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一次去看看小时候去了无数次的山沟沟。春天的时候进山看小草发芽,夏天的时候去沟里摘桑葚木管,秋天盼望着沟里的酸枣红吧,冬天的时候抓野鸡套野兔。一个个儿时的片段在我眼前回现,有时候还会想起沟里那个看田的老人,是不是的想去他那小屋门口望望看看他睡没,想起我们一群半大小子被他追着满山跑的时候不禁又痴痴的傻笑。突然,儿子惊喜的发现灌木丛上的一撮羊绒,他非要给我说是兔毛。我说不是,他还是不相信,我给他讲起了小时候我和爷爷进山的故事,他随口来了句荒野求生。我尽无语。
小时候的那个改造家乡的梦现在想来是多么不切和实际,这掊黄土除了又埋了许多老人,真的没有再产生新的价值。反而当年的农田有的已经变成了林田,不再种粮了。村里再也没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是不是惹起的满村的犬吠声。再也找不到满村油炸糕香味的来头,再也没有了放羊人生起的篝火。
村里面修了下水道,装了路灯,铺了水泥路,但是没有了年轻人。我问二大爷人呢,二大爷说是都去城里住楼房了,接送孩子上下学方便,城里也有暖气,买东西方便,条件好。其实,我相信说,村里的老人孤单,城里的年轻人更孤单。村里人进城是为了谋生,村里人回村才是真的谋爱,可是村口那颗老树已经被砍倒做了高档家具,树上住着的喜鹊早就搬了家。再也没有了清晨的唧唧咋咋,再也没有了袅袅炊烟,也更不会有娘喊孩子回家吃饭好听的吆喝声。
原谅我的词不达意,原谅我的无病呻吟。回村的半个月,真的感觉都变了,我变成了一个城里的农村人 ,农村的城里人。说着绕口,听着尴尬。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是不是马致远说的“断肠人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