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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冷彻,远岫凌云”
她与闻凌彻之间,是隔着一层轻纱的。在某个月色清冷的夜晚,她可以站在摇光堂的廊下,披着外衫,点燃一朵莲花灯,将它放在月光照耀过的地方,当做留下一只飘摇的小船,就这样与月色相伴至天明,一夜未眠。
闻凌彻,或许也是这样坐在某个窗前,遥望着月光,与她长相追思吧,她这样想着。
箜篌蒙尘,小院清冷,在十里游歌上弹奏的那首曲子,最后只留给闻凌彻,作为偶尔调剂的小调。她不擅唱曲,也不喜欢唱曲,他们从不因此而发生争执,也唯独是因此而断了几近相缠的红线。
有时候,她会抱着膝盖,埋首于如水的月光里猜想,如果那时她有着不同的想法,她最终没有踏出这一步,会不会往相反的方向,去向她的月光多靠近一点。可是她又摇摇头,因为她明白,自己着实是太贪心了。月光她不忍放手,朱砂痣亦点在心房,越想鱼与熊掌,最终只能落得孤独的结局,这或许就是命。
从一开始决定要踏入一场转瞬即逝的烟花之旅,就无法与人谱写圆满结局的命。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是她的答案。
“我与故人遥相知。”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也是有且仅有的唯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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