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端妹妹，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出门走动？
端：是娴妃姐姐来了。（放下笔）我在替文妃娘娘绘制羽觞图纸呢。
娴：噢，是为置办曲水流觞筵吧。我已经听闻了此事了。（好奇）这图纸可否借我一观？
端：您看看罢。
娴：呀，端妹妹真是心灵手巧呢。
端：娴妃姐姐过誉了。毕竟文妃娘娘看重此事，又特地请奏过乾清宫的，自然不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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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日光暧暖的午后，小吴氏都将自己钉在案前，那些凌乱、憔悴的籍册，都成为墨汁落笔的典故。直至斜天昏昏，折断一道霞线在宣徽上，我见跹影循入馆内，饶恕了已然劳苦的笔管，还它们以仁慈的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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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姐姐怎来了，（轻轻指了指那些散铺的痕迹，）这几日都藏在馆里替文妃娘娘绘制羽觞图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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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德文妃筵定上巳春禊的柳种，大约已随着春风的骀然落在了六宫的每一处根隙，于是叶赫娴妃对此的了然应声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而对于她邀图纸的后话，自然是无有不应的，兴许她能赠以解释苦恼的建议呢？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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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看罢——倘若有什么觉得不妥的，我也可尽着这几日再完善些。（托起那张暂时能列为最终稿的宣墨捧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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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着一张废稿的指尖不曾停顿，沿那道边缘缓缓卷起，又轻轻展开，这好像是手腕酸疲后的一种无意识放松，并不施加任何主观的、特定的预想和谋划，这在禁宫里其实是甚为难得的事，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寻常的午后罢了。泓眼忱忱，望着眼前的叶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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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过誉了，（眉间的笑意里夹了几分澹真的意味，大抵是看重于这件不能出错的差事，）毕竟文妃娘娘看重此事，又奏请过乾清宫的，可是实在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