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玄宗的新弟子
青山苍翠，白云环绕。道玄宗不愧是一处洞天福地。风水……
“醋小虾你就少说点吧！”华青青朝他吼道，这位身材娇小，穿着淡蓝色紧身衣裙的蒙面女贼，正是燕子窝著名的侠士，以劫富济贫，收留孩童而负有不小的名望。华青青实在忍不住，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山腰上长长的青石台阶上，“累死了，我说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家伙，从燕子窝跑了我不怨你，后来想去释法寺读经书我也不怨你，洛千雪的死对你触动很大我接受……想给那个***诵经超度我没意见，可是，你怎么现在又和道玄宗的人扯上关系了。他们都是一帮神神叨叨的家伙啊。”
“青青姐，你要是累了我可以背你呀。”一位绿衣少女背着一杆长枪，元气十足地问道。此人便是叶家元帅的爱女，叶银瓶是也。早些时候去各地冒险的她，得到了醋小虾和华青青这对鸳鸯侠盗的大力帮助，于是加入了醋小虾的队伍里。
那时，醋小虾还没有离开燕子窝。叶银瓶也没发现自己爱上了醋小虾。
直到那天，神捕门的人来到燕子窝，扬言要剿灭他们。
醋小虾亲手杀死了神捕门成员洛千雪。他对此感到十分悲哀——洛千雪并非恶人，燕子窝也不是，但不公的命运和世道让他们兵戎相见。
所以，醋小虾拒绝了燕子窝首领步绝尘的挽留，选择出家释法寺——他甚至抛弃了深爱他的女孩们。
既是不幸也是万幸吧，在那段分离的日子里。华青青和叶银瓶立下了淑女协议，双方都同意和认可了彼此对醋小虾的感情，约为姐妹。试图一起管住醋小虾这只花心大萝卜。
至于她们是怎么失败的，那是后话了。各位看官我们接着讲醋小虾的故事。
释法寺并非醋小虾想象的那样是清净之地，野心家对触手绝不会止步在佛门之外——一场里应外合的突袭让释法寺差点覆灭，但也只是差点，且不说释法寺住持慧元大师内力如何深厚，光是醋小虾无畏的剑术，加上两位少女的挺身相助，将这场危机彻底化解。
也就是在释法寺危机之后，醋小虾终于走出了阴影——他读完了所有的经书，闯破了天地玄黄四大铜人阵法，向慧元大师告别。
临走前，有的僧人担心身怀释法寺秘籍的醋小虾或许会对释法寺的未来产生不良影响。但慧元大师非常开明，淡淡道：“醋施主与佛有缘。有的人是罗汉转世，有的人，是佛子转世。他的未来，绝不会为我寺抹黑…”
离开释法寺以后，醋小虾又和云游四方的邋遢张，长春子二人相遇。最后在各种阴差阳错下成为了道玄宗新入门的弟子。
“只是配合邋遢张这个喜欢吹牛皮的家伙演戏而已。醋小虾也是撞了大运能当道玄宗的弟子。”在叶银瓶背上的华青青嘴巴没停，“除了释法寺，武林六大派哪个不是难混进去的？神捕门一帮伪君子，九江水寨杀人不眨眼，儒圣馆要会读书，道玄宗要什么奇怪的机缘……还真就被你碰上了。”
已经换上道袍的醋小虾耸肩：“我意已决，道玄宗才是六大派武学之长。不拜入道玄宗，便是枉在世上走一回。”
“嘿嘿，我以前在襄樊地区也听过道玄宗的故事，据说重阳子贵为八圣之一，其剑术造诣也是当时第一人。那琅琊剑阁的阁主剑痴曾经上山与其论剑三日，最终惜败来着……好像是什么剑气之争吧，剑痴的剑道惜败于重阳子的气道。”叶银瓶军伍世家出身，不仅身高比华青青高半个头，力量和体力也相当旺盛。

三人最终来到山巅之地，也即道玄宗门之所在。只见七位道玄宗成员在此广场修习剑术，为首的自然是长春子。
“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道玄宗的练得什么蜗牛剑法？”华青青刚从叶银瓶背上下来，就对道玄宗的真武剑阵指指点点。
“速度并不是剑术的唯一关键。”醋小虾淡淡说道，眼神里满是喜悦的光，“这套剑阵，我以后要好生揣摩。”
叶银瓶也同意醋小虾的看法，但她更看重的是七位成员彼此间的配合：“这套剑阵和爹爹操练的军阵，倒是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三人对道玄宗剑阵谈论的时候，一位身材矮胖，浑身酒气的道士拖着草鞋，大摇大摆地赶来：“醋小子你可算来了，快去真武大殿，新弟子的入门仪式可少不了……”
这人便是道玄宗二掌门，俗号邋遢张的道人。
“张师叔？”醋小虾疑惑，“大梁城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帮我完成了入门仪式吗？”
“嗨嗨嗨，那种仪式怎么能和我道玄宗正式入门相比呢？你若是没去，且不说是对重阳子的不尊敬，也是你的一大损失。”邋遢张笑道，“道玄宗看似是儒释道三教之末，然而潜龙在渊，深不可测，一朝飞天，便是武林之魁首……”

被邋遢张一通忽悠下的醋小虾跨过了广场，踏入了真武大殿内部，只见那神像庄严仿佛若有灵气。周边敬奉神灵的烟气匍匐，如同虔诚的信徒。
那位被看做是武林神话般的重阳子，头戴紫金束发冕之下是随微风飘荡的白色鹤发，穿着一席蓝白色的道袍，腰间配着一柄木剑，如同仙鹤一般挺立的身躯，让醋小虾不由得联想到释法寺的那些石碑。
是的，重阳子是活着的武林丰碑。
叶银瓶满脸惊讶地看着这位昔日的八圣之一，而华青青一见到重阳子，吓得连大殿的门槛都不敢踏足前进，无他，小偷小摸最怕的就是公正无私的神仙审视，而重阳子正是这样的活神仙。
“孩子别怕。燕子窝在中州劫富济贫的义举，老道也略知一二。道德经有言，天之道，损有余以奉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重阳子的目光温和地投向躲在门外的华青青，邀请她，“燕子窝上下替天行道，理应是我道玄宗贵客，不必遮掩。”
听到了重阳子的话语，华青青这才如释重负，像只猫儿一样小心翼翼地踏进了真武大殿内。
叶银瓶用手遮住口鼻，试图掩盖自己对青青姐的讥笑之情，但也被重阳子看在眼里：“叶元帅精忠报国，矢志不渝。而虎父无犬女——叶银瓶，你的武学天分相当优秀。但是要戒骄戒躁，以防功亏一篑……正如这枪法一样……”
道玄宗不愧是武林六大派，重阳子虽为剑术大师，却在枪法上也有独到的领悟，一套理论说得头头是道，叶银瓶不住地点头，就像是一个学生真心认同老师的教育那样。
最后，重阳子把话题投向醋小虾，这位新入门的道玄宗弟子。正如邋遢张说的那样，道玄宗正式的入门仪式极其隆重，什么焚黄表敬香烟是少不掉的。而且，道玄宗的三大掌门，必须在场。
首席自然是重阳子，二掌门邋遢张也是在广场里见过的——而三掌门么……
“老洪，给点面子。这可是我给道玄宗精挑细选的老苗子。”邋遢张的声音从醋小虾三人背后传来——华青青和叶银瓶两女转身望去，竟然是邋遢张强行拉着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进入真武大殿，那人嘴里还说个不停：“别打扰我炼丹，炉子里的丹药还在烧呢！”
重阳子不得不稍微咳了两声为这尴尬的场面打掩护：“邋遢张和茯苓子都是我的师弟，也是道玄宗的两位掌门。茯苓子师弟一生酷爱炼丹，长年住在炼丹房。他能出面实属不易，醋小虾你可别见怪。”

这话倒是真的，自从那天结束以后，醋小虾和两女还真的没见到茯苓子。每日辰时的早课要诵道家经典，白日修习武功，挑战真武剑阵都是大师兄长春子主持。邋遢张则躺在“为道玄宗找到一个好苗子”的功劳簿上睡大觉，理直气壮地摸鱼划水，下山喝酒，好不快活。
这天晚些的时候，醋小虾结束了辰时的早课。发现华青青和叶银瓶不在身边，问过了同辈们才知道，她们去炼丹房了。
“奇怪，炼丹房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啊。”醋小虾思衬道，“炼丹房打杂炼药的事情我去过。那里只有一包又一包草药和茯苓子师叔的炼药笔记。华青青怎么会想到去那里动手呢？”
一到炼丹房门口的那片药田，醋小虾就知道事情原委了——只见叶银瓶拉着怒气冲冲的华青青，竭力避免她和长春子起冲突，喊到：“青青姐，别这样。茯苓子有他的苦衷。”
“什么苦衷！医生见死不救还有理了？”
“怎么回事？”醋小虾问。
叶银瓶把事情和盘托出，原来这段时间华青青收到燕子窝书信，她收养的那些孩子好像得了病，发热呕吐不止。有人怀疑是近日燕军在中原消灭残余赵国义军时动用了尸体攻城，以至于中原地区爆发了瘟疫，刚好传染给了无辜的孩子们。
华青青焦急不已，头脑一热居然闯入炼丹房，想要抓几把药救病，半路上就被长春子截了，长春子看在华青青是师弟醋小虾女人的份上只是警告一番，谁知道没进去的华青青居然当场想要在药田里摘药——那些草药都是茯苓子培育的心血，被摘掉太可惜了。
茯苓子本人则一直窝在炼丹房里，没有动静，也难怪会被华青青指责。
说到底也只是一场闹剧罢了。醋小虾注意到虽然华青青动作和言语极度夸张，想要在气势上压倒长春子，但是情况还没有到动刀子的地步，一对匕首还稳稳当当地挂在华青青腰上。长春子亦然，利剑不曾出鞘。
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华青青和叶银瓶是重阳子认证了的客人。这时只能让醋小虾负荆请罪了。
“师弟无能，同僚多有得罪。”醋小虾拱手请罪，“但事出有因，还希望茯苓子师叔能及早炼出消灭中州瘟疫的丹药，救民水火。”
“这草药也并非治疗瘟疫的解药，若是被不懂医术的愚者摘走，茯苓子师叔要气到吐血三升。”长春子拂尘一甩，恼火道，“茯苓子师叔栽培的草药另有他用，因为……”
“瘟疫，有许多种，按照性质可分为寒，温，燥，热等。按照时节物候又可以分为更多的情况讨论。襄樊地区距离中原也就百里之远，安能在此空谈瘟疫呢？”茯苓子的声音缓缓从炼丹房传出，随后才是他那瘦削的身子从阴影里探出——他双眼无神，似乎是彻夜不眠的结果。
“茯苓子师叔，您这是…”醋小虾疑惑。
茯苓子没有多说什么，从腰间的药箱里掏出一瓶丹药，扔给华青青：“宵衣旰食罢了。听闻中州爆发未知瘟疫，我连夜炼制了这瓶牛黄解毒丹，不见得是对抗这次瘟疫的良方，但是让一批无辜孩童脱离苦海，还是足够的……考虑到是孩子服用，我把药量降低了三成，毕竟是药三分毒……服药时长也要酌情减少至一周内，每日一颗为宜。”
接过解药，华青青郑重地磕下头：“谢茯苓子道长赠药。”叶银瓶也随之为此深鞠躬，表示感谢。
“你别把我的草药摘了就行……”茯苓子转身回炼丹房，头也不回。
“茯苓子师叔是个好人，就是性子太冷淡了。”醋小虾望着背影，评价道。
“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是知音已死，良友难寻。”长春子叹气，“燕虏南侵，乱世当头。谁能独善其身呢？野心家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师兄？茯苓子他……”
“没什么，倒是醋师弟，有件事情，重阳子师父要找你。”长春子说。领着醋小虾和两女进了真武大殿。

“这段时间进入道玄宗修行可还好？”重阳子眉宇间依旧充满一种热情，“听长春子说你已经过关了真武剑阵三，五，七成实力。就差最后一步了。”
醋小虾挠头，不好意思道：“主要是十成难度下的真武剑阵，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挑战……”
说到这，华青青尴尬地搓手——这段时间里三人一同挑战真武剑阵，无论是醋小虾还是叶银瓶都收获不小，唯独华青青不愿意再去挑战了，真武剑阵彼此配合紧密。醋小虾的剑法可破阵眼，叶银瓶的长枪可破双翼，可华青青的短兵匕首冲上去，只有死路一条，那看似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剑法，一旦碰上去就像藤条一样纠缠不休，她自己太吃亏了。若是用暗器在外协助醋小虾，叶银瓶作战，这真武剑阵也有应对暗器的招式，滴水不漏。总而言之，华青青的三脚猫功夫面对真武剑阵讨不到便宜。
重阳子却是把华青青的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说道：“短兵和常规兵器确实有别，寸长则寸安，寸短则寸险。是故短兵之雄，唯披陈陷阵，抱有死无生之心，方可为之。”
华青青捧着药瓶，礼貌地答复道：“谢重阳子道长指教，晚辈于中原还有事，就此别过。”
重阳子点头，对瘟疫一事早有预感：“一路顺风，小友。在此提醒你一句，中原有变，瘟疫不过是开始，一只飞燕，要怎么渡过乱世的风呢？”
“我才不会安然躲在道玄宗的房梁里，虽然我在这里筑了巢……”华青青有些羞涩地望着醋小虾，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我走了，中州燕子窝再见。等你学成出山，咱们干票大的，比如薅光珠光宝气楼的宝贝们……”
待华青青离开道玄宗后，重阳子才把话题转回醋小虾身上：“道玄宗的房梁可没有烟火气，燕子筑巢，可没有那么简单。而且……醋小虾，你能证明你是一根道玄宗的梁柱么？”
“弟子不知。”
重阳子这才把任务娓娓道来。
燕军的暴行不仅体现在中原，许多下山历练的道玄宗弟子也曾发现过燕军探子在襄樊地区活动的踪迹，楚襄城是九省通衢，兵家必争之地。道玄宗为此剿灭了很多燕军的斥候，以保护地区的安宁。
然而，道玄宗的行为似乎是招致了某些败类的不满。最新的消息指出有假道士在楚襄城内败坏道玄宗名声。重阳子需要一名走南闯北，精通江湖规矩的人解决此事，醋小虾曾经是燕子窝和释法寺的弟子，也在江湖闯荡过。本来是最好的人选。
然而，他并没有通过十成真武剑阵。重阳子担心他不能面对未来的危险。
醋小虾拱手：“师父，弟子这就去挑战十成真武剑阵。”
“哥哥等等我！”叶银瓶背着一杆长枪，紧追着醋小虾，跟了上去。
等二人走远以后，邋遢张醉醺醺地从大殿一角醒来，这家伙，昨晚喝酒摸黑进了大殿，就在墙角枕着稻草睡着了。他伸着懒腰，问：“师兄，我看醋小虾经验足够丰富，何苦用十成真武剑阵再约束他呢？”
重阳子摇头，解释说：“你有所不知，醋小虾的来历，我调查过了——本来是燕子窝的人，因为燕子窝和神捕门火并杀了一个叫洛千雪的女捕头，心怀愧疚而进入了释法寺，又因为九流门联合一名叛徒大闹释法寺，醋小虾这小子又觉得释法寺不可久留而离开……”
“有什么问题吗？”邋遢张不解。
重阳子叹气：“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醋小虾聪明有余而毅力不足，他永远都被外部因素所影响，最终放弃了本来的道路。他本可以成为一代侠盗，也可以成为一代高僧，可是他都放弃了——你能保证他不会在我道玄宗修行时半途而废吗？慧元那家伙给我传信，说醋小虾有前世佛子转世之缘分，不愿见到他荒废天分，希望我能多加照顾。”
“所以，这十成真武剑阵的通过与否，是他能否下山的考验。一个人的心性和毅力，必须得到磨练，决不能半途而废。”重阳子斩钉截铁道。

第一章完结

好耶，帮顶帮顶

顶一下

好好好，再写5两碎银子的

第二章 十成真武剑阵
长春子微笑地看着赶来的醋小虾和叶银瓶，手中宝剑已然出鞘，他身旁的六位道玄宗弟子亦然。
“名扬天下的真武剑阵，现在就要发挥真正的实力。”长春子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醋小虾也拔出自己的剑，这把剑唤做承影剑，是中州夜魔坊主人沈无欺的利刃，当初他还在中州燕子窝时，协助沈无欺解决了几名商业对头，沈无欺遂以珍贵的宝剑和剑谱相赠。
叶银瓶则甩开了长枪，那是一把非常常见的梅花枪，年头不小，是叶银瓶从小就练习枪术的好战友。
虽然是一场以七对二的战斗，但是真武剑阵最大的特点就是后发制人，长春子以及后方六人举剑，在阳光下闪烁这银白色的光芒，仿佛一只白色的孔雀开屏。

按照过往的经验，醋小虾自然是冲到长春子身旁，不把阵眼拔除，真武剑阵的威胁就不会小。
长春子耸肩：“这次可不会故意放水了。”
“忘忧剑法！”“太极剑法！”
忘忧剑法以速度见长，剑尖如同流星一样划过长春子的面门，而长春子的太极剑法则以防守见长，无论醋小虾的剑尖如何逼近长春子，最后都被阻拦下来，只留下两兵器相击留下的火花点点。
长春子步伐稳重，而醋小虾冷汗直冒。在以前真武剑阵放水的时候，他的忘忧剑法就从来没有被太极剑法阻拦成功过——即使两剑交缠，也是他的承影剑胜过长春子。
一旦阵眼不破，接下来就麻烦了。
这也正是叶银瓶面对的局面，她手执长枪，像饿虎一样闯入真武剑阵，和醋小虾背靠背，以阻拦余下六剑，然而六剑彼此配合紧密，叶银瓶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数道剑影砍过，只听得那铁做的梅花枪叮当作响。
时间过了半柱香，真武剑阵七人逐渐形成了包围圈，把醋小虾和叶银瓶围的水泄不通。
难倒醋小虾会惜败于真武剑阵么？

二人背靠背，感受着彼此的温暖。趁着躲开剑刃的空隙，双方回头对视了一眼。很快就确定了对策。
“雷霆枪法。”“岁寒三友。”
叶银瓶甩开长枪，对方立刻后退，这就是真武剑阵的特点，如同海浪一半躲开攻击，又在对方停止攻击后迅速围上去，让对方白白耗费气力。
醋小虾的岁寒三友出自楚襄城白云观道士的赠送，这套剑法和道玄宗有些缘分。蕴含的剑气似乎刚好可以克制长春子的太极剑法，然而也只是刚好，长春子也仅仅是被剑气震退几步，不出三秒便可以再追上醋小虾的面门。
然而双方却是在同一时刻做到的出击，换言之，真武剑阵的包围圈，在那一刻破开了，就像泡沫一样。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叶银瓶迅速转身扑向醋小虾的方向，而醋小虾也早有准备地收剑，蹲下身子，双手伸出。
叶银瓶的一只小脚丫轻松地踏在醋小虾手上，后者再发动内力，像弹簧一样起身。直接把叶银瓶推到六尺高！

自真武大殿出来观摩的邋遢张饶有兴趣地看着醋小虾和叶银瓶的举动，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燕子窝门派最擅长的二人轻功么？虽然这套技术大概率是华青青那个丫头教的，但是看醋小虾和叶银瓶之间的配合无间，足以见得三人关系之深，感情之切。
利用这样的高度差，叶银瓶居高临下，非常容易就能对长春子造成威胁。
“梅花枪法！”叶银瓶使用的梅花枪法以奇致胜，枪头跃动如同梅花绽放，足以迷惑对方。长春子苦笑着用太乙剑法相对：“叶姑娘，你的三脚猫功夫可不是对付真武剑阵的良方。”
“本来就没打算用这招对付你！”醋小虾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