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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明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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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4-04-08 21:06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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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2楼2024-04-09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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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杨阴里,霁晴的天光散落,窗台垂摆的几副盆栽受到眷顾,青翠欲滴。沐浴在这段暖融融的春光里,很容易使人专注而用心的享受春浓,铺在桌案上的一本书已许久不曾翻页,日光渐透,看密麻的小字便觉着有些费眼睛。是以找来李光全,让他先带着我的箭袋与箭弓去青山外,近期请来教授骑射的师傅亦夸赞我的箭术,假以时日的研习,定能更有精进】
      【盖因得到这一句赞,今日才兴致冲冲的想要再练几支箭,顺带松泛筋骨,镇日里坐在那方庭院里,实在是闷,二来我确有私心,唯恐额娘带着筝琴寻我奏弹一曲,我不擅此道,不好当众拂了王妃的面子,索性避开。李光全的箭靶摆的不算太近,目测丈量这段距离绰绰有余,拍了拍他的肩膀,抽出一支箭,两指扣弦,眯起一只眼睛,左臂微微斜移,瞄向靶心】
      【然后松手——,箭矢穿云过,抬目睇去一眼,堪堪落在红线之外,还须再向右一点,方能正中靶心。于是扣弦的速度加快,就在连射数支之后,那支箭矢没入草扎的红心,长舒一口气,有些得意的扬眉,箭弓随手抛给侍从,就在旋身的刹那,望见正朝此地走来的父亲。未见任何犹豫的雀跃奔向他,指着远处的那方箭靶,明晃晃的将请求称赞的喜悦挂在脸上】
      :阿玛!您瞧那支箭,是我射的!前几日谙达也夸我的骑射有进步呢!


      IP属地:上海3楼2024-04-10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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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荫在春阳里渐浓,金晷沿廊向东,由散落的垂隙间,揉碎了一片不规则的灿影浮金。流光里似簇生百千蹁跹的蛱蝶,此刻正随小女满心欢忭的雀跃脚步,绕莲凭膝习习而动。廊阶底下站定脚步,待怀犀近来跟前,方才探手过去,不轻不重捏了捏她新藕似的稚嫩胳膊,嘴角松松一哂。】

        是比前儿有劲些了。

        【 怀犀长及四岁,初涉骑猎,邸中特延武傅为她传授箭道弓术,得暇之时,也几番亲为指点迷津,数年下来,虽未至大成,但以她垂髫之龄,同岁当中,也算佼佼有余。盖因如此,加之芜杂人等惯爱从旁鼓吹投好,时长日久之下,难免滋茁出几分忘乎所以的甚得之心。邀功请赏的俏皮话只付一笑,并未如她所愿加以溢美,眸光平掠丈外,落在岿然草垛的红心,数枚偏斜锋矢此刻簇围住唯一一枝正中的羽翎,正不动声色地为人昭示,何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 信手朝外一招,示意捧弓的小长随近前来,自他怀中取了弓在手,张开满月试了试弦。怀犀现今习练所用,原本是我少年时的一柄桦皮旧弓,模样虽旧,韧劲倒还很新。嘴角噙笑,语调仍似睦雅。】

        说起来,阿玛倒也有日子不曾瞧你的长进了,今日正有些空暇,不妨考一考你。

        【 话音才顿,远远儿地一抬下颌,秦无想立即恭声答应,旋将适才捧弓的小仆领去五十步开外,又在他抖筛似的脑门顶处放下一枚果子。余光乜回怀犀颊上,怡然笑纳她眉间错愕的茫然神色,眼角和善地往下一弯。】

        只照旧地射些草垛子,也未必瞧得出你有何进益,瞧见他头顶的果子吗?那就是你的靶子。


        IP属地:重庆4楼2024-04-13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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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


          IP属地:上海5楼2024-04-14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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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有精益,惰而不待。郎先生教我习琴的这一套放在箭术上同样受用,凡有所练,身旁不乏阿谀奉承之人谄媚献好,久而久之,亦会认为自己极具天赋,譬如今日未正靶心,不过万分之一的概率,是一时疏忽。我仰头望着他,细碎的金乌会随之散落,流淌过漆黑的长发,粼粼的隙光】

            【没有得来预料之内的赞誉,还没学会如何收整自己心绪,那丝落寞浮于眼底,眨了眨眼,很快将它撇去。目光落定在他手里,握着的那张正是现如今自己使用的一柄小弓,因极趁手,可堪称之为我的爱物,经年不曾更换。】

            :好啊,您仔细看看,女儿是否比前几月更厉害了!【取过弓,于手里掂了掂,而后握住鲨鱼皮的一块,转动腕骨,将其翻了个向】:阿玛,您不是说得空还要教女儿骑马,君子一言,可不能失信!

            【眯起眼睛,从善如流的勾了勾弦,正对准靶心,尤察不对的往左偏移一寸,先前捧弓的侍从头顶一颗苹果,正惊慌失措的想要逃离,被人强行按住,留在原地,动弹不得。皱着眉头,放下弓,偏靥对上父亲,他依旧和煦的在笑,引诱我步步向前,翻开循规蹈矩的陈旧一页,从新开始】

            :射这枚果子?万一没射准,他死了怎么办?


            IP属地:上海7楼2024-04-14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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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绷直的弓弦分明一滞,俄顷僵持的功夫里,已在幼女错愕神情间,化为一根松弛无力的死线。晷影灿金的浮光下,锋锐金矢的尖利寒芒正一寸寸委垂下去,却不待它跌至谷底,已攥握怀犀手腕,迫使她重新抬起弓头,笔直朝向我所授命的靶心。】

              持弓的手该当如何?你的箭该当如何?阿玛教过你的。

              【 谆谆语气,仿佛是一道慈爱的教嘱,但言传身教并不止于此,顺势弓腰俯身,以肩头抵住她背心,拢裹住她另一只撷箭的手,不疾不徐抬起来,缓缓拈羽入弦,阖目瞄定。】

              忘了也不妨事,阿玛可以再教你一次:记住,你的箭只许朝前,朝你的靶心也好,你的敌人也好——谁先心软,谁就先死。

              【 微阖的视界里,依稀可瞧临场充作活靶的少年仆从,正以筛糠似的战栗展示他由衷的恐惧,然而追根究底,这份绝望何尝不是源于他对小主人昭然若揭的疑心。怀中圈锢住的稚儿,片刻前的洋洋得意,足以粉饰这份陡生的主仆相疑么?并不为她这一时愚昧的心慈手软而嘉许,腔调低缓,却不容置疑地为此刻作下残忍而直白的注脚。】

              怀犀觉得,他会死么?他是你的奴才,除了你之外,没人可以要他的命,是死是生,在你一念之悬。

              【 掌心释开一隙加持的力道,任由弓与箭在骤然失力中不规则地一颤晃,旋即,又被小姑娘不服输地重新端稳。站直身体,从容地将手负在身后,步步为营地以话为骰,引她入我的道里。】

              你若想留他一命,不该问我,该问问你手中的箭。怎么,方才还向本王宣扬进益,如今连这一箭,都不敢射了么?


              IP属地:重庆8楼2024-04-16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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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的小臂经人托起,重新回到拉弓扣弦的位置,正色睇目而去,瘦弱的年轻人替代了靶子,站在草坪中间,整个人不住的瑟缩发抖,充斥着彷徨和不安。很明显,他失信于自己对箭术的过分自信和狂妄,他的生命就如同他头顶上的那颗苹果,随时都会摇摇欲坠】

                【紧张的呼了口气,艰难维系着撑弓的动作。我何尝能安,多少能知道周围人的夸赞含有夸大其词的部分,但这并不妨碍我在阿玛面前邀功讨赏,可绝不代表着我能够坦然的视人命如草芥,即使他的生死本来就应在我的一念之间。他的声音趋响在耳畔,循循善诱着,希冀用我搭着的这支箭,定人生死】

                :可是…阿玛,我没有试过。拿活人练靶子,我没有试过。

                【更何况还是繁星的侍仆,往昔即使是娇纵刁蛮,也从未有过要谁性命的念头。他蓦得松开一直扶住我后肘的手,突如其来的重量使得自己被这把箭弓拖得向下坠,差点踉跄,调整手臂力量,重新举起,复而眯起一只眼,与不远处拿着苹果慌里慌张的他对视,整理心绪,弓拉得极为缓慢,箭矢向上一寸,再往左一寸……】
                :谁说我不敢——!
                【负气似的瞄准靶心,目光扫过颤巍巍的奴仆,食指一勾一松,那只苹果并没有如愿切成两半,再度抬眼的一瞬,连呼吸都凝滞】


                IP属地:上海9楼2024-04-17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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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野骤然阒寂如冰,片刻前骄烈的艳阳陡然失温,似兜头一捧寒天冷雪,霎时间便已锢封住稚女羸弱的心防。膺怀觉罗裔脉的宗女,继袭我骨血的格佛贺,此刻竟成了一樽泥塑木铸的空心壳子,连本能的呼吸也暂且摒忘,唯有薄薄一层血肉附着的软肋之下,三寸汹雷似的遽烈心跳,正声嘶力竭地冲上颅顶,鼓荡挣扎着,仿佛随时锥破这一层脆弱的耳蜗。】

                  【 隔着半步之遥,我正历历分明目睹,死亡在她额前优雅施手,有条不紊降下一场身与灵的灭顶重塑。是恐惧吗——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启蒙。多年以前,愚昧的告密者曾在浮碧亭下,以溺毙长眠的代价,为我开启一场裂山陷海的彻尾狂欢,难道今日这蓬飞溅的热血,竟会成为格佛贺难以磨灭的梦魇?】

                  【 不,我决不允许她向软弱俯首,向无能屈膝,成为弱者的注脚,被淹陷在庸俗而怯懦的洪流里。】

                  死了。

                  【 轰然仰倒的尸首,了无生机地塌陷在平和淡漠的尾音里。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还未褪去,仿佛只是不经意惊起一粒微不足道的扬尘,掸掸手,旋已绕过格佛贺往前徐去。直至全然背身的一刹间,仿佛涸鱼得水,溺人重见天日,身后羸瘦的胸膛里骤然迸出一叠久违的、急促而无措的沉重喘息。眼角虚虚一睐,步伐却并不因此见停。】

                  他是忠义为主,也算死得其所,只可惜,他的主子——

                  【 在尸身三步开外站定,狭薄眼皮随意往下一掠,继而乜向长女,不疾不徐接上前句。】并没有与这份忠心相称的胆魄与技艺。

                  【 听似惋惜地一喟,下颌向她虚抬示意。】

                  格佛贺,他是为你死的,你的奴才,不自己来看看吗?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4-18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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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易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举起弓箭的手忘记了放下,就那么抻着,睁圆的双目平静的看向远处,连挣扎步骤都省去的他,平静的倒在一片殷红的血泊里,那枚苹果滚落在草坪,以一种安静又诡异的姿态,仿佛无声的注视向我。尽管自己于此刻表现出习以为常的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只是一时怔住,才会显得更像一位冷血的觉罗。良久,我才渐渐的想起来呼吸,鼻息微动,然后是手臂,那种提拎重物的酸胀感涌现】
                    【我仿佛,在炼狱滚过一遭之后,重新回到了人间】
                    :死了……?
                    【抬头时,只能望见阿玛宽厚的背影,窥见微弱的一丝天光,亦被全部遮去。于喉间艰涩的发出两个音节,略略沙哑的,很难以置信的问他。在此之前,所有张牙舞爪的得意与傲慢,会像一缕风消散的无影无踪。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踏过柔软的草地,一步步走近他,没有任何声响的躺在那里,临死前的垂死挣扎也无,我忽然不肯再向前,只定定的站在原地,直至他再一次开口】
                    【阳光并不刺眼,我却遽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嚣张气焰并着挺直的背脊一并佝偻,但就算在此刻,也决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和术业不精间歇性导致了人的死亡。变相承认自己永远只能成为弱不禁风的闺阁女儿,一束被养在温丛里的花朵,那绝不被允许】
                    【又不动声色的将脊骨挺直,于抬目间与其对视,眼风很快的乜了一眼尸首——迅速的瞥开,咬牙硬撑,藏匿袖里的柔荑攥紧了拳,发着抖】
                    :是死了。只有不中用的奴才,没有不够格的主子。阿玛,这是您教会我的。等下一次你再来指导我,我蒙眼亦能射中。


                    IP属地:上海11楼2024-04-2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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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易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举起弓箭的手忘记了放下,就那么抻着,睁圆的双目平静的看向远处,连挣扎步骤都省去的他,平静的倒在一片殷红的血泊里,那枚苹果滚落在草坪,以一种安静又诡异的姿态,仿佛无声的注视向我。尽管自己于此刻表现出习以为常的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只是一时怔住,才会显得更像一位冷血的觉罗。良久,我才渐渐的想起来呼吸,鼻息微动,然后是手臂,那种提拎重物的酸胀感涌现】

                      【我仿佛,在炼狱滚过一遭之后,重新回到了人间】

                      :死了……?

                      【抬头时,只能望见阿玛宽厚的背影,窥见微弱的一丝天光,亦被全部遮去。于喉间艰涩的发出两个音节,略略沙哑的,很难以置信的问他。在此之前,所有张牙舞爪的得意与傲慢,会像一缕风消散的无影无踪。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踏过柔软的草地,一步步走近他,没有任何声响的躺在那里,临死前的垂死挣扎也无,我忽然不肯再向前,只定定的站在原地,直至他再一次开口】

                      【阳光并不刺眼,我却遽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嚣张气焰并着挺直的背脊一并佝偻,但就算在此刻,也决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和术业不精间歇性导致了人的死亡。变相承认自己永远只能成为弱不禁风的闺阁女儿,一束被养在温丛里的花朵,那绝不被允许】

                      【又不动声色的将脊骨挺直,于抬目间与其对视,眼风很快的乜了一眼尸首——迅速的瞥开,咬牙硬撑,藏匿袖里的柔荑攥紧了拳,发着抖】

                      :是死了。只有不中用的奴才,没有不够格的主子。阿玛,这是您教会我的。等下一次你再来指导我,我蒙眼亦能射中。


                      IP属地:上海12楼2024-04-22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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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1
                        【绿杨阴里,霁晴的天光散落,窗台垂摆的几副盆栽受到眷顾,青翠欲滴。沐浴在这段暖融融的春光里,很容易使人专注而用心的享受春浓,铺在桌案上的一本书已许久不曾翻页,日光渐透,看密麻的小字便觉着有些费眼睛。是以找来李光全,让他先带着我的箭袋与箭弓去青山外,近期请来教授骑射的师傅亦夸赞我的箭术,假以时日的研习,定能更有精进】

                        【盖因得到这一句赞,今日才兴致冲冲的想要再练几支箭,顺带松泛筋骨,镇日里坐在那方庭院里,实在是闷,二来我确有私心,唯恐额娘带着筝琴寻我奏弹一曲,我不擅此道,不好当众拂了王妃的面子,索性避开。李光全的箭靶摆的不算太近,目测丈量这段距离绰绰有余,拍了拍他的肩膀,抽出一支箭,两指扣弦,眯起一只眼睛,左臂微微斜移,瞄正靶心。天光不偏不倚的垂落,使得自己看远处的靶子有些费力,箭朝下,闭眸适应光度,继而睁眼,重新握紧弓矢,抬起手臂,目不斜移】

                        【然后松手——,箭矢咻的穿云过,淡淡抬眸睇去,那支箭堪堪落在红线之外,还须再向右一点,方能正中靶心。于是扣弦的速度加快,就在连射数支之后,那支箭矢没入草扎的红心,长舒一口气,有些得意的扬眉,箭弓随手抛给侍从,就在旋身的刹那,望见正朝此地走来的父亲。未见任何犹豫的雀跃奔向他,指着远处的那方箭靶,明晃晃的将请求称赞的喜悦挂在脸上】

                        :阿玛!您瞧那支箭,是我射的!前几日谙达也夸我的骑射有进步呢!


                        IP属地:上海13楼2024-04-24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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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3:
                          【垂下的小臂经人托起,重新回到拉弓扣弦的位置,正色睇目而去,瘦弱的年轻人替代了靶子,站在草坪中间,整个人不住的瑟缩发抖,充斥着彷徨和不安。很明显,他正对自己口若悬河的狂妄抱有怀疑,将不安与彷徨写在脸上,有些无望的看着我。他的生命就如同他头顶上的那颗苹果,随时都会摇摇欲坠】

                          【急促的鼻息在表现紧张,不想被他看出来,只艰难维系着撑弓的动作。我何尝能安,多少能知道周围人的赞赏包含夸大其词的那部分,他们夸赞的是郡主,而非格佛贺本身。但这并不妨碍我在阿玛面前邀功讨赏,可绝不代表着我能够坦然的视人命如草芥,即使他的生死本来就应在我的一念之间。他的声音趋响在耳畔,循循善诱着,希冀用我搭着的这支箭,定人生死】

                          :可是…阿玛,我没有试过。拿活人练靶子,我没有试过。

                          【更何况还是繁星的侍仆,往昔就算是娇纵任性,也从未有过要谁性命的念头。他蓦得松开一直扶住我后肘的手,突如其来的重量使得自己被这把箭弓拖得向下坠,差点踉跄,调整手臂力量,重新举起,复而眯起一只眼,与不远处拿着苹果慌里慌张的他对视,整理心绪,弓拉得极为缓慢,箭矢向上一寸,再往左一寸……】

                          :谁说我不敢——!

                          【负气似的瞄准靶心,目光扫过颤巍巍的奴仆,食指一勾一松,那只苹果并没有如愿切成两半,再度抬眼的一瞬,连呼吸都凝滞——】

                          【我在这一刻才明白,阿玛今日来究竟想要教会我甚么,不是想看我的箭术到底有多出色,更弗谈共享天伦。生杀予夺,爱新觉罗与生俱来的特权,我在今日初尝血腥的滋味】


                          IP属地:上海14楼2024-04-24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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