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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浦风流雪丨序光剧本·第六幕】序烈,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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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3-23 16:52回复
    【第六幕】3vs3
    时间:景治九年二月初一
    地点:养心殿
    人物:爱新觉罗序烈2,爱新觉罗序野1,景治皇帝2
    内容:
    宝王汇报清肃直隶文风的进度,景治皇帝另召同在直隶办差的靖王会见,靖王表示自己早就听闻保定地区举人王徵为首几位顽固学究顽固不化,出于对朝堂的怨恨太深,根本不是靠金钱收买,软语劝慰可以打动的硬骨头,必须下雷霆手段。序烈经过平山堂一事后,再加上对逃窜在外的举人王徵为首几位顽固学究的怨恨根源的了解,经过和靖王的一番商议后,也表示赞同使用雷霆手段斩草除根。
    同时经过平定保定文风之事后,靖王和宝王对于办事利落的嘉王以及岳察成宗都是拉拢态度。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3-24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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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戏地点:养心殿
      DDL:4.8
      场次:3vs3
      参演人员:@巴林阿日斯兰 @爱新觉罗序野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3-24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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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浦风|流雪丨序光剧本·第六幕】
        【二月初,春风未及四九城。冻云仍连着山,枯木仍就着朔风吟唱瑟瑟的曲调。雕墙峻宇白雪中,青阶上落下新旧交错的雪涡。看那履痕的疏密,便可窥知今日君前待夺的事端是繁冗,还是轻省。】
        【我踏出养心殿的木槛时,恰见一缕天光落在满地清|白上,折射|出七彩虹晕。矜然驻足于檐下,闲看奚女中官忙碌扫雪的身影,又因雪光眩目只好眯着眸。尔才中正仁和下天子的训韬,趁时又跳出识海,占据起泰半思绪。】
        靖王兄。【不知何时,帝裔中那位最是雅人深致、肃肃若松风水月的十阿哥趋步近前,皂靴的尖顶恰落入我走神时困囿于方寸的视线里。聆那声”额尔登“才是回过神,朝兄长拱手一拜】
        臣弟刚自里面出来。【偏首朝内监侍卫戍守的养心殿大门努了努下巴】是为直隶逆文一案,想必哥|哥也听说了。
        【即说着,不由皱起了眉】父皇遣我与多隆敖前往督办,而今抓获罪犯二十余人。这为首的举人王徵自负才学绝世,年近五十,从青年起多次科考却只拿到一个举人名位,乃致对朝堂怨恨,于直隶市井大肆宣扬大不敬言|论,刊印书集讲学,这些可是对君父的大不敬。好在如今已将为首的王徵几人革去功名从严|惩办,于畿辅诸州士子中,也达到了以儆效尤的作用。
        【滔滔述说着案情,罢声时亦拢回目光,舒颜探向兄长道】哥|哥今日也来奏事吗?


        IP属地:北京5楼2023-04-05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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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直隶归京,仿佛渐驰入雪中。究竟是二月,春雪由疏至密,漫乱而情多,栖在枝桠上假扮一夜骤开的木兰,或渐混入乱真的雨珠、平原上梭子一样织出雾,顽得尽兴了,就落往宫禁的长阶下,作累累新生的汉白玉,与琉璃瓦、龙望柱、黄铜雕像一道闭口无声。甚么坠进朱墙里,都泛无力回天的死色。】
          【而年轻的亲王是例外。在古老的檐下遇到他,人像被雪洗过般鲜洁,出神也出得光霁月明,似与南仲阳带着伤口讲出的元凶很不同,亦不适宜出没在铜臭账目的背面,且称他一声。】额尔登。
          【惯例清税一事了无波折,镇日来真正搅动直省、使众议窃窃不休的,是“华夷之分”的妄论,与日月中天的狂想,几百年了,迂腐文士竟仍痴心地、螳臂当车地,欲续上剃掉的发,召回四散山河的魂魄,是苦读熬坏了眼睛,无力看清景治的年号,或夜游掘地三尺出一颗旧头颅,安在颈上来做隔世岌岌然的大梦——无怪他屡试不第。向那扇门瞥去一眼,养心殿永远幽深如欲壑。】是,想全然听不到很难。
          【一抬眉,先答以来意。】汗父召对,许是问些户部庶务。【又许是问保定府的风声。百无一用的书生所以能撼动遥遥紫垣,无非凭一行行文字,它们会像雨前劳碌的蚁族,不加扫除,便无孔不入地钻进圣教不能及的民间,蛊惑黎庶风筝般飘荡不定的心智,巍巍国朝,岂能溃于蚁穴,是以必施下暴烈的火与水。】
          此等宵小之徒,顽固不化,胆敢铤而走险、妖言惑众,革功名是宽纵了他,且看后事罢。【尚平和地,与他并肩照见雪光,想起不曾踏入的平山堂。】听说你几人雷厉风行,首犯很快落网,汗父也会满意的。


          6楼2023-04-0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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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岁盛夏那场急骤夜雨,润洗火伞高张下的煌煌京师,也将南凌秀对宝王府积蓄的失意濯练殆尽。陆游道,使君宏放,谈笑洗尽古今愁。夤雨荡尽不平的意,却抹不掉做过的事。南凌秀的话别词里,留下靖王,宪王的名讳。他大底想以此敬告旧主,蒋案不再是一件秘闻:睿王之外,另有诸子牵连其中。他的话只点到这里,故而靖王究竟知道了什么呢?】
            【我时而想起南凌秀的话,纳罕片刻又剖诸脑后。今与靖王四目相顾之际,便自然地又想起那个雨后的清晓。笑盈盈凝着兄长,少年的神思中却迥然混了杂质,不再澄澈。】
            其实......我与王兄理应有许多话要说,【悠悠然,语气足像个骄纵的弟|弟】只从未寻到机会。
            【白袍点墨,终不可渝。姑息养奸,我实也算不得清风磊落的贤达诸侯。那么他呢,我的王兄。前有涉事他掌办的山西命|案,今因湖广吏浪再掀而又与之连带。他可还会依旧视我为,一个年幼、势单的弟|弟?循着那句“汗父也会满意”落落对答,面容却并无喜色。】
            汗阿玛震怒之下,已革去他的功名。他此生不仅再不可能蟾宫折青,恐怕连应考的资格都没有了。
            【直隶不少一个王徵,江南不乏一个顾文舸,天下读书人万千,与帝王业的宏大叙事论比,他们太微不足道了。可越卑如蚁芥,越令人唏嘘。叹了声,赓续说道】
            不过,念其于狱中悔过,亲焚所铸文集,又年事已高,汗阿玛已准将其暂行收|押入|狱,以待严判,其余一干从犯也皆是扣|押严办。
            【多隆敖敏慧谦逊,历练几载,如今办事越发沉稳。我本为父皇遣派,助他查察逆案的督办,深知小子有|意让功于岳察成宗。思及此笑意又深】此案首功乃是调兵遣将捉拿一干人等的保定将军岳察成宗,我与多隆敖不过忝居次功。


            IP属地:北京7楼2023-04-07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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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他无心涉足我与宪王的龃龉,如今呢,爱新觉罗真的可以独善其身吗?觅食的褐色鸟类在宫人挥帚前振翅,略感意外地听到那恣意闲语,也笑笑。】
              那末不妨现在说。
              【可惜昭然如雪色的是,我与额尔登错过数个缓慢构建情谊的春秋,错过转瞬即逝而再不可得的剖心时刻,便总要隔着一层钉死的纱帷交谈,便长在一扇玻璃屏风两端相视,所见是自己的猜度、偏见、倒影,在对方眉宇间隐隐现现。】
              【我不知道,我怀疑,序烈是否常抱有一种微笑般柔和的同情,南巡时待江左文人的已得明证,三年前赐湖广制台的仍是捕风捉影,他的太息是否也为此而发?可我们以何立场作这慈悲的嗟叹,金銮宝殿不能筑在松散砂石上,任何触犯、忤逆、使廊庙蒙羞的愚行皆罪不容诛,残酷的不是心肠,而是时势。】
              学子多如过江之鲫,得跃龙门者原是少数,而龙门是为谁而架?【静定地说,我们与无法抉择道途的鱼不同。】他读一辈子书,没有读懂这一节,是白费了。直隶重镇,即便临难真心追悔,大不敬伪论已然付梓流传,恐怕赎罪也难。
              【扣押严办,斩草除根。嘉王与他同往,应不止谦词里一点功勋,此事我能想见,君父亦会认为多隆敖擢真研鞠、敬慎秉公,且有浑不犹疑的铁铸手腕,是通人心意的、称手之湛卢。用剑者俱爱精钢,我无从例外,但宝王似与他更亲密,更占近水楼台处。问嘉王前,先接一句题外的轻巧称许。】
              岳察将军惯是手段利落。【凝目望向他的笑。】说起多隆敖,他怎么没随你一道回京领赏,另有公干么?


              8楼2023-04-08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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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王序光自小与我亲厚,情重姜肱。于一众年幼的手足中,对他可说得上最为疼爱挂记。打从序光读书识字,我便常将他带在左右,出入宬舍、箭亭,雕弓相寄,弧矢相依。总之我有什么好物,便要不忘匀他一份。如斯明朗的少年,谁人不喜?伯乐是我,自也是慧眼如炬的靖王兄。聆那声对序光的关切,抿嘴笑道】
                嘉王弟留在了直隶,正和岳察成宗将军处理善后事宜。
                【靖者,宁世安邦也。皇十子文武韬略俱佳,楚玉秦圭,圣宠优渥,早拜亲王。素闻序光与之交情匪浅,如若他示以诱掖,招以盟好,不知嘉王弟可会动|摇一二......然,我应信他。纵然序光尚未阐明立场,也未言以同我荣辱协行的决心,可他热忱纯厚,又兼有诸多患难与共的经历,他应不会轻易弃我。】
                序光这两年,来回奔波于闽浙和直隶。他年岁尚幼,可见诸多辛苦,然能秉持公允,不为利益左右,心思恪纯,委实难得。
                【不经意地发现,掸扫积雪的宫人已拨|开丹墀本真的颜色。油然暗嗟,竟已说这么久。可缘何我还是在王兄前,怯生又拘谨呢?】
                雪地寒凉,金殿慑人,此地倒是将二者缺点并全了。不宜、不宜......【淡扫看一眼周遭,眉头浅蹙,故意埋下伏笔】手足情,当在凛冬时,红泥火炉旁佐酒,或在盛夏,趁曲水流觞来畅叙。哥|哥——
                【赧然伸手扶了扶这顶方戴不久的亲王朝冠】我的王邸西园正在兴缮,明年夏天可竣工启用。届时,您会来赏光吗?


                IP属地:北京9楼2023-04-08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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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以为,在这样积雪的檐下,欲寻白首同归的厚谊并非甚么智举,狭长的宫道使风吹得愈疾,将人与人间的牵系荡散,惟有木石不动不移。因此宁可将原应无间的昆季视作敌手,偶有几桩近密,也倾向于定义为相伴、钦慕、臣服、利益的杂糅,既非生来如此,也非颠簸不破。是时我欣赏嘉王的智勇,一如往日欣赏他光明襟怀,但宝王呢,年少有为的十二皇子会不会已递出招揽的桂枝,用比我更盛情的款待、更坦荡的仁让、更动听的私语?】
                  【观察着他,猜那不加掩饰的赞誉后,有无一点对麾下赤兔乌骓的炫耀。若嘉王犹做纷争外明哲保身的小君子,在恰当的时刻,或许能踏出更近的一步。】
                  不错。【进而对来日许诺,明示立场。】但也诚如你所说,多隆敖阅历尚浅,办差辛苦,若多得襄助总是有益的。如果日后他有需要,我也乐意帮这个忙。
                  【关外的人说寒凉的雪里能生滚烫,而摄人之处亦最诱人与迷人。且应下一段绿蚁新酒的闲情,冬风猎猎,但愿真有一个水流清凉的夏日。】
                  好。【殿中宦官来宣,颔首与他相别。】明年夏天,这是个很长的约。


                  10楼2023-04-08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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