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伦敦即使是白天也是一片雾蒙蒙,这座在文学史上一直被称为为雾都的城市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笼罩在一片雾霾下,在守夜人论坛里有个帖子热度很高,大致是说比起芝加哥、北京或者纽约,伦敦与楚子航的匹配程度相当之高,这或许是因为他总穿着号称英区留子校服的Burberry?但从某种角度来看确实如此,雨季伦敦暗沉沉的白天连太阳也少见,头顶覆盖着的乌云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爱丽丝站在高塔上举起长剑准备发起最后一战的场景。昏暗的伦敦,英式建筑和有着亚洲独特内敛气质的男生在这一刻的相配程度令人匪夷所思。伦敦的雨季总是潮湿,雨点砸在身上并不疼,只是细密地包围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似乎伴随着一呼一吸潜入体内。这让楚子航想到了国内一些华南地区的回南天:冷空气走后暖湿空气会迅速的回攻,气温回升的同时空气湿度增加,到处都是因此凝结的水珠,过高的湿度让墙壁瓷砖沁出雾水,用手滑过留下一片的水痕仿佛冬天洗澡后的浴室玻璃门,空气闷热潮湿让人呼吸都仿佛是在喘气,楚子航曾经体验过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对于回南天的记忆除却水一样的空气还有生了霉斑的墙角。但对比国内的回南天,伦敦的天气算得上干爽,起码呼吸没有了堵塞感。走到泰晤士河边时楚子航的膝盖隐隐泛起不适,钝钝的痛感类似十六岁青春期时的生长痛,那是一种肌肉与骨骼交缠打结的痛,圆钝的痛感从骨髓内迸出然后挤向皮肉,虽然不至于让人痛哭流涕但也能让人彻夜难眠。如果是路明非这时会怒骂然后发几条屏蔽很多人的空间抒发一下自己的操爹之情和对于生长痛结束后一些对于自我成长的遐想;如果是恺撒这时候估计家里人会给他准备好家庭医生并且在他耳边反复说一些“关于如何缓解生长痛”的小建议,只等他生长痛结束正式成为一个加图索家的男人后带领家族一路直上;但是楚子航只会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该打篮球就打篮球、该做值日就做值日,如果不下雨或许还会去打会网球锻炼一下再回家,回了家坚持三分钟洗澡法则洗净身上的汗水,等所有事情忙完了躺在床上开始翻大脑硬盘最后才细细品味这份生长痛带来的痛苦,他连蜷缩着身子都不会,正儿八经地正躺着两手交叠放在腹部,闭上的双眼让人分辨不清究竟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只有他知道自己在回想什么:他人生中两次足够刻骨的生长痛,第一次他还不够成熟没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站在父亲身旁战斗,第二次他成熟冷静但还是没能留住喜欢的女孩,那天从耶梦加得身上流出的血浸湿他怀抱的湿润和高架桥的雨水落在他身上的感觉是一样的痛。隐秘潮湿的生长痛。楚子航找了个长椅坐下,没戴手套的手握着伞柄,他凝视河面可这里的云层太厚,阳光无法接触泰晤士河,自然也无法吻到那个午后在酒店客房落地窗前看到的芝加哥河上。#同人文##龙族##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