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按照我的习惯说的),我在同一时刻出门。1068号的太太站在楼道问:“您好,您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我答道:“是的,很高兴认识您。”
“您从哪里来?”
这真有趣。我又一字不错的说了了那番话。她最后说:“希望您在这住的愉快!”
我又在在下面问侯了你,在街拐角买了同一分报纸:2008年8月18日的日报,头版的新闻对我来说早以是往事。我过马路,在对面的咖啡馆里要了早餐,这是巴西的咖啡和烤面包。
我看报纸,咖啡馆老板对我说:“我觉的你很面生。”
这一切都像钟摆一样准确。
我说处了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回答。我感到自己好像以个无意间走进一步老电影里的客串者,我知道电影里发生的一切,但其他角色却对它一无所知。
公园,电影,午饭,鸽子,婴儿车里的小孩,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事唯一不同之只是我。步,唯一不同的只有我的心。我很清楚,只个日子我已第二次度过这感觉真怪,2008年8月18日,这处,保存在宇宙的一个神秘角落?而我却被施了魔法一次次的进入这录像带,带着了解一切的心,却被重复这一尘不变的情节。
在开始的几天里,我并不沮丧,也没有害怕,甚至还抱着一种优越感和好奇的兴趣,观察这发疯的世界。我按固定的时间表过日子,我记熟了每个时刻,每个地点将遇到的人,以及他们将做的事情。我背诵着自己的饿台词,还在心理年出他想说的话,我暗自对他说:“我知道你下一刻要做什麽。”
但我很快厌倦了。如果你觉的生活中的某个日子是快乐的,丰富多采的,那只因为它是唯一的是转瞬即逝的,永不逝去的一天是可怕的一天它回由新鲜的一天变为陈旧,变为腐烂,变为恶毒。
我默默地服刑。地一个星期我快乐,第二个星期,我累了,第三个星期,我愤怒,第四个星期,我想到死,第五个星期,我知道自己将会发疯。真不可思议,在同一个人身上,在同一天,竟可以承载这麽多眼泪,愤怒,挣扎,绝望和疯狂。我躲在房间里痛苦,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时间囚禁之刑,无法打破,不能逃脱的监牢。
由一种魔力笼罩着我,每当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周期即将逝去,我似乎要追着时间之流,冲破牢笼;那魔力一下子又把我拉回二十四小时以前,于是一切周而复始。我又开始见到昨天见到的人,重复昨天做过的事。最可怕的是,只有我清楚这一切,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我多麽羡慕他们,多嫉妒他们!对他们来说,我被永世困在1其中的这一天只是生命中的千万个平凡的日子之一。他们将无知无识的度过这一天,然后把它忘记走进我永远也看不见的“明天”,可我呢,我还要在循环往复的苦刑中挣扎下去,得不到一点同情和援助。
而且,要知道,除了我自己之外,其余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是固定不变的,在每一次循环当中比原子钟还要稳定。所以我必须注意到每一件事的准确时刻,以免与世界
脱节。我有一个固定的时间表,精确到秒,在这钟表般的世界里我是唯一可变的因素,但我却要强迫自己成为钟表里的一个零件。我是罪有应得,但我要告诉你这种刑罚过于残酷了,即便是对我这样的罪人。
时间的囚徒,比空间的囚徒更可悲 ,全世界都与你无关只有你独自在不变的时光中老去,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比死亡还苍白的生活。
时间是多麽可怕,伟大不可驾驭的东西。我是想说当猴子学会了一种把戏,它只能想到凭借一种把戏来换一点食物。人,只有人才会把他所掌握的一切权力和知识都;用于“惩罚”在无数次孤独的发作之后我决定破坏规则看一看能给世界造成多大的麻烦。
我扔掉了时间表,故意在头一天早上七点三十分整出门,而在第二天早上的七点三十五
分十五秒出门,我在比平时晚半分钟的时间进入咖啡馆,要面包卷和冰咖啡。在下一个循环中,在晚半分钟进去,要蛋糕,柠檬冻和香草冰激凌。我选择不同的时刻,但相差不超过一分钟,从报童手里买报纸。我每个循环中看着不同的电影。我这次踩思一直蜗牛下次却把它拣起来放在草丛里,处于一种可笑的 只适 措,为了逃离牢笼般的感?
我曾经到处乱跑,跑到城市的边缘,在乘出租车回来。
我在郊外过夜,仿佛希望自己奇迹般地逃离这被困于今天的命运。我蜷缩在草丛中看着星星。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钟都在心中撞击出洪大的回响。午夜十二点,我激动的做起来,在星空下奔跑。我狂喊着:“出租车!出租车!”我上车就问司机:“现在是几点?今天是几号?”
“0点十分了。您喝得够多的,今天是8月18日。” 司机说。我的心沉下去。汽车穿过入睡的城市,停在被烟雾笼罩的大楼前,已是凌晨3点,我还要回到那间小屋,回到监牢中的监牢里睡觉。
我的歇斯底里症发作了不止一次。我幻想着,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再次”进入大楼,就能打破魔法。我从郊外回来,在午夜十二点整走进楼门,问你:“几点了?今天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