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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老大抱歉了,」近藤正朝土方等人走来,土方的村麻纱已出鞘,嘴里仍叼著菸,「真选组!我们要拯救近藤局长!全员上阵!想办法卸下局长的武器,不得伤害局长,否则切腹!」
近藤的双眼黯淡却不断散发杀气,毫不手下留情,很多真选组的人都受伤败阵下来,除了少数人,大家的眼中都带有恐惧,因为对手是自己最敬佩的人,是自己得保护的人。
「啊啊啊快醒来啊近藤!!!」
土方和冲田对近藤双面夹攻,近藤闪躲冲田时,土方用刀背攻击他握刀的手,但那一瞬间还是迟疑了,反倒是外衣被划破一道。
「你在干嘛啊去死吧土方!」
「可恶!」
「你们不是真选组的人吧,为什麼要帮他们呢?」旗山问著面前的万事屋三人。
「只是接受委托而已。快把解药拿来。」
「我说过了,没有解药。」
「不要胡说八道阿鲁!」神乐出其不意地冲向前,紫伞砸在原本旗山站的位置,地板裂成碎网状。
「我实在不想跟你们打,面对面对决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旗山身后跳出三人,全都蒙面并穿著黑斗篷。「就陪你们玩玩吧,反正这些也不是我的人,没什麼损失。」
「我问你,」银时突然低下头,语气带有怒意。「你和高杉晋助有没有关系?」
神乐和新八对看了一眼。
「嗯?独眼的家伙吗?他只不过曾经是我的客户之一罢了。」旗山裂嘴冷笑,往后退到黑暗中。「来吧,血啊,也是很好的制药物呢!」
「新八,神乐,把这些小杂碎宰了。」
真选组与近藤,万事屋与旗山,双方都展开激斗时,妙得知近藤已经离开医院,不安的心指引她要回到一切的始端——码头七号仓库。一切的开始在黑暗之中,或许就要结束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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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黑衣人虽然难缠却完全不是万事屋三人的对手,银时刚打败一人便往旗山消失的方向前去,吩咐新八和神乐解决另外两人后追上。
旗山正坐在角落抽著菸管,看著自己一手监制的混乱剧码。
「你们这些武士都是这样,守护著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但有时连自己守护半天的人事物的真面目是如何都不知道。」
银时对他的话不予理会。「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破坏真选组的?」
「为什麼这麼在意这件事呢?高杉先生和你是什麼关系?对手?」旗山收起红色的烟管。
银时没有回话。
「唉,只是某次提供菸草给他时,他和我说起之前煽动一人反叛真选组的事,我觉得满有意思的,就想试试新药,如此而已。」
旗山徐徐起身,此刻脸上没有嘻笑。
「你到底有没有解药?」
「真不知道该跟你说有还是没有,说实话是没有,但说不定解药就在你们这群人之中。」
银时突然上前攻击旗山,旗山的战斗力不强,马上就被银时打倒在地。银时抓著他的衣领,愤怒从口中迸出,「不要给我耍嘴皮子。」
在土方失手后,冲田也让机会溜掉,甚至两人都被近藤砍伤,真选组的士气大落。妙和九兵卫此时赶到。
「大姐头!」
「土方先生,近藤先生怎麼了?」妙没察觉自己的到来带给真选组一丝希望,劈头就问。脸上虽然带有忧愁,却比之前多了一些坚定。
「啊,他灵魂要被黑暗吞没了。」
土方简述旗山先前说明的话,和妙的猜测差不多。现在眼前的近藤不是温柔开怀的近藤,而是不分敌我、被黑暗侵蚀的近藤。
「那旗山呢?有抓到那个家伙吗?」
「在这里。」
银时拖著遍体麟伤的旗山出现,神乐和新八跟在后头,和狼狈的真选组比起来,实在是轻松的模样。
「他说没有解药。」
银时放开旗山的衣领,躺在地上的旗山保持著微笑。
「没有解药……」
「副长!我们快压制不住局长了!」稍远处传来真选组组员的呼声。
「你们真的想要解药吗?」旗山开口,一手解开黑色马褂的领口,「最棒的解药,就是死亡。」
「!」
他按下从暗袋中取出的引爆装置,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仓库各处都发生爆炸,爆破的声音压过每个人的叫声,整个仓库塌了下来,木头碎片和铁片四处飞溅。神乐用伞挡下了爆风,银时和新八趴在她的下方,已经不见旗山,新八一手摸索著自己掉落的眼镜,一手推开头顶上的天花板碎片,看到了海。
「整个仓库都……姐姐你在哪啊?」
银时也站了起来。「喂!真选组的还活著吗?」
「哪这麼容易死啊。」土方和冲田在不远处爬了起来,其他的真选组员也一个个互相搀扶地出现在木片堆上。大家身上都多了些伤。
「近藤局长在哪里?」
「阿妙和九兵卫呢?」
「啊!那里!」
新八指著较远处,妙跌坐在地上,九兵卫趴在一旁似乎无法起身,而近藤就在妙的正前方,只有五步的距离。
「妙!小心啊!拿好你的剃刀!」九兵卫警告著妙。她爬不起来,脚被仓库的支架压住了。而妙的剃刀已经断成两半。
近藤摇晃的身子朝妙前进。所有放空或状况外的人,都在此时瞪大双眼,对他们来说最恐怖的事即将发生。新八第一个向前跑,银时、土方和冲田等人也冲了过去,九兵卫试图著挣脱。但妙知道,谁都来不及的。好像无声电影一般,他们喊叫、冲刺和挣扎的模样都如此鲜明,但声音似乎消失了。
没想到会有这麼一天。妙想著,眼前的画面都变成慢速拨放。为什麼没有听阿银的话好好面对他呢?到最后连再打他一拳的机会也没有,再也看不到他的傻笑。说他是笨蛋,自己竟然也一样啊。
近藤的双眼漆黑,不带任何表情,一步远,武士刀的寒光闪著。
斩下——
「并不讨厌你呢。」
妙闭上眼睛,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