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lain
配对：All beckham?
分级：G
注释：嗯…………新人，请随便pai
免责：故事内容虚构，不一定会这样- -是一定不会这样吧？

01
Vic说我们离丄婚吧的时候，你正在拎着水管为花园角落的雏菊淋水。
天气不错，典型西海岸风光：似乎漫溢出来，把海水浸染的湛蓝一片的天空，有点云，从南面缓缓飘着。
你说嗯，继续漫不经心的打理花枝。
我不想回去，所以这所房子我要，你的花我会找人迁走，要知道我没有精力去管这些植物。
花势太过茂密，一丛一丛蓬勃生发起来，几乎绞结着占据这个角落所有空间。那些细长枝条柔软的纠缠着，使得尚未接触阳光的新芽枯萎在底层，成为茁壮者的饲料。你拔出一棵牺牲品，这尸骸被水淋过，散发甜蜜的腐败气息。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布鲁克林很快要升高中，我不想他到陌生环境度过敏感时期。有时间你可以来看他们。
你使用剪子修整繁盛枝条，绿叶很快落了一地，透过杉树叶子星星点点泄露的阳光洒在上面，令脉络逐渐清晰。褐色的植物血管伸展着，却已经被掐断生机。阳光也照在你的头发上，其中有些已经染成淡淡的灰褐色，很快，很快它们就会变成霜降般点点银色。
你曾经期盼能和人一起揽镜自照，用白发互相调侃戏嘲，儿女绕膝，有大大的白色房子，能看见海，几只大狗，幸福。
如今孩子已经长大，你有三个变成英俊少年的儿子，没有女儿。住在海边的大房子里，没有养狗。
幸福吗？
你不知道。
于是你自嘲一样的微笑，拎起水管。
但是，没有四溅的水花。
Vic在关掉的水龙头前，抱着胳膊。
David，你说话。不要老是我好像恶人一样在絮絮叨叨。
你径直走过去，打开开关。
欢腾的水流和气氛完全不符的喷涌而出，把地上的残枝冲进花丛深处。很快对雏菊谋杀的现场不复存在。它们还是仿若无事一样尽力开着，只是花瓣上多了一点点水珠。
Dave，我知道你不快乐，从你离开那里你一直都不快乐。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回去，dave。
Vic踩着高高的鞋跟走过来抱着你，你不得不承认，她无论何时也一如女王优雅。
你认为你爱过她，她也一样。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
现在vic要你离开。
她把你的头按在胸口，给了你一个好像生离死别的拥抱，她的手臂紧紧勒着你，就仿佛一松手你就会消弭于空气之间一样，再也看不到。
David，我让你走，但是你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你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数着她和你的心跳，十几年前你就是这样度过一个个开心的伤感的日子。然后你看着她把戒指慢慢褪下握在手心。
David，被你喜欢的人真的很幸福，哪怕只有几天，几年。
你对我就好像对待公主，我爱你，David。
她推开你向房子走去，骄傲的背影稍微有一点点驼背。
你突然想到，她的黑发上也已经悄悄染了灰色。
回去，咀嚼了十几年的两个单字，终于在你喃喃自语中冲出唇间。
可是vic，我能回到哪里去呢？你摇摇头。
即使你放弃了我应该付一生给你的责任，我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
2015年深秋，你孑然一身，从加利福尼亚阳光海岸边回到了曼彻斯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严冬日子。


02
你在郊外找了一幢公寓，租下其中一套。
租金并不便宜，因为这里风景不错。从窗口看出去，可以看见一片茵茵的训练场。
虽然人工草皮已经大行其道，但是青少年基地依然保持原有风貌。柔软的长草、德国短茎草交织的地面，是保护球员最好的地毯。
每天清晨都有晨练的孩子从楼下跑过，嬉闹声带着烘烤面包新鲜的气息，合着袅袅的咖啡香味，从听觉到嗅觉都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开端，虽然这里的天空依然不怎么能看到蓝色。
呼吸在十月里，已经可以看到白色的雾。
你端着咖啡在窗前，啜饮微苦稍涩的深色液体，曾几何时你最爱的是蜂蜜茶，好像少年心事，酸中带甜；或者是碳酸饮料，那就是另一种的刺激。一段时间你最爱各种或是深红或是琥珀色的酒精，直醉方归。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你却爱上这些低调神秘的饮料。
酸甜苦辣，都在味蕾少兜兜转转，好像人生。
第一个来访者是老gary。
最后一个单身汉也早已告别酒店生涯，牵着自家宝贝按门铃，全然不像一支球队的年轻助教。你开门的时候，他甚至和你玩二十几年前那种按了就跑得恶作剧游戏。直到你从楼梯转角把一大一小两个Neville拎回房间。
你用香橙蛋糕和这个时节少见樱桃招待客人，小家伙坐在沙发上晃着脚，大口大口喝着热巧克力，可可顺着淡粉色的嘴角弄了一身。你手忙脚乱的帮着擦拭，斜眼看到老gary偷吃水果的样子，脑海浮现vic赌气把你和三个孩子丢在西班牙的悲惨生活。
回忆永远是甜蜜，浓稠的化不开。
你们照例絮絮叨叨，话题从彼岸政治到家庭琐事，跳来跳去。你从未觉得这样的聊天烦腻，乐在其中。
他说，david，孩子和vic怎么没回来？
突然他停顿，然后空气也滞住，他看到你空荡荡的手指。
话题一下无以为继，就像硬生生被人关掉声音的肥皂剧，你的微笑还停在脸上，仿佛听到了一个拙劣笑话。
你不知道怎么继续，通常这样的时候圆场的永远不是你。
小家伙的游戏机在哗哗作响。
嘿，伙计。
老gary冲你微笑。
这下可以去酒吧尽情快乐了，今天算是我请客，他冲着孩子挤挤眼睛，当然是把未成年者送回家之后。
你抓着外套，挤出一个笑容回应。
希望我们还没有太老到会被那些俱乐部丢出来。


04
也许是宿醉，更可能是年岁不饶人。
你在楼下的吵闹声中醒来时候只觉得头疼，但是天色分明已近中午，对于无所事事的闲人来说也已经很迟。
冲着浴室镜子你咧嘴微笑，笑容却把你吓了一跳，苍白面色，黛青眼圈。好像一个从往事汇聚的河流里回溯而上的淹死鬼。着手整理仪容，你一边感慨时间给你的礼物，一边梳头发。
曾几何时你是如此注意外表，最后你发现其实不过如此。
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你都在赞叹容貌的歌颂中度过，开始飘飘然，随即厌恶，直到从厌恶夸赞进而厌恶自身。
没有人看见你的内心，哪怕它在风光的皮囊中疯狂呐喊着，这才是*我*，请关注*我*。
你需要的不是惊艳，你需要的仅仅是，仅仅只是对你*本身*的称赞。
喝下一天的第一壶咖啡，你听见门铃声。开门，却不见人影，以为又是gary和你在开玩笑。
出来吧，我看见你的鞋子了。
冲着楼梯转角喊了一声，其实你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你擅长捉迷藏，从小就是。
过了一会，在你以为自己年纪大到幻听的时候，从拐角里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宽大红色的短袖运动衫，抱着一颗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球。
你认得他是房东家双胞胎之一，叹口气，你蹲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特别受到小孩子的喜欢，或许这也可能是老去现象之一？
Danny baby，找我有什么事？
David，听爸爸说你很会踢球？
眼睛里面闪烁渴望的光芒。
你看看自己的拖鞋和晨衣，又看看金发小孩，真正的微笑爬上嘴角。
我不会踢球。
失望闪过那张小脸，你故意停顿，然后说。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守门，等我换衣服。
孩子们欢呼着冲下楼梯。
最终是房东太太把你们招呼回来吃很晚的午餐，你的胃早就纠集在一起抗议你不人道的行为和突然增大的运动量，于是你接受了邀请，吃了一餐许久没吃过的正宗曼城午餐，豌豆番茄汁涂面包和奶酪，炸鱼土豆条，很多的果汁和碳酸饮料。电视里放着午间新闻，今天是周末，气象预报员在草坪上对晴朗天空快速断定是个惯例的球迷星期六，你用余光瞟过电视，那座球场几乎没变过模样。
把尽可能多的食物塞进嘴巴，以便不用发表意见。
今天是德比的日子，房东给儿子们一个个套上红色外衣，他们午饭后就要赶去球场，这样才能找到停车位。
房东的爸爸老jack在桌子另一头看着你，你知道他的视线，但是逃不掉。
David，你要一起去吗？
Danny拉着你的衣服给炫耀自己的新赛季队服。
不了，我有事。
Jack哼了一声，丢开报纸。
你觉得尴尬，起身告辞。
把手放在门把上你听见后面小声嘀咕，你没听清。
Jack又重复一遍。
他说，回来了还不去看看吗？小子？
他还说，老家伙很想你。
关上门你没听到，老jack的第三句话。
他说，其实很多人都很想你。 

Frank扭过头去，john拉架的手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愤怒的揪起wayne。
David很累了，让他休息。
Phil把所有人轰出公寓，gary在厨房，拿着抹布帮他收拾残局。你在沙发上，细细看自己的手心，纷乱的纹路交错着，延伸到未知，去向虚无，手腕上一圈淡淡的淤血。
Gary整理完毕，给他一杯蜂蜜牛奶。
我看到你成山的咖啡空罐，伙计，总有一天你会死于咖啡中毒的。
他拍拍你坐下，揽过你的肩膀。你疲惫至极，只好放下一切骄傲倚靠另一个人。
David，david。
你是个总爱钻牛角尖的顽固家伙，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疙瘩的脑筋。
你的脑袋总在想什么东西啊？是不是想太多所以才总是不长肉？
他终于让你成功笑出声，疲劳感没有那么致命的抓着你，于是你逐渐把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Vic总这么说。
是吗？看来她也是受不了你的弯弯绕。
她是个很包容的好女人。
知道，我知道，不然你不会选择她。
我很对不起她。
这我可不知道，因为你是个花花公子？
那是rio不是我。
好啦，好啦，不是你。
他大力拍着你的肩头。
你好象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的忏悔者，听着心跳，慢慢平静下去。
David，你是75年出生的没错吧？
老Gary，你已经老年痴呆症了吗？
去你的，我只是想确定这么别扭的家伙是不是真的已经四十岁而已。
是啊是啊，我是跑不动的老家伙，你是比跑不动的老家伙还老的家伙。
你是长不大的老家伙。
怎么听起来感觉奇怪极了，gary你高中毕业证书是伪造来的吧？你参加毕业会考没？
你丢个靠垫和白眼给他，肚子开始咕咕叫。
穿上衣服，我们出去吃，总蹭你家的饭都吃腻了。
还好意思说……
把自己套进毛衣里面，你开始穿外套，gary没有动，他定定看着你，认真的说。
David傻瓜，我们都非常，非常的需要你。
你感觉有液体从眼睛里面流出来，用衣袖胡乱擦擦，却被外套袖扣刮住。Gary无奈的翻翻白眼帮你拉出衬衫的领子压在毛衣外面，理平。然后，温柔的，郑重的，好象二十几年前为你缓解第一次上场前紧张一样，在你不由自主阖闭的眼帘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白痴家伙。
他一面用打破所有气氛的口吻咒骂着，一面把手盖在你的眼睛上。
去吃饭，去吃饭，饿死了。
拉开公寓大门，寒冷的街角或蹲或站着几个人。
Frank钩住他，抱怨的给了gary一拳。
这么慢，想要chelsea教练饥寒交迫死在曼彻斯特的路边上吗？
哦，既然你提醒我你的工作比较体面，今天这顿你请好了。Phil嘲笑蓝军死敌。
Rio给了蹲在一边鼻青脸肿的曼联队长一脚。
快走，今天这笨蛋掏钱，反正只有他是现役。
Wayne傻笑着跟在后面，对于前球员的打骂丝毫没有放在心上。Gary转过来警惕的看着john。
我说，你不会把他打傻了吧？
没有。
幸好，这周末还要去斯坦福桥比赛呢。
他早就半傻了，用不着我丄操心。
把手放在外套兜里，你突然觉得，英格兰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坏，至少，不是想象中那么冷。 

06
隔天你见到了Michael和Steven。他们来邀请你参加Steven的告别赛，红军的队长终于要光荣退休，虽然到最后他也没有拿到联赛的冠军。
Fxxk，斯坦福桥那些混蛋居然连一个杯子都不给我。
Steven很快补充，还有该死的曼联和精明得不得了的教授。
Michael静静笑着，职业生涯反反复复的伤病把金童固定在板凳上整整两个赛季，然后他在而立之年强势的爆发，欧洲金靴，足球先生，最后这些荣誉把他带回了他成名的安菲尔德球场，他在那里度过了最后一个赛季，得到欢呼荣耀，带着联赛杯、社区盾杯和欧洲冠军杯离开赛场，去了大学校园。你认为那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说真的，我真的羡慕你们。
Steven也安静下来看着你。
能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退役，是最幸福的事情。
你搅动杯子里面的饮料，把装蛋糕的盘子转过去。
David，你会去的吧？Michael都会去的。
你拿掉蛋糕上多余装饰，看着窗上凝结的冰花。
12月14日？我会去的。
Steven明显的出了一口气，随即告辞，michael找个借口留了下来。
两个人在客厅沉默着。
为什么离婚，David？
退役的时候，我和Vic发誓说永远不碰足球。可能她发现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再也不能容忍我吧。
就这样？
就这样。
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我们都追求绝对和，唯一。
你们都是骄傲的不得了的人，David，没恶意。
你揉揉他的头发，把话题转开。
在大学学什么？
体育心理学。
听起来很了不起阿。
是很了不起，只不过有人从来不在意而已。
他发着牢骚，拿起外套。
拜托，12月14日的退役赛，你还想要他怎么样？
Michael把眼睛笑成弯弯的形状，他依然保持少年时代的容貌，几乎完全没有变老，时间对他也是宠爱有加。
我想要大家永远都在一起。
贪心，你的袜子太小了。
无所谓，既然圣诞老人已经把你带回来了，David。我感谢他。
他胡乱在门口挥手，踩着咯吱咯吱的雪离开。
你正打算整理客厅，然后被打在窗子上的雪球吓了一跳。透过玻璃看下去，一个腼腆的高个子在楼下，好象长颈鹿一样挥舞手臂。是crouch
加油，David。
他用口形喊着，很快被Steven压了下去。
加油，beckham！
你踏出安菲尔德的球员通道时候，广播喊出了你的名字，你分明听到了喧天镇耳的欢呼声。那拉长的da-vid，几万人应和的beckham。虽然其中也夹杂嘘声，但是和你十几年前踏足这里一样的气氛，怀念的味道扑鼻而来。
Gary从后面揽住你的脖子，在你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淹没在震天的呼喊声中。奇怪的是，今天这里主角虽然不是你，你却感觉无比欣慰和满足。仿佛旧日重现一幕一幕都回到你身边，Gary，Michael，Phil，Rio，Wayne，frank，john，Joe，Owen，Steven，crouch……越过场边的看板，你还看到一些更老的面孔。
下半场你得到了一个机会，在禁区弧顶附近，你看着Robinson的脸，轻巧的把球旋转进他把守的大门。
全场沸腾。
你冲到角旗，还来不及庆祝，老朋友们有点发福的身体便一个一个叠上来，把你压在草地上动弹不得。5分钟后你才能站起来整理球袜。
然后，你在场边看到了最熟悉不过，却又强迫自己去忘记的脸庞。
红脸膛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冲着他艰难而又慈爱的微笑，好象他从来没有声色俱厉的呵斥过他一样。
一刹那，你看到10岁时候的你，穿着廉价的可笑西服外套，扎着红色领带，在老人身边对你挥手召唤。
你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在手心里。
晚上，你给大洋彼岸打了一个长长的长途电话。

尾声
2017年，英格兰U20青年队在本土迎击世锦赛对手的挑战。
David beckham是这支队伍的主教练，带着这支风格鲜明的队伍在1/8淘汰荷兰，1/4挑落德国，半决赛击败夺冠热门西班牙，决赛遇到巴西，在主场老特拉福德捧杯。
小组赛的对手分别是威尔士、日本和阿根廷。
你走上这片草地，贪婪的呼吸着草叶的芬芳。
看着身边队伍鱼贯而入，你和对方的教练握手微笑。
你说，你好，Ryan，天气真好。
Neverland
End


你写卡贝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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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同要求卡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