雀没有忘掉白兰的话会发生什麼事也很好奇。  
                            以下的番外,请接「美好的东西终究留不住」那段。  
                            云雀张开眼时,六道骸的笑脸就近在眼前。  
                            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云雀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惊愕交杂。  
                            「——你不是已经死了?」  
                            「你不是一直相信我会从地狱轮回回来找你吗?」六道骸露出有点宠溺的表情,将云雀拥入怀中。  
                            恭弥,我终於回到你身边了。  
                            …有什麼地方错了!  
                            云雀恭弥无法克制自已内心的叫嚣,睁大了鳯眸无法理解的看著六道骸。  
                            死去的六道骸。六道骸已经死了。  
                            为什麼现在会出现这个人?  
                            六道骸也意识到状况和自已预期的不一样,对方并不是惊喜交杂,而是无法接受和已经认定的事出现分岐的现实。  
                            …我没死,你就这麼意外吗?  
                            缓缓的把六道骸推开,云雀仔细的看著夜色中的街道。两人正在某栋高楼的天台,下面是车水马龙的热闹城市。  
                            云雀感受著流动的空气、涌进涌出的人潮、迷离的月光,以及暧昧的夜色。  
                            曾经熟悉的一切。  
                            现在,却觉得陌生。  
                            六道骸看著皱著眉表情混乱的云雀,心头渐渐涌上不安。  
                            是不是随著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什麼无法追回了呢?
                            


                            19楼2010-11-22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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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彭哥列家族的人都不太愿意靠近在意大利古堡旁边独立一栋的钟楼。  
                              前几天笹川了平如常的去洽谈公事后再次挑战云雀,对方也如常的被激起战意,一出手就是重重一击,拐子深深的吃进了刚才笹川了平站著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吃得太深,云雀试图抽出拐子却不果。  
                              正当了平以为云雀会拆了地板或者是扔下拐子继续打时,云雀忽然看似脱力的坐在地板上,反常的紧揪著拐子不放,却又不试图用暴力拔出。  
                              看起来就仅仅是不愿放手而已。  
                              「不打了?」  
                              笹川了平虽然迟顿,却无法忽视室内忽然冷却下来的气氛。  
                              「…要走的话,关上门。」  
                              笹川了平觉得这样的云雀有著说不出的怪异,碍於云雀的气势又不敢多问,摸摸鼻子就走了,顺道关上门。  
                              房间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一向跟云雀亲近的云豆也只在他不远处打圈而没有靠近。  
                              黑色的袖子缓缓绕过膝盖,交握。  
                              黑色的头颅深深地埋进膝盖间。  
                              房间以深啡色以主调,窗框配以纯黑,窗外是一片绿色的树海,隐约开著几朵白色的花朵。  
                              窗边,不时飘起几缕紫蓝色的长发和黑色的衣摆。  
                              那大概是天气很好的一个早晨。
                              


                              20楼2010-11-22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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