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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刑宴(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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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们能不能get到工挨打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反!正!我!写!的!很!开!心!依旧是小短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8-26 21:24回复
    元德十三年冬,大明宫内。
    置于殿中央的错金螭兽香炉腾起袅袅烟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殿内温暖如春。
    今天是新皇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冬至家宴。一时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伶人低眉垂首,弹拨着手中的乐器,舒缓的乐声如同三月碎冰的春溪。一片水袖间,舞姬们桃花般的脸庞在纱幔下若隐若现。
    大明宫金碧辉煌,极尽奢靡。
    龙椅上坐着高高在上的当朝天子,沈听澜。
    这位天子的随性而为是出了名的。饶是冬至家宴,他也并未束冠,三千青丝随意地自肩头垂落。
    沈听澜一手支着下颌,霜雪般的脸上神情淡漠,一双黑沉沉的凤目微微上挑着,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一舞毕,丝竹之声也徐徐而止,余音绕梁,可三日不绝。
    待一众舞姬伶人俯首告退,沈听澜才稍稍坐直了身子,从鼻腔发出一个声音,没什么情绪:“无趣。”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
    分列于下座的众嫔妃们都不禁心头一跳。谁不知道这位新皇的性情古怪,是个颇难伺候的主儿?
    负责操办本次家宴的皇后富察氏战战兢兢地站出来,面露惶恐道:“没能让陛下满意,是、是臣妾的过失。”
    沈听澜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富察氏,摆了摆手:“无事,你退下。”
    富察氏没想到今日竟是逃过一劫,谢过恩典后捂着心口重新坐下了。
    沈听澜从果盘里拈出一颗葡萄,放在眼皮底下看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歌舞年年如此,着实无趣得紧。”
    身旁的大太监李钰是个惯会揣摩帝王心思的,他诚惶诚恐地弯下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晶莹饱满得果实入口香甜,汁水充足。
    沈听澜掏出帕子将指尖的葡萄汁擦干净,方才悠悠开口:“把那人带进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8-2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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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口中的那人是韩任洲,从前立下赫赫战功的铁血将军。
      他的威望高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先帝曾派遣韩任洲率领三十万大军镇压来犯的蛮夷。
      军队尚在路上的时候,不知蛮夷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此次战役的主帅是韩任洲后,竟是丢盔弃甲地撤出了中原地界。
      从此韩任洲便落下了不费一兵一卒呵退蛮夷的美名。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样赤忱热血的诗句也只能是一段空谈的佳话罢了。
      功高震主者身危,韩任洲也不例外。
      自先帝驾崩,韩任洲和他的军队便遭受到了其他党羽的陷害排挤。从前意气风发的将军锒铛入狱,沦为阶下囚。
      新帝继位后,朝堂之上再度掀起腥风血雨。
      沈听澜以极其残酷的帝王手腕清理了朝中异党,那些站出来企图替韩任洲辩解的大臣都被处以极刑,一时间朝堂上人人自危。
      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由远及近,殿内的人皆循声望去。
      韩任洲就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迈进了大明宫。
      镣铐碰撞的声音消失了。那人在殿内站定,然后缓缓跪下,姿态伏得极低,声音低哑:“罪臣韩任洲拜见陛下。”
      沈听澜用手肘抵着膝头,身体微微前倾,不说话,也不叫人起来。
      韩任洲跪了好一会,才听见天子冷淡地道:“抬起头来。”
      他依言抬起了头,映入沈听澜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却饱经风霜的脸,剑眉星目,挺鼻薄唇。
      或许是常年在外征战的缘故,韩任洲的皮肤并不很白皙,呈现的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
      此刻他跪在殿内,一身阶下囚的打扮,沈听澜却分明在韩任洲的身上看到了昔日那个驰骋疆场的铁血将军。
      “韩任洲。”天子眯了眯眼睛,嗓音冷酷,“你本是我永乐国一品大将军,却私通外敌,置百姓性命于不顾。”
      “寡人念你曾为先帝鞍前马后,立下汗马功劳,才饶你一命苟活至今。”
      韩任洲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眼皮也不抬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沈听澜话锋一转:“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接着沈听澜轻轻一睨站在他身侧侍候的大太监李钰。
      李钰心下了然,忙上前两步,扯着尖细的嗓音宣道:“今赐罪臣韩任洲笞杖之刑,数罪并罚,以儆效尤。”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8-26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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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笞杖之刑,底下原本安静的嫔妃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那些垂着首侍候的宫女太监也纷纷传递起了眼色。
        沈听澜一掀睫毛帘子,冷冷道:“各位是有什么异议吗?”
        众嫔妃忙低下头表示:“臣妾不敢。”
        “把东西给她们。”沈听澜道。
        嫔妃们这才发现大太监李钰的手上多了一个漆黑的木制托盘。
        李钰弓着身子沿着台阶走下来,然后站在了首位皇后富察氏的面前道:“皇后娘娘请。”
        众人这才看清了托盘里放着的东西,一个小册子,一支貂毫笔,还有一个凤纹松花石砚。
        富察氏揣摩不透当朝天子的心思,她疑惑地伸手拿起托盘里的小册子,待打开后看了一眼,眼底竟闪过一丝畏惧。
        貂毫笔吸饱了墨汁,富察氏执笔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在册子上的某一处画了一个圈,然后把东西放回托盘里。
        李钰扫了一眼那个圈,高声宣道:“皇后娘娘赐竹板三十。”
        众人俱是一惊,纷纷明白过来天子的口中的笞刑,竟是由她们来决定刑具和数目。
        一时间落在韩任洲身上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然而跪在殿中央的那人仿佛已经入定一般,神色不变,对众人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更是视而不见。
        沈听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端起茶盏用茶盖轻叩几下杯缘,唇边讥诮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德妃娘娘赐荆条二十。”

        “淑妃娘娘赐马鞭二十。”

        “惠嫔赐镇尺十五。”

        “虞美人赐藤条十五。”
        李钰轮着走了一遍,各宫嫔妃都依次在小册子上画了圈。最后他又重新回到韩任洲面前,斜了他一眼说道:“韩将军,谢恩吧。”
        韩任洲没看他,只是从容不迫地俯下身:“谢陛下赏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8-26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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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钰一招手,几个拿着刑具的小太监弯着腰从殿外进来。
          其中一个领头的小太监还很年轻,站在韩任洲面前,瘦削的脸上堆着笑:“烦请韩将军趴下,把裤子褪了。”
          韩任洲如墨的眼睛瞟他一眼,慢慢地趴了下去,又伸手把自己的囚服裤子褪到膝弯处。
          “皇后娘娘赐竹板三十。”
          行刑的是那个领头小太监,他在韩任洲的身侧站定,三指宽的竹板兜着风落下。
          小太监长得瘦精精的,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一道淡淡的红痕自光裸的臀:)肉上缓缓浮起,逐渐化作一条平直微隆的鲜艳痕迹。
          身后细密的疼痛一点一点规律地叠加,燃起连片酸麻的灼痛。韩任洲的右手紧紧握成拳状,抵在没什么血色的唇边。
          小太监也没有刻意为难他,竹板保持着固定的频率落下,在臀:)面上画出一道道紧密相贴的窄痕。
          沈听澜抿了一口茶水,馥郁的茶香充斥在喉间。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在受刑的人,漂亮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道:“今年的茶有些淡了。”
          竹板接触到皮:)肉发出清脆的声响,有些胆小的嫔妃偷偷用绢帕捂住了眼睛。
          臀:)上已是两团清晰的深粉色,最先受责的地方颜色晕开,肿痕和肿痕之间的边缘也模糊起来。
          最后一下竹板狠狠地落在了臀:)腿交界处,韩任洲忍不住闷哼出声,额边一下子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第一轮结束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8-27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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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4-08-27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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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4-08-27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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