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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ru原创】最后的战役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国际惯例 狗血百度
这其实就是墙头 非常没品的东西 比如说标题很现代其实是古代文
然后吧我先发这文的所有库存 不是很多 也就五章
发了新坑就表示我其实是想缓一缓某文的番外 因为我要回家 回家不一定能上网 恩


1楼2010-07-19 22:13回复
    最后的战役
    我觉得我必须得跟你坦白点事儿。
    好巧。
    我不叫什么啊章,我叫仙道彰。
    我叫流川枫。
    我的伤不是因为我说的什么和人抢亲结果遭人迫害。
    我眼睛也没瞎。
    我没打算骗你。
    哦,好巧。
    但是可能跟你有仇。
    太巧了。
    我还是个有媳妇的人。
    我的情况正相反,我没媳妇。
    我反悔了,我还得坦白个事儿,那就是我媳妇死了好多年了,没和我成亲前就死了。
    >>>>>>>>>>>>>>>>>>>>>>>>>>>>>>>>>

    流川醒来发现自己泡在河里,皮肤已经起皱,白花花很恶心。
    河水很浅,一站起来只没到自己大腿,河岸很近,走了几步就上去了。
    正午的阳光炙热地舔在大地。
    流川找了处阴凉的树下,那上边的草地是这唯一干燥的地方。
    荒郊野外,看着有点渺无人烟。
    流川躺了会,收了些体力回来,开始往附近寻找人家。
    走几步路,觉得一阵阵冷汗,摸了把自己额头,没有发烧。
    再走几步,脚下发软。
    接着往前走,天地黑暗。
    醒来的时候发现依旧黑暗,动了动胳膊,有知觉,但是疼痛,全身疼痛,喉咙发干,呼哧呼哧热气往脑子里涌。
    摸黑着坐起来,想扶着点东西下床,摸到把高凳,这就要起身,却是连人都栽下去了,和那高凳一起。
    有些恼,刚想发声,出来的尽是些嘶哑的气儿。
    人开门的动静,却没听见门开之前的脚步,仿佛猫一样灵巧。
    油灯给点亮了,树油味儿有些呛人,但能看清楚了,抬头就能见自己脑袋顶上的窗,把外头的漆黑裹在木框子里。
    噢这已经是半夜了。
    心里道了声难怪刚才那么黑,来的人出声了,像山里黄鹂,这位大哥你可算醒了。
    女的,不出二十的,听着声音辨认会,流川发现自己还是太饿,使不上什么思维,
    女娃见他不说话,以为是给饿的,又说,你都昏了快五天了,什么东西都喂不进,我给你弄点东西去吧。
    流川点头,怕灯火阴暗女娃没看见,连着点好几下。
    女娃扑哧一声笑着出去了。
    流川又看了脑袋顶的窗,让灯火照着依稀能看见外边像是树干的影子,再往外看,浑身的酸疼就这么给动作勾上来了。
    流川盯着屋子上方的横梁发愣。
    不知何地,不知何方。
    女娃端了碗粥进来,上头洒了些细碎的萝卜,热腾腾的米香让流川食指大动。
    虽然是晚上剩下的但是你也别嫌弃,我先热了给你吃,填填肚子,天亮了我上村头买点鱼肉什么的,再做些好吃的给你吧。女娃善良,还很贴心,也不介意流川一个劲吃都不知道听没听自己说话,坐在他床前一说就是一串。
    流川把快埋碗里的脸抬起来,盯着女娃看,老半天,还有么?
    女娃哭笑不得了,倒也没再说什么,接过他手上的碗推门又出去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刚吃了碗垫底的流川换了副斯文模样,细嚼慢咽,腌萝卜特有的香脆在他嘴边里活生活色。
    大哥打哪儿来呀?
    远方。
    那怎么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还晕了呢?
    不知道。
    噢,那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不去哪,要回去。
    几句话时间,流川发现自个儿又把碗吃空了,这回没再要,伸手把空碗就搁床前高凳上,打了几个嗝。
    女娃还觉得哭笑不得,这人说话没个明白,收拾了下碗筷打算回屋里睡觉,刚到门口就给流川喊住了脚。
    这里有人烟。
    啊...是啊。
    人多不多?
    还...行吧,就一村子,百来户人家而已。
    你知道有哪里地方可以住人但是又没人住么?
    知道啊,我这。
    除了你这。
    噢.......那明儿我领你去看看吧,是一庙,离这不远,有点旧但是打扫下住人还行。
    


    2楼2010-07-19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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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
      说完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女娃觉得没趣,心想这人脾气真不好,道了声谢居然还不是谢自个儿救他的。
      一夜好眠。
      流川伸展下身子骨,虽然仍有些酸疼但基本已无大碍。
      女娃正在院里杀鱼,见他从屋里出来头也不抬就道,今中午吃完饭了我领你去看。
      这里是哪?
      喔,就一村,渔木村。
      什么镇?
      镇啊,清镇。
      ......
      你还想问点什么么?再往镇上走,走个一天就到城了,关口城,知道吗?
      流川面上不动,心中却是松口大气,暗想当然知道,那城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块,好得很。
      女娃见他出神,想想昨天夜里这人的脾气,自知无趣,也没再说下去,手脚麻利料理了顿饭菜,两人吃完便走人。
      一路上都没说话,大正午的太阳晒得人眼前一圈圈交叠的金黄,有些发昏。
      流川隐隐觉得这地方熟,哪里熟说不上来,跟着女娃一路往山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下来,女娃指着不远处一方向,流川循着看过去,丛林茂密,什么东西都没有,往仔细了看有一角屋檐悄悄露出,女娃说,就那儿了。
      流川知道为什么觉着熟悉了。
      女娃给他指明在哪儿取水的时候,指尖所点的地儿就是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所泡着的那条河。
      在烈日下闪着光,微波粼粼,安静又绵长。
      先把这地方打扫打扫吧,回头我给你拿些锅碗什么的,这离村头也不远,有什么需要的上村头买就成了,诶对了,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身上能有铜板嘛?女娃就跟自说自话似的,末尾那句才看向流川,上下打量。
      昨晚上没仔细看,今中午没顾得上看,现在一看长得人模人样,挺俊俏,块头高大,就瘦了点,看起来整个一股脑往上拔高的样。
      流川闻言,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半块玉佩,显然途中遭什么撞击碎了。
      女娃接手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玉面颜色温润光泽,往太阳下一举,带着通透,掂了掂,颇有几分重感。哟,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流川心中一凛,乡村人家,怎会晓得这些小门道。
      恩,当了银子都归你,你每日帮我将菜捎上来便好,就放后门那,不需要通知我。
      也好,本来我是想我家中空房不少,你住一间也没什么,不过我一姑娘家,还是有些不方便。女娃将那半块玉佩收进系腰间的小布袋,又交代,这庙常年无人,所以门窗什么的多少有些需要修补,你要觉着住得不方便,再来找我,我另外帮你寻处地儿。
      你心思倒善良。流川不答,只说这一句。
      女娃明显一愣,随后笑道,那是,好歹这银子是入的我手里呀。她指了指腰间的布袋。
      女娃笑笑,没再多说什么,简单说了下这小庙的几处用得到的地方,这就下山去了。
      人还行,不多嘴,不罗嗦,不烦,流川多少安下点刚起的防备,前往河边提水。
      这便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
      离京城最近的城,她说走上一天,算算路程,也就翻过这个山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次日,女娃准时送菜上后门,临走前从兜里翻出些许碎银,塞他手里,说,你那东西真是好东西,当下来的银两看着我有点不相信,这些你拿着,出门在外,多少得有点身外之物不是,其他的我可就不会再给你了啊。
      恩,我想自个儿在这住段时间,不要太打扰我。
      这你就多虑了真的,我们这地方虽然是个小村但也有活计要忙的,上山砍柴也不上这山,都上对面那块,喏,就那。
      村归谁管?镇里官差?
      没,我们这归村长管,一破村子,官差哪有闲情来,要来还嫌弃路不好走呢。
      恩,没事了。
      我走了啊。
      流川目送她下山。
      蹲门前想了一下午,临天黑的时候也下去了趟,买了身替换衣裳,又佯装左眼失明,问店家做了个纱布罩子,当晚就系脑袋上了。
      对着月下如镜的河面,一瞅。
      可算遮住大半张脸了。
      


      3楼2010-07-19 22:14
      回复

        流川打算钻河里洗个澡。
        然后他看见了个了不得的东西。
        尸体。
        一身华服,面朝下。
        流川觉得晦气,晦气完了觉得扫兴,他是来洗澡的,但现在正在给人收尸。
        一碰着那尸体便觉到这还不是尸体,人还活着,身体有余温,脉搏微弱了点,二话不说一脚踹上岸。
        那人肚子经这一踹竟能发出咕咚咕咚水声,仿佛给灌了满腹,流川朝刚捞他的地方看了眼,和自己上次泡着的地方分明就是同一个地方了。
        许是踹到了点上,咕咚咕咚之后那人嘴角开始往外倒水。
        流川琢磨了几下,上前又踩上一脚。
        那人开始大口往外呛水。
        也不知呛了多久,眼见他刚还胀着的肚子渐渐消了,人也有些知觉了,踩他一脚也晓得痛了,痛得眉毛都皱起来了。
        流川多少有了点怜悯之心,将他扶着拖往不远处的树下。靠着树干,心里有些奇怪,照理说水都吐出来了人也该醒了才是,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那人浑身如同无骨,瘫坐在树下,脸上却是逐渐犯了嫣红,愈发鲜艳了起来,探了探他鼻下,呼吸急促,没个平稳。
        流川往他下巴一摸,摸见竟还在往外倒的水,只是水流细细,丝线一样。
        当下就把那人拉坐起来,手指头往他嘴里一伸,挤向深处,按着里边嫩肉轻轻一刮,那人顿时呕一声吐了个天昏地暗,全是水。
        刚才一定是让水堵着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紧了,真亏及时发现,晚了些许小命就没了。
        感叹完了发现,那人吐出来的,全在自己身上.......
        ......
        给我醒来!流川腾地起身,抬腿就一脚,不留一点儿情面。
        那人咳地更厉害了些,两眼终于睁开,只看了眼,就又闭上了。
        流川有些恼怒,上前了才发现人已经昏过去了。
        把他袖子一撩,和自己当天同样白花花皱在一起的模样,恶心....透了......
        今日与洗澡无缘,改日再来吧。
        叉着那人腋下,扶着一整个人站起来,挂自己肩上,极缓慢地往前方迈出步子。
        好沉,真的好沉,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沉。
        咬咬牙把挂自己身上仿佛了死人的东西往上提了提,那人脑袋软绵绵搁在自己脖子处,湿淋淋了整块肩。
        在即将踏入庙门的时候,辗转醒了。
        醒得机缘巧合。
        流川手一松就让他扑通下地去了。
        嘶——那人显然觉得疼了,按着脑门坐起来,左右晃了晃脑袋,这才睁开眼。
        流川看着他一身狼狈,就想起前几天自己也是这副尊荣,没准儿更惨烈一些,自个儿饿了好多天啊,他这刚捞起来就醒了不是。
        这是哪儿啊?那人开口了,不急不躁,声儿听着像昨天去买衣裳时店里老板的年纪。
        但是人长得看着又不像,年少老成么?
        流川没回答,光顾着想自个儿的。
        那人又问了遍,这是哪儿啊?
        一破庙。流川回神了。
        那人一脸给堵得慌的神情,不是,我是问这地方,哪个城啊?
        渔木村。女娃是说的渔木村吧?
        那人一脸颓丧样,我问城啊恩公,天下乡村何其多啊你告诉我是什么村我也不知道啊。
        喊起自己恩公了,看来人真是清醒的,明白是自己救了他,甚好。
        关口城。
        噢。
        清镇。
        喔。
        渔木村。
        我明白了。
        那人的脸放晴了,跟自己当初醒来一样,动了动胳膊动了动腿,确定没什么大事之后就站起来。
        一身的湿淋,一身的乱七八糟。
        流川看清楚那人身上的衣裳,有一瞬的愣怔,动起了心思,袖口六角梅,领子衬祥云,腰带镶金线,在水里泡那么久也不见走样,尤其凌乱着外翻的里衣领口隐隐能见是丝绸质地,雪白如玉。
        恩公,作甚?那人显然对流川伸手摸他衣裳的举动有了不解。
        流川在触摸到外袍之后陡然冷了脸色,你打哪儿来的?
        袍子摸上去与平日所见的贵重布匹无两样,面料多了分紧凑,对折了摩挲,能摸见绣在里面的暗纹,是雪片图,若逢上夜里,灯火一照,便是副寒雪冬梅,平日所看同袍子颜色无差,只是得将袍子翻出来撑开才能看见,这等手法的织锦分明就是今年塞外进贡的贡品,宫中之物,如今穿在他身上,不得不疑。
        


        4楼2010-07-19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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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给耗子吵得无法安生。
          猛地坐起来,往地上摸了把土块就冲声音的源头掷了几块,世界顿时安静了。
          破旧的木窗已没有纱布屏着,外头的月色一股脑往屋里倾泻,地上片片像白霜。
          仙道想了想今日发生的事,被人救了,是个独眼龙,明明是个练家子非说自己是小老百姓,眼神里藏着的戒备让自己浑身如同针扎,仿佛自己的出现太不适时宜。
          这其实不就是自己的处境么,那小子的出现也很不适时宜。
          嗅到了不属于中原人士的味道。
          这有点意外,原以为最多是个武林中人,套上几句就什么都知道了,没想竟是两人相互下套。
          念想到这,眼神不由往那人的房门一瞄,瞄了一眼便在心中暗笑,装睡也得学点本事。
          想来便是试探自己,习武之人,不以睡态示人,不以背示人,说不准那人正是面对房门一动不动等自个儿上去原形毕露。
          啧,一小老百姓,这么些戒备未免太多了。
          仙道翻身又睡下,放神像的大堂地板硬得人骨头疼,忍。
          流川盯着门板心里哼笑一声,掷土块的手法不错,块块皆中,还是挑的脑门砸,一下手去耗子立马都没声儿了,想必平日里暗器丢多了。
          相安无事,一夜无眠。
          流川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譬如说去探探那条河,这村子偏僻,消息不灵通,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传不到自己耳朵里,既然是给流到这的,没准儿找到源头,在那附近能顺便和自个儿的人会合,毕竟自己是在那不见的,停留几日寻找,还是有些可能的。
          显然仙道要比流川早了一步。
          流川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神像大堂已空空,人不见。
          略略看了眼四周,东西一样没少,人还挺正直。
          既是走了,还管他作甚。
          临走闩门的时候想起个问题,那就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走得干干净净?
          又是个‘小老百姓’!
          流川往上游走,越走坡越陡。
          上游的水流不比下游的宁静,哗啦啦湍急,走了约摸半个时辰,耳朵稍微习惯了些冲得声音巨大的水流声,便迎来了更为狂盛的动静。
          瀑布声。
          流川一愣。
          自个儿从瀑布上被冲下来流到河里的?
          不再步行,飞奔着就想一探究竟。
          声势浩大,气势磅礴,那分明就是了。
          流川还愣。
          从这几丈高的地方冲下来流到河里的?
          放屁!  
          仙道盯着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觉得想自言自语什么但是一个字儿都挤不出来。
          瀑布底下那堆石块大得太显眼了。
          要说自个儿是从这上边冲下来不也该先着石头么怎么会是河里?这不放屁呢么谁信啊?
          无功而返,浪费时间。
          瀑布脚下,两人碰头。
          又是一愣。
          流川道,是你?!
          仙道说,是我。
          哦好巧。
          恩很巧。
          没再说什么,两人隔着条河各自循着原路走回去。
          两人都不老实。
          先是流川尤有不甘地回头看了眼那帘银白,接着仙道回头看了第二眼。
          两人在回头时分别发现对方的举动,心中生疑,张口就问,不分时差,你来这是做什么?
          对彼此的异口同声有些尴尬,琢磨着怎么回答,却又是道同样的话,我是来洗澡的。
          ......
          两人同时回头再看了眼,几丈之上的水流强而有力地往下边的石块冲刷,水花四处飞溅,声儿滔天,光是看着便能感受那是藏了多么大的力量。
          在这样的瀑布底下,洗澡。
          心中就都明白了,同是天涯说谎人。
          不好拆穿,两人说的都一个理儿,拆了白拆,全当对方没说。
          相互看了眼,都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仙道看着看着,看出点问题了。
          恩公。
          我说了我叫刘川。
          刘川,你今天没戴罩子。
          流川一惊,往脸上一摸,真就没戴,手快了点倒真险些把眼睛戳瞎了。
          


          6楼2010-07-1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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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罩子丢了。
            喔。
            仙道没多问,心中有数,瞧瞧那眼神,狐疑着瞪自己,能流光能溢彩,不过既然他说瞎了,那就瞎了吧,陌生人的心思真别猜。
            倒是那张脸,让仙道有点小意外,长得不止人模狗样嘛。
            流川给仙道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乐意,你看什么?
            没什么。
            听他搪塞,眼中狐疑又多了几分,却不知情绪愈动眼里的神采愈张扬,那股子犀利着要将仙道看透的狠劲叫仙道全纳进眼里。
            仙道笑笑,说他去村里转转,买些吃的东西。
            流川咦了声,问,你不走?
            我走哪儿去?
            你不是说要回去?
            现在还不想,身上有事,待事情办完了自然就走了。
            流川不好再问下去,怕一来二去又引自个儿身上来了,仙道笑得人畜无害的嘴脸让人找不着破绽。
            眼看着仙道直接从河边山坡下山的背影渐渐隐在了丛林中,流川这才折回庙里。
            仙道拎着盒桂花糕路过这村唯一一家卖衣裳的铺。
            想了想,倒回去,直接进去。
            是要订做衣裳还是要布匹呀?人刚进门,老板就招呼上了。
            仙道瞅了眼四周,瞧个大概,正值做饭的时机,铺里人不多,一二三。
            店家,仙道轻轻敲着老板面前的圆桌,琢磨几下,问,您这有卖罩子么?就人眼睛受伤了戴眼上的那种罩?
            有呀,不过得现做,您看能等等么?
            时间长么?
            不长,就一会功夫,您先坐。老板说完倒上杯凉茶,转身就进里屋去了。
            刚转了圈,到当铺当了半块玉佩,今早上从自个儿的靴子里摸出来的,估计是在河里泡着的时候顺着河水流进靴子底,质地不错,就是不知道谁的。在当铺老板那大致打听了下,这小村子不但偏僻而且通车不便,往镇里城里去除步行外只有推车能行得了道,而且没有小道,一条路通天,关口城离京城最近,入城放行盘查方面尤其仔细,进城还必须得在镇上拿户簿登记,这让仙道有些发愁,驿站在关口城才有,在那之前,离开这块小地方费的周折估计就得不小。
            不稍片刻,老板出来了,说,好了。
            掏钱,拿东西。
            流川拿着根木棍拨弄灶坑里那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点起来的柴火,灰头土脸。
            十几年没碰这玩意,论起熟练真没什么二两功夫,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让柴火烧起来,真难看。
            哟,你也在做饭了。仙道言语轻快从大门进来,把手上的桂花糕往供桌上一放。
            流川不愿搭理,却见他朝自己走来。
            做什么?坐在竹条所编的小凳,流川的块头显大,有点儿就快把那小凳压垮的模样,见仙道站自己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看。
            仙道扑哧一声,笑开了,也没说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纱布罩子。
            ......流川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仙道在他面前蹲下,把罩子一递,你不是说罩子丢了么,这不给你张罗了个?就当是你救我的报答。
            这报答还真不值钱。流川心中道他无聊,面上也表现得直接,一副不理不睬的样。
            伸手接了那看起来比自个儿订做的还好些的罩子,这就塞怀里继续烧火。
            仙道问,不现在戴上试试?要不合适再拿去换。
            你好烦。流川脱口而出就是这一句,怕他继续废话一样,拍了拍手上的灰拎起那玩意就要往脑袋上系。
            流川犹豫了。
            仙道端着张看戏的脸。
            流川发现了个了不得的问题。
            自个儿瞎的........是左眼还是右眼来着?
            ......
            抬头一瞅,仙道笑得还真有点谦谦君子的气度,神色清爽,眼里带的锐利就等着看自己把罩子系哪边。
            ............
            怎么了?故作关心,仙道出声了。
            ....流川避开他目光,暗自想了想,又将罩子送回仙道手里,说,我自己系,系不紧,然后,我现在手脏,你帮我弄吧。
            反将一军了,仙道神色不改,对着流川眼中的冷静不做声。
            仙道给系在了右眼上。
            花花脸上让块纱布遮挡了部分,给人的想法便不再完整,留了份秘密的模样。
            流川说声谢了,回头继续。
            仙道心里发笑的程度就像那堆柴火,噼里啪啦旺盛。
            


            7楼2010-07-1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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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辗转醒来,幽幽黄昏。
              心里一惊,立马就爬起,顿时觉着有什么热乎的东西从后背流出去了,还带点钻心的疼痛,只一下,便没了。仙道动了动膀子,意识到后背是连知觉都失去了。
              仙道一眼瞥见蹲床前对着药炉子睡觉的刘川。
              刘川,刘川。仙道试着喊了几声。
              他纹丝不动。
              还想继续,药炉子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几声过去咕噜咕噜沸腾了。
              流川眼睛在这一刻睁开,突然得让仙道仿佛见鬼。
              你没睡?仙道大惊了,心想自己怎么连一大活人睡还没睡都洞察不出来了。
              流川掀了药炉盖,持着根小铁勺在里边来回搅弄,听仙道这话回头,打量他,你没死?
              仙道想起正事儿了,他问,我怎么了?
              你还活着。
              那我怎么这副德行?
              流川开口想回答,刚要吐字儿,又停了下来,在自个儿四周嗅了嗅,鼻子一抽一抽,仙道看着忽然有点儿想笑。
              怎么有血味儿?
              流川说这话的时候仙道就想起了刚从自个儿后背流出去的热乎的东西,这一说了才觉得真有点昏沉。
              你...帮我看看我后背吧。仙道说着,伏在被面上。
              流川的眼睛眯了眯,心里几分防范,仙道这会不知是不是给伤捣鼓得晕乎了,这么轻易把伤口亮给人看,还是背面。
              绕他身后看伤的时候流川暗自提了口气,为的是自保,要这只是个假象,三十六计,一掌下去。
              还真就是他背上的血味儿,那股子浓烈的,跟割开了没包上似的,流川想也没想,直接就道,你醒的时候干嘛了么?
              就坐起来了呗。
              流川先擦了上头还往外冒的血,取了用剩下的药,细细敷了起来。
              我这伤到底怎么弄的?我怎么莫名其妙就能晕了啊?仙道对此一无所知。
              没人偷袭你。流川说完,自个儿愣了会,发现说得太过直白,又说,这是旧伤。
              仙道更一无所知了,旧伤?哈?
              恩,旧伤,东西没清理干净,还有毒。流川一圈圈给缠纱布。
              仙道转过身来,一脸不信,东西?什么东西。
              流川沉默,老半天,就一小块刀刃。
              哪儿?仙道伸手。
              倒是个心思缜密的料,流川没多话,扔俩字,扔了。
              仙道就把脸上神态收回去,也不知道低头想了些什么,半晌才抬头,伤口多大?
              流川心中琢磨几下,坐回药炉子前给底下柴火扇风,不紧不慢,你比划比划你眉毛。
              喔,那岂不是按照原来的伤处割开了?
              流川点头。
              仙道这回眼神里藏不住的意味深长,那你一小老百姓怎么知道有毒?还懂解?
              流川微怔,反应过来之后依旧不温不火的样,一小蛇毒而已,山里人怎么不懂。
              噢是蛇毒啊。仙道一笑,将流川说这话的脸看个仔细,不红,不紧张,扯淡的本事修炼到家,是挺像实话。
              流川给看得有些不耐,倒是你,你一开戏班的,怎么摊上这么歹毒的东西给伤了。
              说了你别不信。仙道卖关子的神情跟村头卖猪肉的叔吆喝时特像,流川忍不住多看了眼。
              什么?
              我不止偷衣裳,我还抢亲来着。
              流川拨弄柴火的手抖了抖。
              你抢谁的亲?
              仙道朗声一笑,当然是王爷。
              .......
              流川面无表情望着仙道,你给毒傻了?
              听我说,这真的,要不平常人家哪能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伤人不是?
              流川突然背过身去了。
              原来遇上个白痴。
              遂看过来的眼神带了点同情,心里是腹诽了句此地无银三百两。
              两人眼神交汇了会就各自住口了。
              流川看着仙道喝完药,认为基本没什么大事了,接过他递过来底头盘着堆药渣的碗,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隔开俩世界。
              流川蹲庙后门前掏了掏袖子,几番折腾,掉出块东西,咣铛一声砸地面上,正是自己要找的。
              比划了几下,发现就跟自个儿大拇指指甲一样大小,微微弯曲,给磨平的边缘薄如蝉翼,倒能割人了。
              流川想起了仙道背上那伤口。
              照伤疤看,处理不过半月,状如马蹄,里边的肉也只是微微长好了几处,深处能没进半指,这块碎片,恰恰同筋肉缠在一块,藏在肩骨下方,循着发黑的血肉探寻了好一阵才找见症结所在。
              毒是有,很轻微,不足以致死,显然是因这铁片触到了穴位,才让他突然晕了。
              流川犯兴致的是那处伤。
              如没看错,是给沙场上最为常见的兵家利器所伤。那种由弓弩手操行,箭头带倒钩,钩上八处刺的东西。
              受了这利器,底子再浑厚的练家子都得歇个几十来天伤口才能完好痊愈,拔箭头时尤为煎熬,倒钩往往能将皮肉翻出一块,搅得稀烂,更别提上头的刺,若伤到血管,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这铁片,想必便是箭头的残块。
              真是好一戏班子,好普通的小老百姓,受伤都往沙场打滚去了。
              


              10楼2010-07-1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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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那句老话,禁沙发板凳地下室之类留言。


                11楼2010-07-19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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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作业什么的可以吧?
                  看我问的这么小心翼翼多不容易啊~~


                  IP属地:浙江12楼2010-07-1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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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收作业可以,你不要这么小心翼翼,你整得我也小心翼翼了。


                    13楼2010-07-1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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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杰伦了!!!我靠 内牛满面!!


                      16楼2010-07-1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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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那个花花乃太勤劳了呢!先顶了再看文~~~


                        IP属地:辽宁17楼2010-07-20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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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的文~~~~


                          18楼2010-07-2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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