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折:朕只知,有的人,只要是她,便不会错。
(7.25美人晏绪云×皇帝元叙,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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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绪云
借灯下豆屑一线隙光,拢玉兰、茉莉,照摊案的游记学做插花,盘腿坐蒲团掌持银剪修冗枝叶。因此圆珠(婢女)掀帘入室愤慨时,很纳闷的抬眼,在聆下前因,下意识的先笑:“就为这事儿。”
却是极快的收回眼风,好似将心神重聚掌中花。圆珠跪坐在一旁,来拾扫残叶,依然打抱不平
:小主,这个孙才人怎么能抢您的善,续您的缘呢?
很锐利的银剪将根剪下,本就摇坠的茉莉突然重重砸案。
其实一只猫儿也好、赐封明也罢,对于此时的晏氏都无关紧要。她只是不明白,至今十四年,自己来之不易的怜爱,为什么旁人能这么轻而易举呢?
思绪紊乱,也很难再听圆珠的喋喋不休,在掌心承了极大的痛感,圆珠的惊呼请太医,神识才恍然回归。
垂首,银剪破皮肉,血漫裙膝,她在烛灯下抬头,叫住圆珠:“不要去。”
缓缓站起,重复:“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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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
婢女圆珠
在听漪兰楼药效发作,其实已然后怕。就这样一路惧一路纠结,但见圣上仪驾,两丸珠迅速一转,咬了咬牙,佯装慌急行礼。
面色急匆纠结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后仿若下定某种决心,跪下:“陛下。”
“晏美人今日学做插花,伤了自个儿手,血流了半身衣裙,却不肯请太医,奴婢又担心又害怕,烦请您劝劝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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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宝华宫知画斋
元叙
只将拦驾禀言听至“不肯请太医”,几未犹豫,便即刻令折道往宝华。于孙氏处,遣辛临携口谕赴尚医局,命齐广仪(尚医局老大)亲自跟进孙氏病情。
宣声唱迎中登殿,冗礼若罔闻,牵掌落座药箱侧,清创敷药包扎,但见周全熟稔、轻重有持。不过登室至此,尚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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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绪云
在圆珠奉驾来临已猜个了然,一错不错的睁着两粒乌珠看,而后移下几寸在掌,垂颈藏匿面容:“对不起。”颤了颤肩:“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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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叙
登时始现眉间深壑,几瞬抬眼,“只要是你的事,何谓麻烦?”显见急态,恰于撞见眸动时,惯拢缠指。“怎的还是如此不当心。”并无质诘意味。捧一双冰枝,又摩挲缠裹伤处,似能穿透得见猩红正洇汩。掩握合目,责问己身,“为何偏要留你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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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绪云
伸一掌触上眉川,轻柔的要去抹平,摇头:“不疼的。”瘦骨偎身:“算着若您是下回来知画,早已留疤好全了,倘若您问起来...”话顿:“就能博您怜一点儿,就一点儿,阿云是不是变坏了。”抬颔时两泓已是蓄泪,哽咽:“她们说...您喜欢明才人的善心、那么变坏的阿云您会不会就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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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叙
春叶裁舟,破开凝冰心湖,宽掌满覆,试图以掌温融结伤痂。“竟开始胡言乱语。阿云,你的事,皆可直送紫宸。何至……”音由袁氏传话截断,容禀。
分明其话中意,此行乃捉疑。喟抒沉郁,施令:“中秋大宴将近,她二人尚有繁务,既齐掌司已布药定诊,便无需于此纠钻。至于明才人,她最爱紫宸膳食,从今以后,她的膳食皆从紫宸份例中分拨。”
另有指派专人赴延禧漪兰带话,“告知明才人,朕明日再去看她。”
待雕扉重新关阖,留有二人,却于此际诉应前话:“好即是对、坏便是错吗?”轻寄温笑,眉川渐平,“朕只知,有的人,只要是她,便不会错。”低眼垂看交掌,敛睑蔽晦深,白布相隔,并指施力按压伤处,隐约掺些不惜香玉之势。“这样好的快些。可还忍得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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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绪云
漪兰话来这才了悟缘何能来,颦下两弯眉与一寂温笑的同时,也将舒平:她已明了,虽如圆珠而言,是借善续缘,但才人能将缘漫至今朝得一明,或许、眼前的少年皇帝未必不爱她的性,一如往日所言,孙氏是该有好福的。
可是、她又怎么舍得放手呢。
于是借烛灯的隙光融在少年的眉眼,忍下这一记摩按,也忍下错乱的善缘,见一双隐殷含情的目风,切切仰看:“真的吗?”
愈近时缓印吻,伏下春眉:“也许——”痴注半晌:“良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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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叙
乍此一双眉眼,或常如梦中求索,乞奢日夜。相视黏灼间,扣颈回吻,深贪唇齿香秾。似糅兽性,粗猛急犷,扯裙罗松乱,堪堪欲坠之际,横抱入内室。欲浸合欢帐,喘吟交织,斥耳情浪迭起,魂抛九霄,迷乱际犹听声声“阿云”。极乐尽处,久吻难分。双缱共赴周公约,却于熹微时惊醒,悄观身侧人睡颜,轻蹑起身,令宝华皆静,独归紫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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