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
就这么堪堪落下来了
平寂
不同于残桥东头
只能
听见满地的碎瓦
如此难忍
又是钝刀子割肉
切开了满地又铺落湖水的叶子：
那些春天新鲜的伤口
说是满口只有天空的灰蒙
但你还是倔强
走出了半边天的雪白
它们之间的分界有多少笔直弯曲倒影
浓稠如黑夜漫入冰水
任谁都看不出口罩的痕迹
我把你挂上的旧日历
勾勾圈圈
翻过指纹又延期了一年
约定过在页脚见面
强暴的脚印都被埋没了
弓藏
鸟不尽
蛇和石头转移了洞口
隐隐又隆隆
炮仗般的色彩是深谷里的声音
就这样一径沿伸把
木头都倒下了
沉积成了冰雪旋转在湖心
说是向左再朝东
七百四十－步
能将鞋帮磨到镇子里
不知那口钟还敲着吗？
说是那时骆驼队会再次出现
带来的未知的土地
和挥汗的牛皮里
会不会
有你经常提起的那种身影
堪堪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