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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西突厥丨碎叶城丨王庭 】:西突厥可汗(阿史那神光)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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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开戏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3-04-07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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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牛呀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3-04-07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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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新头像是被我扇了一巴掌之后吗。。。。


      IP属地:北京29楼2023-04-07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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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光我儿


        IP属地:浙江30楼2023-04-07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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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妈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23-04-07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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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重元八年南巡期间)
            睡下多久了?
            【阿史那真珠身侧的奴婢大多受过王邸的调教,虽不比姚黄卫紫几个知情识意,却胜在实心任事。一壁揭落肩上鹤氅,一壁听她们絮絮陈来,末了分付一声】
            不必了,你们歇着去吧,我等他就是。
            【暖阁内未燃灯,我遂摸黑走到榻边,小心坐下,借一点冰凝的月色端详他的脸。年青的王储气息杂沓,睡得很不踏实,耳廓从如雾如云的发堆间滑脱,隐约露出一轮结痂的齿印——与其说昨日的刀山剑树令他惊梦,不如说我下榻伏园的每个午夜,辗转所见的,都是一张愁眉不解、忧心忡忡的睡颜。我极少关注旁人的仪表,此刻却有些出神,不知所谓、又近无意识地抬起手指,试图摩挲他闭合的眼睑】
            【那个瞬间,他乌黑的睫毛倏忽一颤,蝶翼般掠经指尖】
            【我觉得又痒又烫,像被火苗燎到一样,猛地移开了手,躲避另一位捕食者的诱猎。未料再回神时,目光竟如坠崖,跌进两潭朦胧昏晦的阱渊】
            吵醒你了?【隔着一层薄衾,轻轻按上他肩膀】再躺一会儿吧,我不急走。


            IP属地:天津32楼2023-04-07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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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鉴澄的眼睛,羁旅的近六年里,我已经无数次赏看这双眼睛,大多数时候他流转从容的艳光,高高在上,宝相庄严,化成不可攀折的灿灿金像。但此时他将那些光芒都褪去之后,昏黑的暗室将他拢住,那点艳光也次第退散,莲花台上的菩萨下了人间,竟然显出几分难得的烟火气。】
              【 我信手按住他的手,问道。】
              怎么又来了?
              【 适时的,我在这句状似不耐烦的问话后,又加上半句缓冲的忧怀。】
              你自己伤好了么?
              【 我从榻上坐起来,在猛起的眩晕到来之前将下颌抵在他未受伤的肩头。魏王的身体在伤痛下竟然越来越舒展、越来越挺拔,我猜不出什么又滋养了他,权势和爱重还能再降临在他身上多少?】
              受了伤还这样高兴,
              【 短暂的拥抱结束后,我再次看向他的眼睛,戏弄道。】
              你父皇不会立你做太子了吧?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23-04-07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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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嫌我烦了?【借由我们的十指,满庭寒露和锦帐春温相互让渡,我笑应道】原本也不碍事。
                【他骤不及防地靠上来,两人自然而然地分享了一个拥抱。灼热的吐息飘进我的耳孔,铿锵的心跳紧邻我的胸膛,一些更直截的信号悄悄洇入我的皮肤,像一段湿润又延绵的梦——我伸手去寻觅,只从肩与肩的交界处捞起一汪血红】
                都叫你躺着了,还这么不小心。
                【食指屈起一截,敲了敲他衿带】脱下来,【这样的话放在乌灯黑火、耳鬓厮磨的时节,确乎旖旎太甚,便又轻一挑眉】该换药了,不知道疼?
                【言讫,才松开臂膀,起身向案前去。先拿热巾子擦净了手,再捻着火折子对窗一吹,焰光摇缀,点亮半支红蜡,一股松香气蓦然盈鼻】
                借你吉言,倘若真有这一日,可别忘了去明德殿上给我叩头。


                IP属地:天津34楼2023-04-07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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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点燃灯火,船舱中便显现出一种暗黄的醺然,欲醉一般笼住我。血洇透衣裳后,我才迟钝地察觉到痛——自受伤那日,那座马车的金座上,在鲜血和弓箭之间,他的眼中有一弯红月似的光。血是如此之腥,利刃穿透肌肤又是如此之痛,刀光剑影、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中原人的词藻真多,可就是这种时候,他偏偏凑首而来,轻轻吻住了我。他将眼中那弯细细的月,让渡到了我的眼中。】
                  【 从那个吻开始,我的知觉变得迟钝,痛也变成酒后的昏沉。但此时他由灯下看来,却令我顿生一种复苏的痛痒。】
                  是有点。
                  【 对他的两个问话做一个回答,将他通红的眼睛和那个令人心如擂鼓的吻忘到脑后。】
                  怎么敢劳动未来的太子殿下躬亲服侍我?
                  【 我奉承般打趣他,却解开衣裳,月光和灯光汇集一处,冷和暖、皎白和昏黄,它们的融合恰到好处,令李至清的脸更显得清艳绝伦。轻飘飘的醉和沉甸甸的痛之间,我很想吻他,但最终只说。】
                  你从前做过这些事没有?
                  【 “不然还是叫玉娘来”、“我怕你没个轻重”这些话在口边一绕。】
                  算了,你来吧。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23-04-07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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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是一记很不满的应和,无论他的初衷是“烦”还是“疼”,都会得到魏王同样的答覆】那你只好忍着些了。
                    【烛台錾银的底座搭上案几,他于卧榻端坐,我在帐前屈膝,是个不常见于两人之间的、他高我低的姿态】
                    当然没有,不过久病成医,镇日里雨打风吹,谁还能不见伤的。
                    瞧不起我不成,【黑夜里,那双蓝眼睛是我唯一的信标。我坦然仰面,揶揄又亲昵地吐字】小奴隶。
                    【黄铜釜内水跳如珠,牡丹与白蔹时升时沉,烧出一壶热腾腾的药酒,除去这一点滚沸的声讯,室内便宁静得坠针可闻。在情人的优容下,我徐徐剪开他肩头缠裹的“朱绂”,揭掉最后一层黏连血肉的细纱时,竟是我先一步屏住呼吸——那处箭伤虽已托针缕缝实,用巾帕吸去血渍后,却比我肖想中更加触目惊心】
                    【事实上,三翻四覆的唯有我的手,他的身躯、他的意志、他颈边附着的一线光晕,都似铁一样强劲坚定,分寸未移。我振腕洒下药粉,想告诉他“痛就咬我”,但这小子属狗,咬人实在很疼,我只好明智地闭上嘴,选择注视他汗湿淋漓的眉睫,倾听他不时一滞的轻叹,直到新一卷纱罗去而复返】
                    【做完这一切,我将一个安抚性质的吻送向他的赤肩,低声呢喃】
                    这么乖,是不是该奖励你一下?


                    IP属地:天津36楼2023-04-08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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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 情欲颠倒时的狎称偏偏于两相清醒时叫来,我听得恼怒,信手去捏他的脸,但真的触手可及时,那皮肉尚带几分霜寒秋冷,冰凉凉贴在我掌心。于是我最终没有,只是顺势抚摸他的面颊,从眉眼到嘴唇,直至他的肌肤被我的体温烘热,才收回手,放任他的动作。】
                      【 但他的动作不娴熟,颠三倒四、踌躇犹豫,我垂首看去,他鼻尖渗出一点细汗,在月下闪动微光,实在惹人心爱。我只好蹙眉忍住,一半是疼,一半是笑——笑当然也不是好笑,是想讥讽他,嘲笑他,把他这张镇日里自认高贵无匹、天衣无缝的脸撕开,看看里面到底怎样一副心肠。直到他的吻落在我的肩头,隔着层叠细纱和一道其实并不是甘情为他而受的伤痕,直接烙印在了我心上。禁不住的、不能控制的,我竟然在他的吻下轻轻一抖。】
                      【 四目相对,我们谁也没有开口。】
                      【 或许是一瞬间,或许是有一会,我已不能清楚了——红烛的光映在他这身红衣上,像他成婚那日。年轻的魏王永远那样挺拔、潇洒、从容不迫,我抚摸他的肩膀,再轻不过,在他的伤口上温柔游离。就这一次,就这一时,我愿意原谅他的所有羞辱。】
                      奖励我什么?
                      【 双额相贴,我纠缠住他的呼吸。】
                      殿下的奖励哪有好的?——不然换我奖励你,【 我抚摸他的颈,轻而缓的,自下而上地看他。】这么漂亮,殿下,真想为它戴上镌着金玫瑰的锁链,让你永远都【 话到嘴边,将“不能离开我”收回,换为】乖乖听我的话。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23-04-08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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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的肩峰担起云与月,有短暂的一霎,世界陪他的身体一齐震颤。灯花噼啪闪动,一痕烛泪微销,同时映红了我们的脸】
                        又说大话,【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两指点向我咬出的伤痕,不轻不重地一碾】在李家的舟楫上,你打算怎么做我的主啊?
                        【他的指节仍搭在颈边,凭体温换回一声绵长的叹息】我为什么高兴,你猜对了一半。
                        【我望着他,自尸山血河中捡回一条命来、摔得满身尘灰的狼崽子,他以王者之质统合了整个族群,却被他的父亲当作一件贡品,进献给雄狮的领邦。紫宸殿上永远不缺伏跪的双膝,我的父亲轻易变更了他的所有权,像分食一头羔羊那样,将他赐予心爱的继承者。于是皇子垂下眼,王子抬起头,见到共自己如出一辙的野望与倔强——我养了他这么久,从少年时折花载酒的诗梦,到青年时饮恨吞声的痴缠,曾有无数次机会断绝他的去路、折损他的尊严,却终究没有把他训练成一条如臂指使的猎犬】
                        【那是他的坚定,还是我的仁慈?我不能分辨、又不肯计较得太清,只是朝他递去一个昏晦莫名——陈杂了不舍、爱怜、庆幸、焦虑与忌惮的——断然同“高兴”无缘的眼神】
                        阿耶知你事我至谨,有意册封你为贵邦王储,很快你就能如愿以偿,做昭武九姓乃至无尽草原的主了。
                        【我终于站起身来,把他的下颚敛入掌心,拇指抚过那双唇,迤然一笑】
                        现在,不该谢谢主人么?


                        IP属地:天津39楼2023-04-09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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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他掌心仰首看他,一时竟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册封王储、做昭武九姓、无尽草原的主。这些话一叠声连起来,分明一颗颗破土的种子,在我心头拱起新生的火苗——欣喜比想象中来得慢,但它一旦来了,我的心便倏地燃烧起来。如愿以偿,我终于如愿以偿,我忍受的所有痛苦、我承担的全部期待、我经历的一切侮辱,终于在这一刻找到冲撞的出口和喷薄的理由。】
                          你说——
                          【 一股炙热的火焰驱动我,燃烧起我沸腾的心海,再也忍耐不住,或许我根本也未曾想过忍耐,我扑进他的怀抱里,甚至顾不上肩头的伤。】
                          至清,
                          【 我将侧脸抵在他腰间,反复地回想,再三地确认,从他方才的一切上:他的眼睛、他的唇齿、他提及那些话的语气,终于踏实又不肯踏实地确定,我如愿了,我竟然真的因为他而如愿了。】
                          你可让我说你什么好!
                          【 这股火焰渐渐熄灭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抚摸我唇的指,几乎没有费力、也不再深感羞耻,我竟然毫无排斥地顺着拥抱他腰肢的姿势跪在他面前——当我的指抚摸到他的玉带时,忽然想起他的用词,他说“王储”。那是困扰我近十年的噩梦,巫女和逼仄的帐篷,她宣判我的一生,从“你不会成为太子”开始。犹豫、怀疑、以及一点将会破除这个预言的喜悦混杂而生,而他提及它时的威胁,也同样苏醒在我的心中。】
                          【 我想向他讲述这个预言,太子和可汗,收伏和毁灭,新生和死亡,可他已经知晓。】
                          预言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 我将唇贴在他的玉带上,齿关轻轻一咬,将它脱解开来。】
                          帮我这么大的忙,就要这么一点谢礼么?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23-04-10 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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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珠,这是我的长安城,对我而言,它没有任何秘密。
                            【我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长发,以一种近乎神秘的语气回答了那个疑问。来自异国巫祝的预言曾经令我欣喜若狂——几乎在得知它们的一刹那,我就猜到了,那“王不见王”的另一位主角注定是我。到那时,我会斩下他的头颅,踏平他的国境,建立比高祖、贞宗更加旷古绝今的功业,成为真正的天可汗!至于替我捎来这封符节的小叶将军,他们或许两心相知,也或许并未,那从来不是值得我探究的命题】
                            【但这一刻,当我久违地、从他口中听到我的名字,我改变了主意。如果那片土地能和他未来的主人一样,被我的怀抱牢牢收俘,似一颗明珠点缀盛唐的羽衣,我愿按下天子之剑,与草原的大君永相守望,只为渔樵耕读,海宇安晏】
                            听好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伸手掩上衣襟,我哑然失笑,竟不知该同他说些什么——我也非时时都有办这事的雅兴,难不成真是从前待他太差了?啼笑皆非地翻悔一晌,才把这节插曲勾销,俯身吻上他的唇】
                            我只要你记得。
                            【居高临下的形势被改写,我侧身坐回榻上,重新同他接吻。这一次的触碰变得浅尝辄止,犬齿挨着他下唇,若即若离地一咬,声调状似不满,眼底却涟涟含笑】
                            这究竟是一点谢礼,还是涌泉相报,我等你的答案。


                            IP属地:天津41楼2023-04-11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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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他吻落下的那一刹那,我想到了很多很多。羁旅五年余的一切都走马灯一般流转在我脑中,从广陵王府的千里江山图开始,我指尖的血永远留在他画壁的山水上,他的眼睛注视我,我的双臂拥抱他,我们在彼此的灵魂上留下一点烙印,疼痛之中,火焰燃烧。】
                              我的答案?
                              【 爱火渐归灰烬之后,我们再次望向对方,魏王的眼睛如水如雾,我便抬手抚摸他的眉骨,再次逡巡这张脸的轮廓。他是如此英俊,无情也含有情的春波。整个长安的流丽豪富中,从金粉玉屑到朱楼绿阁,极乐的喧嚣昼夜不歇,波斯舞女、吐蕃艳姬、东瀛的刀、西域的马,普天下的一切齐聚于此,它迷花了所有游子的眼——但我掌心中的这张脸,魏王李至清,他是这整个长安的一切之中,最浓艳也最清丽、最富贵也最疏淡、最烈也最冷,最高贵无匹、最无人可及的。】
                              你会看到我的答案。
                              【 我再次吻他,轻而缓的,从他的眼睛开始,我的唇收容他不自觉的抖。杭州的霜寒浸透的他的衣服,又被我的体温重新捂热——但我想,长安的魏王,魏王的长安,他自以为已经有通天的能耐,但还有一个秘密,是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23-04-11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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