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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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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这里么?”肖允衍撩起马车的窗帘往街上四处张望了一番,撂下帘子低咳了两声,引得五指蜷缩外翻在胸口的右手也堪堪颤了起来。
侍卫孙禹在马车前探过头来回答道:“没错的王爷,咱们府上的人跟了好长时间,每月逢三的日子陈姑娘都会去京郊跑马,这条道是陈姑娘出京的必经之路,奴才估摸着陈小姐快来了。”
肖允衍点点头,接着吩咐道:“孙禹,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惊慌,一切按计划来。”
孙禹看了看肖允衍迟迟不敢应声,半晌迟疑道:王爷,您真要如此吗?您的身体......
京城里谁不知道当今天下的五皇子南阳王肖允衍早年打仗时受了重伤,从此后重瘫卧床,体弱多病,每年不管是太医院的还是民间神医分批地往王府跑去给南阳王治病,南阳王府消耗掉的珍贵药材小山堆一般,可以说他这条命就是拿药材吊起来的。拖着这样的身体,肖允衍今日却为了给三皇兄肖允巍争取到当朝宿将陈将军这方力量,而兵行险招,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赌陈朔陈将军的妹妹陈婉儿。
这些年肖允衍少有出门,当日他提出这一步棋时肖允巍极力反对,毕竟他这皇弟的身体好比寒风中一根野草,平日好生将养还养不好,今日却要用这幅破败身子做筹码。然而肖允衍却下定了决定,如今朝堂上太子与三皇子党羽之争愈演愈烈,陈将军向来不涉政事,且把手握兵权,向来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反而成了太子和三皇子眼里的肥肉,对于这方势力肖允衍势在必得。
肖允衍瞥了一眼孙禹,孙禹立刻不敢再说话,肖允衍冷声道:本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孙禹低头应道:“是,王爷。”
不多时,马车外头有侍卫隔窗禀报道:王爷,陈小姐过来了。
“嗯,策马。”肖允衍闭起眼斜靠在马车内,孙禹立刻用力鞭马,马儿受惊腾空而起,发了疯一般冲向前方。马车内浑身不着力的肖允衍当即直接从塌上滚下来,重瘫多年的身体遭受到剧烈的冲击,疼痛感从塌陷的腰被很快传到四肢百骸,明明失去知觉和支配的残躯猛地迸发出巨大的力量,佝偻着身体在地上抽搐起来。
肖允衍疼的狠狠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走这一步棋会让自己遭受身体上的剧痛,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疼痛能剧烈到他仿佛要失去自己的意识。白色衣袍下的瘫腿搅在一起在地上震颤,本就挂不住靴子的瘫足经此抽搐也将靴子抖落,绑着袜子的下垂的瘫足也抽颤难止。肖允衍疼的双目布满红血丝,病容愈发苍白,额头上暴出青筋,他咬着牙伸出尚好的左手吃力的抓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狐裘大氅,企图来分散疼痛。
孙禹盯着前方驾马而来的陈婉儿,记起肖允衍的嘱咐:一定要撞在陈婉儿的马上,到时你借力将马车往墙边一甩,一定要把我摔出马车,最好摔到陈婉儿跟前。
想到此,孙禹说时迟那时快,扬起马鞭狠狠又鞭了两下,拉了两下缰绳冲着驾马而来的陈婉儿就奔腾而去。对面的陈婉儿见前面的马好似疯了一般朝自己冲来,赶紧驭住自己的马,但孙禹的马奔驰飞快且目标明确,并没有躲闪的意思,陈婉儿刚一拉缰绳,孙禹的马就冲撞过来,孙禹见时机差不多,即刻拉缰绳驭马转头,后面拉着的马车正好撞上陈婉儿的马匹,孙禹又往另一边一歪,马车迅速撞到墙上,摇摇晃晃就歪倒在路中间。
肖允衍重瘫之人,只觉得瞬时间天旋地转,瘫废的身体除了抽搐一点都动不了,随着马车的歪倒重重地撞到车壁上,便从马车内无力的滚出来。
陈婉儿拉住马,见马车内滚出来一身穿白衣之人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的躺在道路中央,陈婉儿便抽身下马小跑过去。肖允衍的瘫腿抽搐的更加厉害起来,两条腿与衣袍搅在一起,苍白的脸不见丝毫血色,但一双眼却通红晶莹,憋得发紫的嘴唇大张着动了好几下才隐约听出极尽痛苦的两个字:救命......
这人分明是重瘫之人!
陈婉儿一见这人的狼狈模样也不敢多想,立刻蹲下身将人横抱起来冲进街边的客栈中:小二!快带我去上房!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11-05 18:26回复

    且不说陈婉儿自幼习武力气胜于寻常男子,单说肖允衍瘫在床上许多年,身子骨消瘦身量轻轻,陈婉儿抱起来并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很轻易的就将人抱上二楼客房。
    陈婉儿后面匆匆跟上来的还有孙禹和店小二,陈婉儿一边将抽颤不止的肖允衍放到床上,一边吩咐道:“快去打一盆热水来”!又问孙禹道:这是你家主子吗?
    孙禹当即扑通跪到陈婉儿跟前:求姑娘救救主子,主子身体不便,奴才该死没驾好马车伤到了主子,求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你,你跪我作甚?还不快来帮我按住他!”陈婉儿坐在床头,肖允衍躺在陈婉儿腿上,身体的疼痛几乎撕裂了他,清秀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唇齿间发出难捱的粗重喘息声,面如土色,嘴唇也泛着青紫。肖允衍的意识仿佛早就消失殆尽,但四肢百骸的抽痛将他一遍一遍从昏死的边缘强拉回来,萎缩畸形的右手狰狞地紧紧内翻绷起,尚好的左手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捏住陈婉儿的衣角,腰身佝偻僵硬,引得瘫软的长腿一下下弹起来落到床面上。
    陈婉儿从肖允衍的肩头开始按摩,一直捏到他紧绷的腰身,循环往复,吩咐孙禹按住肖允衍胡乱震颤的瘫腿,直到痉挛逐渐停下。
    见这人身体逐渐恢复瘫软,陈婉儿奇怪的问孙禹道:“你从前没有照顾过你家主子吗?”
    孙禹抬头看着陈婉儿略有一些强硬的模样,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从床尾站起刚想开口,躺在陈婉儿身上的肖允衍眼神逐渐清明,哑着嗓子吃力开口道:他...他没有照顾过我...他是...他是我的侍卫。
    这话肖允衍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整个南阳王府上上下下都对肖允衍的身子一万个上心,莫说这个早晚不离肖允衍半步的贴身侍卫,怎么可能这种情况反而手忙脚乱的去求一个外人救命,南阳王肖允衍天潢贵胄,一般陌生人根本不可能近得他身。
    陈婉儿发觉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于礼仪不妥,忙搀扶着肖允衍的肩膀将他放平在床上。陈婉儿道:公子,多有冒犯,我见公子突发恶疾,不愿见死不救,这才失礼。
    陈婉儿句句冒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觉得冒犯。肖允衍喘着粗气,半抬着眼皮端详了一番眼前的女子,她面色沉静自持,泰然自若,全然没有真心觉得自己方才失了礼仪,这番话也不过是逢场之词。
    不愧是身出将门,果然有大家风范。肖允衍如是想。
    肖允衍顺了顺气,才开口道:姑娘多虑了,肖某重残之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肖某无以为报,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改日肖某一定登门道谢。
    “道谢就不必了,公子身体抱恙,不如早些回去,找个郎中到府上瞧一瞧,免得身体再有什么差池。”
    肖允衍道:“姑娘说的是。”
    “既然你的侍卫也在,我不便久留,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罢陈婉儿便转身抬腿意欲离开,身后的声音提高了些,仍是中气不足道:姑娘!姑娘芳名?
    “陈婉儿。”
    当第二天肖允衍危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银雪狐皮毛毯,身后跟着一众侍卫随从出现在将军府时,陈婉儿着实吃了一惊。
    他穿着华贵的浅黄色丝质锦袍,头发高束起来,发冠上还镶着明晃晃的东珠,只一眼便知他的身份之贵重远非常人所及。陈将军见贵客来访忙跪地行礼,而一旁站着的陈婉儿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陈将军拉着跪下来。
    陈将军跪在肖允衍跟前道:“王爷恕罪,小妹不知礼数”。又嗔怪陈婉儿道:婉儿,还不快见过南阳王。
    陈婉儿这才磕头叫到:见过王爷,王爷恕罪。
    这语气与昨日如出一辙,嘴上说着恕罪,但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的恐惧和媚态,全然的坦荡自持,这一家人都是如此,尽管此刻顿首在他一个当朝最尊贵的王爷跟前,也瞧不出这兄妹俩有一点讨好迎合。
    肖允衍垂着眼皮仔细打量了二人,更加坚定了要拉拢陈氏一派的决心。肖允衍道:将军不必多礼,快请起。
    肖允衍由孙禹推到正厅上首处,陈将军堂下而坐,陈婉儿站在兄长身后垂着眼皮,听二人寒暄片刻后,肖允衍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没了昨日暗哑,而是凌厉到带了些不容人的冷漠,这样冷漠的声音偏他还带了笑意,对陈将军说道:陈将军,本王是专程来与陈小姐道谢的。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3-11-0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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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婉儿迅速丢下刀转过身钻进船舱,船舱内杯盘狼藉,一片混乱。肖允衍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缩在地上,右手蜷缩着压在身下,两条瘫腿挂在榻上摇摇欲坠,原本苍白的脸憋的通红,手上的左臂鲜血直流,仍颤抖着抬起左手试图寻求陈婉儿的救助。
      憋的发紫的嘴唇痛苦的吐出几个字:“陈…陈…陈姑娘…”
      “王爷!!”
      陈婉儿赶忙上前将人搀起来,将那两条挂在榻上的瘫腿也拉下来,让他半躺在自己怀中。陈婉儿见他手和腿不间断的抽搐,生怕他再发什么病,搀一只手在他的后背细细捋顺,一边拾起他震颤的瘫手也放松舒展开来。
      “嗬…嗬…呃…呃…嗬…”这人微张开嘴,脑袋靠在陈婉儿的腋窝处,因为喘不上气而难受的左右摇摆乱蹭。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肖允衍的身体才逐渐恢复成瘫软的状态,瘦骨伶仃的手腕上挂着挛缩畸形的瘫手安静下来。肖允衍疲累的喘了两口粗气,因为方才的痉挛,嘴角挂了一缕银丝,陈婉儿看着格外怜惜,套出自己的手绢将他嘴角的银丝擦去,轻声问道:王爷,您怎么样?
      肖允衍抬眸望向陈婉儿,刚遭受了一场严重的痉挛,眼神中反而没有了凌厉,通红的双眼显得可怜斑斑,惹人垂怜。
      “无…无碍,陈姑娘…见笑了。”
      “王爷,我给您包扎伤口,再扶您上去。”
      说着,陈婉儿四下看了看,并没有适合包扎伤口的东西,只能从自己的衣裙下扯下一块长布,在肖允衍的左臂上绕了几下,然后紧紧绑住。
      “索性伤口不深,应该没有大碍,王爷,我扶您上去。”
      在陈婉儿示意下肖允衍将左手搭在她的脖子上环住,陈婉儿一手穿过肖允衍腋下,一手揽住他两条细瘦无力的双腿,将这人横抱起来,重新抱到榻上摆正两条瘫腿。
      陈婉儿将散落的软枕靠枕都一一重新挤在他身侧稳住他的身体,捡起地上的毯子抖抖,转过身就要盖在肖允衍的腿上。刚盖住这人的小腿,眼神瞟到他的衣袍时便停住了动作,纯白色的衣衫浸湿成焦黄,格外扎眼。
      肖允衍意识到陈婉儿的动作,半靠着木榻顺着陈婉儿的视线看去,果然出了意外。肖允衍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他是想用苦肉计把陈婉儿骗到,包括上船来刺杀他的人,连伤他哪里他都计划好了,可偏偏他拖着半身不遂的身子,陈婉儿身手又那样矫健,打斗起来时这船摇的比想象中还要晃,整个的把肖允衍从榻上晃下来,生生摔到船板上。偏偏他的身体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早就气血亏空,痉挛一场虽然没有失去意识,但早就控制不住的二便却失禁的欢畅,尽管小厮离开前已经给他垫了比平常更厚的脲巾子,但刚才的痉挛恐怕早就让脲布错了位。
      肖允衍即刻脸色煞白,惊恐的眼神瞪着那处,慌乱的伸着左手去拉些什么东西想挡住那处。即便他愿意拿身体做筹码去赌,也不愿意把他最羞耻最无助的一面展现在陈婉儿跟前。那是他最痛恨的地方,瘫痪在床五年,每每当贴身小厮阿翎给他换尿布时,他总是沉默着咬着嘴唇,一遍一遍拷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屎尿都控制不住,连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外人传他心狠冷漠,实则不过是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对外界早就没有了年少时的热情。
      堪堪稳住的身体因为他乱动又往一侧歪倒,陈婉儿赶紧扶住他:王爷!
      “你别碰我!别碰我!”虽然肖允衍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扭动着肩头躲开过来扶他的陈婉儿,陈婉儿的手被他的左手打开。
      肖允衍声音不大却**着喊出来,那愤怒里还带了许多的不甘和悲彻,逐渐变得绝望,声音也弱下来:“求你,不要碰我…求你…别碰…”
      陈婉儿一时间也不敢去碰他,只能看着他脱力的整个身体歪在榻边,左手撑住榻沿,瘫废的身体别扭的曲着,左臂的伤口鲜血也浸透了包扎的布条。
      肖允衍眼眶通红,像是和自己过不去一样,也不管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蜷缩的右手,左手用力的撑着榻沿想要把整个无力的身体撑起来。奈何左手力气本就不大,自己又实在虚弱,几度尝试下来居然失了气里,整个人都疲累地趴在榻边气喘吁吁。
      陈婉儿越看越心疼,微微蹙眉小心的凑过去轻声叫道:王爷?王爷,我来扶您好吗?
      肖允衍的头深深埋下去,咬着牙默默的点点头,陈婉儿这才敢重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肩膀,再一次把人安放好。
      “陈姑娘,今夜惊吓着你了,实在抱歉,肖某失态,不干陈姑娘的事,陈姑娘请下船吧。”
      “王爷,我们的船离岸了,如今外头漆黑,我也不知我们在湖的哪处。”
      肖允衍一听这话,紧紧的闭起眼,偏着头不敢看陈婉儿,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悲哀,颓然半靠在榻上。
      陈婉儿的眼中充满了怜惜,她小时跟随父兄在边关长大,那时战乱不止,许多在战场手上的士兵都住她她们府上,所以她自小便敬仰为国效力征战沙场的男儿,格外怜惜英雄,这两日又听了不少关于肖允衍年少英勇的事迹,见他如今种种边更加疼惜他现在无能为力的模样。
      陈婉儿一咬牙,单膝跪在榻前铿锵道:王爷,臣女早年曾学过医术,王爷如今恶疾缠身,若不处理,后果难料,臣女恳请王爷准许臣女替王爷更衣,臣女不敢冒犯王爷,只为王爷能平安回府,若臣女伤王爷分毫,臣女愿领受王爷降罪!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11-0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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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场面与肖允衍的计划相差甚远,按照原计划他只需稍微装装样子叫叫苦,让陈婉儿留下照顾他一晚,生出些情愫来便是。而如今是他失禁难堪,必须要有人替他换下脏掉的脲布,否则本就娇嫩的皮肉必然生疮溃烂,危及性命,而如今陈婉儿想要揽下这个活。
        肖允衍看着单膝跪地言辞恳切的陈婉儿,却生出两种不同的心绪来:一种是他于心不忍,陈婉儿不像一般世家大族里在深闺里的小姐那般柔弱,而是飒爽直率,却不蛮横强硬,也有小女子那样的温柔,柔而不娇,且心地良善,这样好的女子,本来是应该许配一个探花郎,两人琴瑟和鸣过一辈子,但却被他带着目的接近,强行拉进皇位纷争的这趟浑水里,让陈婉儿原本平静的一生陷在他的棋局中。
        另一种则是他左右为难,他万万不想把自己最没用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陈婉儿一个女子,更莫提要她帮他换脲布,而现在若不答应,他皮肉生疮为其一,其二则是前两天布的局,设下的苦肉计很可能白费,他失去了与陈婉儿接触的机会,谈何陈婉儿会心悦于他。可话又说回来,若他答应陈婉儿,陈婉儿到底将军府出来的小姐,见着他那处屎尿横流,未必不会恶心生厌,那便是彻底断了他接近陈婉儿的机会,从前作的努力也是白费。
        陈婉儿抬眸,正对上肖允衍复杂的神情,陈婉儿不知道这人心里已经过了这么多可怕的心思,而自己只是诚心诚意的想帮他处理掉眼下的麻烦。肖允衍心思沉下去,似乎用了极大地力气才做了决定,连带着声音也沉下去:那便...劳烦陈姑娘。
        “王爷,得罪了。”
        陈婉儿弓着腰动手去解肖允衍的裤子,刚解开手下的动作却顿住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即便曾学医时师傅一再强调医者仁心,但做到这一步陈婉儿也是羞赧的难以再继续下去。
        陈婉儿为难的咬咬嘴唇,索性狠狠一闭眼睛,直接将肖允衍的裤子褪下来,肖允衍也难堪的闭上眼,狠狠将头偏过去不看那处。
        两条瘫废的长腿细腻软绵,如同泥巴糊的一样,软烂无力,两只瘫足也嫩白萎废,更显可怜。焦黄的脲液浸透了**和脲巾子,浸的干净的衣衫也到处都是,扒开脲巾子,肖允衍那处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正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尽显疲废。
        陈婉儿立刻羞红了脸,又紧张又尴尬的把他的脏污的**和脲布丢到地上,扯过一边的毯子盖在两条细瘦的瘫腿上,又从自己内衬的裙摆中扯下一块布条,强忍着羞耻咬着牙给他将大腿上沾染的焦黄一并擦干。
        陈婉儿目光在船舱内四下搜寻,只能从榻上铺着的棉布床单撕下一块布条,叠的规规整整的重新垫到肖允衍垮间。做完这些,陈婉儿又整理了他的衣衫,这才将毛毯盖上来,掖到他的腋下。
        摇曳的烛光下,两个人的表情皆是有些尴尬,直到陈婉儿脸上的羞红逐渐退去,肖允衍才低着声音开口道:“陈姑娘,你未出阁,又未许配郎君,为我做这些腌臢事,倘若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坏了。”
        陈婉儿脸色也愈发凝重起来,抬起眼来直视肖允衍道:王爷,婉儿问心无愧。
        嘴上说问心无愧,陈婉儿心里也惧怕流言蜚语,京城里的流言吃人,她好好一个姑娘为一个男子做这些,便是要她一条白绫吊死也不为过。
        肖允衍看着陈婉儿姣好的面庞,她眉宇之间的坚定飒爽夹杂着对他的怜惜,让她平添了更多难以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肖允衍自幼宫中长大,便是多少美人也都是见过的,大多美而无神,而此时此刻在摇曳的烛火中,肖允衍见识到了那种渺然无外物神韵。
        肖允衍略微出神,不知不觉间变了称呼:“婉儿姑娘,肖某绝不会让这等谣言传出去,坏了你名声。”
        陈婉儿欠身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你…婉儿姑娘…你又救了我一命…”
        陈婉儿道:臣女不敢。
        “你我经历这般生死劫难,婉儿姑娘,你还要与我见外么?”
        陈婉儿看着那双逐渐融化开的双眼,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一汪池水,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也不知不觉陷进那滩池水中去。
        见陈婉儿不再答话,肖允衍低低咳了两声,声音又弱了些,接着说道:婉儿姑娘,我知晓你因我身份而敬我三分,只是你这敬,我却实在担不起…咳咳…
        “王爷…”
        “你且听我说,你几次三番救我帮我,肖某拖着这样一幅残破的身子,得姑娘如此相待,不胜感激,你既然拿你后半生作赌来救我于危难,为何还要如此这般疏远我?”
        肖允衍的话来的极快,如此肺腑之言再配上他苍白虚弱的脸色,若不是躲开陈婉儿愈加愧疚的神色,怕是肖允衍自己都要被自己这番话骗进去了。
        “王爷…我…臣女不敢对王爷不敬。”
        “呵…咳咳…不敬?世人倒是敬我,但谁不背后说我一句半身不遂?我坏了身子,人人敬而远之,陈婉儿,若你也是因为可怜我,那明日咱们下了船,便当不曾相识,往后,我躲着你便是!”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3-11-05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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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fd冬日玫瑰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3-11-05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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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3-11-24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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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3-12-02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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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06-05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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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fd搜不到啊,怎么看文呢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9-04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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