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了太久的船员们顿时如野马脱缰,兴奋不已地拿家伙准备大干一场。
心情不佳的副船长给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每人来了一拳,然后一脸平静地了解情况。
“是海贼船还是商船?”
“桅杆上挂着骷髅旗,应该是海贼船。”
“应该?”副船长不悦地敛了敛眉。
船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由地双脚并拢挺直腰背以正宗的军姿回答道:“回副船长,是海贼船!是一艘遇难的海贼船!”
在这片世界上最危险的海域上,遇难的船只多不胜数,但是在这个小岛附近……就有些诡异了。这个岛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岛四周的海流及风向变换频率极大,若并不清楚其中的变换周期和规律,绝不可能接近这个岛。船长也说过,这是当年海贼王哥尔•D•罗杰无意中发现的隐秘之岛,这个海贼船……
“知不知道是什么海贼团?”
“没有得到命令我们不敢擅自上船查看,但是根据海贼旗判断,这是巴基海贼团的船……”他话语未竞便觉耳边一阵劲风呼啸而过,回过神来时,只看到自家船长已经站在那艘遇难的海贼船上。
红发犀利的目光在甲板上伤痕累累东倒西歪的船员间梭巡了一番,没有发现他的小丑,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海贼船遇难有很多种形式,也许是遇到了龙卷风之类的天灾,这样的情况一般连船的骨架都不会剩下。另一种可能是遇上了敌船,依甲板上的情形来看,这个可能性很高。还有的可能就是传染病,如果在船医也病倒的情况下全员都被感染,那这艘船只有等死的份。当然,不排除最后一种可能,在海上,缺少水和食物比任何缺少任何东西都要来的致命……
他一边找人一边设想种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的心下沉几分,很清楚,不论是哪一种,船上的人存活的几率都小的可怜。
在船舱里找到小丑的时候,他感到呼吸一窒,大脑瞬间空白。那个男人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那夸张的花纹由于严重脱水已经干裂成一块一块。他的皮肤干燥得像是染了一层灰,好似轻轻一拂就会随风飘散。红发那么多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过,他几乎不敢靠近,不敢触摸,惟恐一伸手他的小丑就这么没了。
鹰眼和贝克曼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紧贴着舱门,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小丑,脸上的表情,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过的悲恸。
贝克曼冷静地走向那张床,红发张了张嘴,他想阻止,他想大吼着让他站住,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似地,发不出声。
贝克曼伸出手探了探小丑的气息,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在自家船长无比惊恐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