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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i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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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22-10-25 23:18回复
    #原著向。会自行增补一些原著没有的提到的设定,由于原著还没有完结,这些增补可能会与原著的设定出现矛盾
    #故事架构在灰原哀初登场的时间,时代背景为九十年代末期,以黑衣组织的主线剧情为主,因此不会出现令和的福尔摩斯这一说法
    #cp主要就是CA了吧,雷者可自行划走。
    之前没有很多的创作经验,新人一枚。这个构思想过很长一段时间,最近有空便动笔把开头写出来,打算写成不定期连载的中长篇,应该会比73完结的要早。
    #本文发在lofter与贴吧,以后可能会发到别的地方,允许转载但需注明作者以及出处,不可用于商用用途
    #特别感谢LOFTER@易稔 创作的封面


    IP属地:安徽2楼2022-10-25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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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东京好像一直在下雨。雨滴默默地降下,默默地观察着世人:他们如潮汐一般,时而涨潮,时而退去。只不过浪花中的水滴早已换了一遍又一遍了。
      “老板,请给我来一份经济新闻晚刊,再来一杯咖啡。”提着公文包的西装男收伞走进便利店,靠在柜台前。由于下雨,那里已经靠着很多人了,都在翻着新出的晚刊,等着雨势减小。
      便利店老板笑着把报纸递给来人,吩咐店员去冲咖啡。他认识西装男,因为这个人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点买一份报纸,而且每次都是经济新闻。
      “老弟,今日的行情怎么样啊?”
      西装男翻看着报纸,只是摇摇头。
      “该涨的都在跌,该跌的都在涨。又有大银行破产了。”
      “这事我听说了。现在有很多人静坐在银行面前等消息,他们的钱怕是取不出来了。嘿,还好说早有准备。”老板略有得意地拍拍自己的收银台,西装男也心领神会。
      “排了几个钟点啊?”
      “五个。幸亏都弄出来了。”
      “您还有积蓄,我怕是哪天就没有了。今天我们公司又走了六个人,包括我们组长。他可是干了十年的老前辈了。”
      老板点点头,显然这个话题引发了他的共鸣。
      “您知道我的外甥吧,就是那位,您应该先前就见过的。昨天就是他看的店。”
      “啊,这是您的外甥吗。看起来年龄不大,谈吐也不错。”
      “他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原本是在一家什么企业上班的,实习了一年,都签了合同了。谁知道那家企业没过几天就破产了,连董事长都跳了楼。这段时间工作都不好找,我姐姐跟我说过了,叫他在我这里干一阵子。”
      “您的咖啡。”店员把咖啡递给西装男,正想转身去忙别的事情,却被西装男叫住了。
      “请问你之前是从事什么工作呢?我看你把货架整理的很好,难道是从事金融相关的行业吗?”
      老板推推微微怔住的店员,店员猛然回过神来。
      “啊,舅舅……”
      “在岗位上时,不要这么叫我。”
      “是。”
      “向顾客回话,人家在等着你。”
      店员转向西装男,谨慎地回答着:
      “我是毕业于生物化学专业。由于在大学时经常做实验,养成了整理的习惯,之前在山田集团下属的制药机构工作。”
      “山田集团,好熟悉的名字……就是那个走私枪支的山田集团吗?“
      店员避开西装男的眼光,点了点头。
      “这件事像是被什么人给告发了,随即很多黑幕都被揭发出来了,比如偷税漏税,伪造财务报表之类的。”
      老板压低声音,悄悄对西装男说道:“要我说的话,那些大企业,大财团,只要肯查的话,恐怕都沾点黑幕。这年头做点生意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西装男也压低声音回答道:“可不是吗。我们公司社长得罪了大藏省的一个大人物,结果上次的例行检查出来了大问题,给付了一大笔钱才搞定这件事……”
      趁老板与西装男攀谈的功夫,店员快速地整理好货架。他随手拿起一份散落的晚刊,读着上面的内容。
      “怎么会这样……”
      西装男和老板看向店员。店员捂住嘴,暗暗后悔,毕竟他似乎不应该在工作时间看报纸。
      “对不起,我马上去忙。”
      “这份报纸我买了。”西装男接过店员手中的报纸,拍拍他的肩膀。
      “让我看看是什么事情。占得版面可不小哇!动物园经营不善,出逃的野生动物下落不明……“西装男看了一会,把报纸翻到背面,又翻回正面。”这是什么情况,《每日新闻》花了这么大的一块板块,就是为了报道这件事情吗?”
      老板接过报纸,也在读着。“一般来说,这么大的板块都是报道正经事情的,比如大臣议员的任命,政策的重大更改之类的。奇怪了,报社的编辑是疯了吗?”
      “要我说,这样也挺不错的。这比看那些政党之间的攻讦指责有意思多了,起码这跟生活更贴近一些。”西装男翻看着报纸,继续说到:“出逃的野生动物攻击力强,市民小心防范……如果有人被咬了那真是倒大霉了。”
      “他们应该是有一套紧急预案处理的。”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请问从这里前往米花镇2丁目,该怎么走?”
      几人惊奇地看着问话者,那人的突然插话把他们搞得有点懵圈,但更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实在奇怪至极:茶色头发,大约7,8岁的样子,披着不合身的白色实验服,衣服的下摆沾上了泥。女孩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她没有伞,也没有人为她打着伞。
      老板率先反应过来,微笑问到:
      “小姑娘,你是走丢了吗,你的家人呢?”
      女孩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或许是被淋了雨,她在微微颤抖着,眼瞳的湖面泛起一丝波澜,随后又很快恢复原样。
      “我走丢了,大概记得——”女孩微微停顿,接着说到:“记得家就在那里。”
      她的犹豫是有原因的:她没怎么用过这个词语。她在很多地方住过,也有过很多住所,但是从未把那些地方当成家。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家。
      “那小姑娘你听好了:前方那个路口看得到吗?在那里左转,之后再走一个路口,再右转就到了。”
      “非常感谢。”
      西装男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慢慢说到:
      “这种事,不该找警方处理吗。”
      “嗯,我现在就打电话。”老板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女孩正想说点什么,却抬头看到店员,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下,又很快错开。她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急促的吸了一口气,但几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很着急,就不必麻烦他们了。”
      “孩子,你等等……”
      女孩没有理会几人的呼唤,转身跑进雨中。老板与西装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孩离开。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她的父母应该也很奇怪。”
      “是啊,下雨天叫孩子一个人跑出来,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两人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件稀奇的谈资,继续聊着。店员则继续整理着报纸,若有所思的独自想着事情。
      “她穿的衣服是机构的制式实验服。这是怎么回事呢……”
      女孩快步跑过路上的行人,他们的脸都埋在阴影中,分辨不清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那些行人有多少伪装的组织成员,又有多少曾经跟她打过交道的人,比如刚才的那个人。或许在下一个路口,冰冷的枪口就会抵在她的额头上。
      不经意间,女孩想起了之前做过的一个实验。小白鼠们被放入人为编织的迷宫中,为了满足实验者无聊的探知欲望而四处碰壁,但是碰壁到最后往往有食物等着它们,做为条件反射建立的奖励。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任人摆布的小白鼠是什么心情,虽然她见过很多只小白鼠,甚至还偷偷饲养过几只还算顺眼的,但是最后它们都逃不出服下实验品的命运,就连那只返幼的幸运儿也很快死亡了。这意味着实验品存在严重的副作用。不过,这个问题对于一个研究员是个好问题,但是对一个逃亡者而言毫无意义。
      米花町的霓虹招牌在雨中闪烁着光芒,沉默的黑暗开始涨潮,涌上路人稀少的街道,雨幕在逐渐变得密集。
      女孩进入老板所说的小巷,麻木的双腿机械移动着。落下的大片雨点捶打着她垂落的头发,遮挡住暗蓝色的眼睛。路边水坑溅出的小浪花落到她的脚上,被淋湿的实验服紧紧贴着她,雨水灌进她的衣领,带走她身上的温度。
      女孩看到了那栋房子。房子笼罩在黑暗中,显然里面没有人,不过这样的场景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个地方她在一个月之前来过,那时候这座房子就已经没人居住了。
      阴森的工藤宅安静地看着茶发女孩靠着墙角蹲下。作为组织的研发员,她没有必要亲临现场去检查样本,只需要等着行动人员把数据报上来就行了,但当时的她来这里自有理由:她见过房子的主人,工藤新一。
      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纽约。那天是她回国的日子,整个纽约都笼罩在阴沉的云雾之中。她坐在飞机的头等舱,旁边坐着组织的看守人员。她翻阅着飞机上的老杂志,等待着飞机的起飞。
      “没有必要抱怨的啊,新一。”黑发女孩拉住有些生气的男孩登上飞机,接着劝说到:“抢到票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就不信了,航空公司连两张连座的票都卖不了。”男孩摘下帽子,准备去找乘务员问问,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请问,你就是那个工藤新一吗?”
      “我是。”男孩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显得有些兴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清清嗓子,才开口回应着:“有何贵干?”
      “请问一下,你父亲的下一本小说什么时候出啊,我可是他的忠实读者!”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目的地是夏威夷,一会就见到他了。我可以替你问问。”
      “谢谢,拜托了。”
      工藤新一挠着头,有些失望地跟着黑发女孩走向飞机的尾部,寻找着座位。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茶发女孩合上杂志。她看向旁边那个与男孩交流的乘客,开口问到:“你好,那个工藤新一,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是著名小说家工藤优作的儿子,现在在读高中。这个年轻人跟他的父亲一样,也开始展现出优秀的推理能力了,真是未来可期呀。”
      女孩安静地听着。那位乘客显然打开了话匣子,接着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个年轻人曾经帮助东京警方解决过不少案子呢!当年的工藤优作也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工藤优作放弃了抛头露面,据说他跟警方高层的关系不太好……所以我们多了一个天才小说家,而不是一名称职的警督。当然对于我这种读者来说,算是一件幸事。”
      周围的场景在扭曲变化着,女孩坐在组织的汽车里,左手握拳抵在脸上,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一对走在一起的高中生引起了她的注意,他们正在开心地笑着,聊着天。
      她意识到男孩就是飞机上的那个人。她看到黑发女孩在跟男孩说着什么,男孩的脸上则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骄傲与自信。女孩感觉到一丝失落,把眼光从车外收回。有的人可以如他们所愿地活着,有着可期的未来,而有的人却做不到。看来,人人生来平等这句话,终究是只存在于宣言与书本里的东西罢了……
      女孩拨开垂落的头发,望向天空,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她知道这很正常,雨幕遮盖下的天空是什么都没有的。她知道一个古老的童话,童话里有一片星空。每当大地上的人们死去,他们就会变成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看着地上的亲人。
      这个故事听起来像是一个老奶奶给她讲的,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是她前往美国前,姐姐给她讲的故事。姐姐告诉她,她的父母就在天上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爱着她。之后十年,姐姐便只活在圣诞节的跨国电话与明信片中。
      这也是她听过的,最后一个童话故事。毕竟爱这个词语,也只有姐姐跟她说过。组织的人是不会跟她说这些的,所以姐姐是那些人中的异类,所以才会……
      雨幕中的情景再次幻化着。在刺目的红蓝色的闪光灯中,地上的水坑渐渐变为了暗红色,血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姐姐身上流出来。姐姐身上被蒙着一块布,旁边围着一群人,那个黑发女孩抱着一个小男孩蹲在人群中,男孩双手握拳,手上已然沾染了鲜血。
      女孩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所有的质疑与呼喊都被卡在了喉咙,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她是唯一不在场的人,不在这个,她唯一的亲人,被谋杀的地方。那些人不会理会她的,他们只是在公事公办,对他们来说,明天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只是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嫌疑人而已。
      男孩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眼镜的反光遮住了他的表情,他的蓝色小西装与工藤新一的那套相差无几——
      女孩大口大口喘着气,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她走向工藤家的大门,但突如其来的晕眩使她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女孩试图站起来,但她感到了一股宁静的倦意,她太累了。
      “终于来了吗……”雨水击打所带来的冰冷触觉逐渐变得麻木起来,她听到了脚步声在靠近。“姐姐,是你吗……”
      一双手把她缓缓抱起。
      “应该,不会再冷了……”


      IP属地:安徽3楼2022-10-25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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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爸爸。你这个样子真的是……”毛利兰把喝的昏昏沉沉的毛利小五郎扶到沙发上,后者则仰躺在沙发上,他的裤子上沾着大片黑棕色污渍:他在回家的路上摔在了泥坑里,而且不只是一个泥坑。
        小五郎双眼无神地撇着四周。他在迷糊片刻之后突然嘟囔道:“吧台的那个女招待,身材可真不错,有点像洋子……洋子……今天电视上有洋子……我要看洋子,遥控器在哪里?”
        坐在沙发上看足球比赛的小学生男孩不情愿的把遥控器交到男人手中,电视屏幕的画面迅速变成了当下最流行的肥皂剧。
        “爸爸,超市最近在打折促销。家里的东西用的差不多了,我想去买一些。”
        毛利小五郎看着电视屏幕,仿佛没有听见小兰的话。
        小兰挡在电视机前,直视着小五郎:“您不会已经把委托费花光了吧?”
        “这可是我挣来得的钱!我挣得钱,怎么花你管不着。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小五郎不高兴地回应着,他似乎在小兰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那个抛下他离家出走的人。
        “准确来说,这可不是你挣的。”男孩看着吵架的两人,眯着半月眼。尽管“沉睡的小五郎”的名声已经有些响亮,毛利一家的生活依然过的捉襟见肘,而每月寄来的赡养柯南的费用是这个家庭重要的收入来源,当然是以江户川夫妇名义寄来的。毛利小五郎偶尔也会抱怨眼镜小鬼很烦人,但是他没必要跟不菲的赡养费过不去。
        “上次的委托费,还有赡养费,您用来干什么了?还有上上次的赡养费……您从来就不会操心这些事!难道您就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走吗?”
        随着小兰翻出的旧账越来越多,小五郎渐渐沉默下来,索性就把头埋在沙发里,不再听兰说话。小兰也不再说下去,她悄悄抹着眼泪,整间客厅里只有电视机在喧哗着。
        男孩的双手撑着沙发,有些不安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他不想呆在这个尴尬的地方了。
        “柯南君,爸爸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柯南看了小五郎一眼,点点头。
        “答应小兰姐姐,以后不要沾上坏习惯哦。”
        “嗯,小兰姐姐。”
        男孩懂事地点点头,准备开溜,但是兰并没有移开视线。
        “今天是秋分日了呢……新一退学该有半年了吧。那次回来也没有呆很久,就很快又溜掉了。”
        男孩仿佛被一根针刺了一下,不自然地坐直身体。他正是工藤新一本尊:半年前,他找托词说自己去美国跟父母团聚了,实际上则是被黑衣人灌下神秘药物变成了小学生模样,借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中。
        “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呢,难道案件对新一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兰姐姐……”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失约,每次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
        “是我的问题吗……我只是想见见他……有什么错吗?”
        “……”
        “还是说……还是说新一根本就不想见我?”
        “不是的,兰!”柯南猛然站起身,他感觉喘不上来气——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他听到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说出来吧,工藤新一,说出来。这样你和兰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是吗?”
        他感到一种快意,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里,阳光撒在小巷中,他和兰走在放学的路上。他依然颠着球,谈着最为崇拜的福尔摩斯,聊着最喜欢的探案案件,兰在他的旁边笑着看着他。
        是啊,兰在看着他。兰的眼中倒映着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不,不对,怎么会这样呢……在她的眼中,那人在扭曲,在消失,最后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小孩子。他,工藤新一,默默看着那个小孩子,江户川柯南。那个无比熟悉的陌生人,到底是谁呢?
        男孩避开兰惊讶的眼睛。兰是那样的信任他,尽管这份坚持已经在变质,在扭曲,去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尽管他一直在说着一个违心的,无可奈何的,善意的,谎言。谎言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只能用更多的去圆第一个,毕竟,把长在脸上太久的面具撕下来,总是会带着血肉,带着那些谁都不想看到的东西,不是吗?
        “兰……姐姐。新一哥哥,他,他很在乎你的,而且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柯南低下头,声音逐渐变小,“有重要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越来越没有底气说出这句话了。
        电话响起,有些恍惚的小兰回过神来。看着沉默的柯南,她释然一笑,轻轻摇头。
        “失礼了,柯南君……柯南君跟他真的很像呢。我不该跟柯南说这些的。”
        小兰起身去接电话。才一会功夫,倚着沙发的小五郎已经睡着了,呼噜声与电视中冲野洋子的笑声混杂在一起。柯南接过遥控器,把频道换成体育台。
        “啊,您好……您放心,我现在就来。”
        电视里跃动的运动员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小兰的声音变得逐渐清晰。
        “好的,我会把东西带上的。”
        小兰在柯南坐正的后一刻走进了客厅。
        “柯南君,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柯南口头答应着,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窗外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
        “柯南,我能拿你几件衣服吗?”
        “哦,好的兰姐姐。”柯南忍不住问到:“博士没有叫我过去吗?”
        小兰吃了一惊,急忙问到:“柯南,你怎么知道是博士打来的电话?”
        “因为小兰姐姐用的是敬称啊。因为没有妈妈的称呼,又不可能是园子姐姐或者别的同学打来的电话,那大概率就是博士打来的电话了。”柯南不再说下去,内心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拿我衣服这种奇怪的事恐怕也只有博士能干出来了喂。”
        趁小兰还站在原地听他说话,柯南再次请求道:“带我过去,带我过去嘛。”每当萌混过关时,男孩总会出戏地想到自己已经17岁了,并且曾经身高一米七四。但是那毕竟是曾经了,现在既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就要“不择手段”地适应这具身体。
        “抱歉哦柯南,博士特意叮嘱我说不要叫上你了,毕竟外面在下雨啦。”
        “好的,兰姐姐,请务必注意安全。”
        柯南转身去看比赛。小兰看到柯南紧盯着屏幕,叮嘱几句便打起伞出了门。
        半分钟后,一个小身影也从事务所跟出来。


        IP属地:安徽4楼2022-10-2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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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超过限制了,分段发出来)
          大概是在夏威夷,工藤优作教过他怎么跟踪别人:拉开一定的距离,仔细观察对象的一举一动,判断那人的下一步行踪,及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现在他变成了小孩,这幅身体是显然的加分项。按理说雨夜也是良好外界条件,但是一般跟踪者都会有件黑色防雨衣之类的,而工藤新一则什么都没有。没一会,男孩的足球鞋就因为进水而变得沉重不堪,但他只能咬牙跟着。
          毛利兰走到红绿灯处,正好绿灯亮起,她急忙跑过马路。男孩正想跟上,整个世界却突然在他面前颠倒,地面的凉湿意在背后蔓延开来。
          柯南发懵地坐起身,他什么都看不清,耳边一直嗡嗡作响。一只手把他的眼镜递到他跟前,他戴上早已沾满水珠的眼镜,只看到变红的信号灯。水珠把世界分成好几部分,他望向马路对面,找不到兰的身影。那个撞倒他的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不想听,也听不懂,摆摆手让那人走开。男孩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感,他跟丢了兰,索性就直接放弃了,坐在便利店内的座位上。他看见路口闪烁的车灯照亮黑色的天空,大片大片的雨点正从那里落下。
          不知怎的,男孩突然想到自己变小的那天也下了一场雨。那天的雨也很大,他穿着不合尺寸的衣服,狼狈地躲着熟人与警察,直到看到做实验的阿笠博士飞出他的家,摔倒在小巷中。
          “小朋友,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柯南抬头看向那个便利店店员。那人站在旁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不需要,谢谢您。”
          “你真的没事吧?”
          不知怎的,男孩竟感到一丝委屈。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本来他觉得自己没什么事的,这时候突然有人关心他,问他问题,他反而会感觉有些难受了。
          “我没事,没事的……只是真的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吧,有事记得叫我。”店员摇摇头,走开了。
          男孩自嘲地笑着。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工藤新一,可不会向这点小雨低头。他总是冲锋陷阵,不知疲倦,但现在他终于向现实妥协了——跟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身体。他对那群黑衣人的调查,也仅仅限于知道他们属于一个以乌鸦为标志的组织,还是在这几天的一个案子里知道的。至于那个案子……柯南微微皱眉,决定不再想下去。
          其实班级筹办的工藤新一生日聚会他是参加了的,不过是作为柯南去宣布新一无法到场的。他的同学虽然很失望但也玩的很尽兴,就连小兰也在难过之后被园子带动起来,还在聚会上弹奏了一首钢琴曲。后来服部倒是赶来把他带走了。服部想方设法逗柯南开口,最后看男孩兴致不高便陪着他在街道上乱窜。
          “工藤,作为小孩子呢,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假面超人玩具怎么样?”
          “服部,别闹了。”
          服部闻了闻空气,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我说工藤,你不会喝酒了吧。”
          “啊,我确实喝了一点白干,不过好像没什么用。这玩意好像有……抗药性。”
          “你喝了多少?”
          “大概半瓶吧。”
          “嗯,看来醉鬼确实把魂丢了。”
          “笨蛋,你在胡说什么?”
          但是服部确实没有胡说。那天他硬拉着服部去酒吧继续喝,最后喝的神志不清地被送回来,以至于小兰觉得是服部带坏了他,搞得服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
          男孩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有些无奈地苦笑着。这对父母和传统的父母大不一样,他们在美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对孩子的事管得很少,而且男孩还经常为他们的事情费心思,比如因为一个神秘吻印而突然导致的的婚姻危机。上次他们回日本配合博士演戏把他逼到了绝境,那可真是一个超大号的惊吓。不过惊吓可不止这些东西。
          江户川柯南越来越确定,阿笠博士和工藤夫妇有事情在瞒着自己。博士的生活来源据称是各种专利研究,但偶然间男孩发现博士有不明的转账记录,一些发明的合法性也很可疑。他的父母支持着博士的发明研究,上次回日本也跟博士聊了一些事情,而那些事他不得而知。虽然情感上很难接受,但柯南感觉长辈们在做着什么非法的买卖,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黑衣组织的情报,却没有告诉自己。
          “不过,我是不是有些敏感了?如果拿我的衣服去做奇怪的实验,博士不会告诉我也算正常。明天找兰问问,也就算了。这样应该就行了。可是,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男孩意识到有些事不对劲。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汗毛竖立了起来。他似乎闻到了一种味道:来自于黑暗的,腐烂的罪恶。这种味道他熟悉的很,琴酒,伏特加,以及那些人,都带着这种气息。他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披黑色大衣,顶着淡金色短发男子收起伞走入便利店——于是他本能地躲到货架的后面。
          “终于……遇到你们了!”男孩平息下激动的心情,脑中瞬间绽放出无数个想法,但又立刻收束起来,因为他的手表麻醉针很不幸的用完了。他很想将黑衣人绳之以法,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他透过货物继续观察那个人。
          “请问您要买什么?”店员招待着男子,两人同时警觉地看了店外一眼。
          “你们老板,不在吗。”
          “他刚刚走。”
          “那么,这个东西,你们店里有吗。”男子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店员,店员看了一眼信封,犹豫片刻,把信封放在抽屉里。
          “没有。很抱歉。”
          “真的,没有吗?你确定吗?”
          “没有。”
          “好的。”
          偷听的小侦探在盘算着眼下的局势。
          “来人腰间没有明显的凸起,应该没有携带武器。看肤色应该是混血人士,并且——”
          男孩迅速蹲下,躲过突然转身的男子。这一刻他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好像有反侦察能力。不过为什么感觉这个人很熟悉呢?”
          “我买点东西。”男子的声音传来,随后脚步逐渐走近柯南所在的货架。男孩咬紧牙关,随手拿起一件商品。两秒后黑色衣角出现在拐角处,逐渐放大着。柯南作势往外走去,装作无意地向上扫去目光,看向那人的正脸。
          柯南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安室先生!”
          来人显然也很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柯南。
          “柯南君,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出来买东西吃,安室先生。”柯南晃晃手中的东西,发现那是一袋盐,心中暗暗叫苦。“兰姐姐叫我出来买盐的。”
          “都这么晚了,你姐姐竟然还让你买东西。”
          “啊,是啊,是我主动要求的,男子汉该从小锻炼自己。”
          安室透拍拍男孩的肩膀,拉起柯南的手。
          “你看你都淋成什么样子了。走,我带你回去。”
          柯南只能跟着安室透走近收银台。
          “这是我买的东西。他的也一起付了吧。”
          “这怎么可以,安室先生!”男孩把手伸向口袋,但再怎么翻也只能找到一枚硬币。这种尴尬的情况,男孩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只得看着安室透把零钱递给店员,感觉脸上变得火热热的。
          安室透打开雨伞,拉着柯南走向事务所。
          “安室先生,我其实……”
          男子没有理会他,依然拉着他走着。
          柯南无奈地苦笑着:大人们见到他是个小孩,便变得非常自以为是。
          两人沉默地走着。雨夜中的米花町没有太多的灯光,街上只有偶尔路过的几个行色匆匆的行人。
          “柯南,刚才是你在偷看吧。”
          柯南想象着自己拧下鞋子按钮的模样。他还有最后的手段,虽然他并不想用这招。
          “安室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躲在货架后面,只是不想被你看到这幅被淋湿的样子而已。”
          “这样啊……我记得你是加入了一个侦探社吧。侦探游戏好玩吗?”
          男孩被吓了一跳。他永远也忘不了琴酒站在他背后,一棒把他击倒的情景。琴酒面对他说道:
          “侦探游戏结束了。”
          然后,他被灌下药物,变成了这样……
          “安室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个早熟的孩子,我不想让你误会什么,毕竟你也跟你叔叔见过很多东西了。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一些事情。我是个公安。”
          “啊?公安?”
          “对。我刚才是在执行任务。这件事请帮我保密,好吗?”
          “一定做到。”
          “好孩子。”
          男孩思考着男子的说辞。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那股气味的事情还是说不通。
          “安室先生,您这么晚出来是做什么?”
          “我在找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安室透没有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的他跟柯南平时见到的那个阳光开朗,全身散发着糕点与咖啡的愉快香气的服务生判若两人。
          “好了柯南,你看事务所已经到了,要不要我给你拿块新做的三明治?”
          柯南缓缓把涌到嘴边的问题咽回去。他知道安室透不会再回答他了,拿起三明治向安室透道谢。
          “安室先生,谢谢您,明天见。”
          “再见,柯南君。”
          安室透目送着柯南上楼。他快步走开,警惕的环顾四周,在阴暗的角落停下,把背靠在墙上,随后编辑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目标人物无特殊举动。未发现Sherry。
          Bourbon”
          安室透继续翻看消息,一封一两周前的信息显眼的映入他的眼眶。
          “降谷桑,这段时间我不在,志保就拜托给您了。
          另:关于诸星大君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了什么。零君,你们都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算是我一点小小的请求,如果你和他有什么误会,请好好谈一谈,不要再出手打架了。
          明美”


          IP属地:安徽5楼2022-10-25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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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兰,这么晚了就快回去吧。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的博士。”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门口放的伞,继续说着:“有时候爸爸也会搞得一身酒气,很晚才回到家,自从妈妈离开之后就……哦对了博士,她的衣兜里有张照片,您看看,就是这张。”
            兰把照片递给博士。照片外面包着一层透明的塑料膜,所以没有在雨中损坏。照片中有两个女孩,左边较高的黑棕发女孩看起来是当地人,而右侧的茶发女孩则带有明显的混血特征。她们的背后应该是一个公园,两人都比着剪刀手,幸福地向镜头微笑着。
            阿笠博士捏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把照片翻到背面,上面显示着照片的拍摄日期,是在一年半之前。在日期的下面有一个乌鸦的标志,还有一个手写的签名:明美。
            “博士,博士?”
            “啊……抱歉,兰,我刚才走神了。”
            “没事的博士。就是,那个女孩是什么来历啊?为什么她会在下这么大雨的晚上跑出来呢?如果照片上的是她的家人的话,可不可以现在就联系警方找一找啊。”
            博士犹豫片刻,慢慢回答道:
            “你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兰。我来处理这件事就行了。”
            “是吗。那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博士。”
            “好的,兰。路上注意安全。”
            兰正要转身离开,又被博士叫住了。
            “对了,告诉新……告诉柯南,这几天我做实验,他就不用过来了。”
            兰看着捏着照片的阿笠博士,不由地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眼前的这位老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阿笠博士在隐瞒着什么呢?为什么博士家里总是出现来历不明的小孩子呢?而且,博士原本想说的名字,是新一吗?
            “好的,博士。”
            兰最终决定收回已经跑到嘴边的问题。她的经验告诉自己,如果不被允许的话,最好不要过问这些事情。不过……
            平淡的两天过去了。这两天没有委托人找上毛利事务所,所以某位小学生死神陷入了无案可破的境地。
            “唉,真是没有意思。”柯南关上电视机,有些抓狂地挠着头发。他随手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决定找点事情做做。
            “因爱生恨谋杀情人……已经结案了。某某议员受贿下台……没什么特别的。明星过生日……呵呵……真是无聊,都是这种东西……”
            “怪盗基德再次出现!”柯南坐直了身体,仔细读完了这篇报道,但随即又失望地移开了目光。“一个手段拙劣的模仿者罢了。他的偶像可比这个讲究多了……起码那个家伙总是会发预告函的。”
            “海归博士纵火,三人死于火灾,凶手依然逍遥法外……重大嫌疑人,通缉犯,宫野志保。”男孩眉头一皱,继续看着后面的内容。遇难家属双眼无神地面对着镜头,烧毁的大楼无声控诉着。“白鸠制药公司损失超过一亿三千万日元,犯人被悬赏一千万日元。为什么呢……是什么会让一个人铤而走险,不管不顾地随意谋害他人的生命呢?”
            “山田集团破产,董事长跳楼……这一页还有董事长的照片呢……山田健一郎。这个人我是不是见过?”
            江户川柯南感觉自己的脑海中穿过一道电流。他想象着照片上的胖男人戴上墨镜的样子,瞳孔瞬间缩紧。
            “那天和琴酒伏特加交易的人,就是他!难道说,是他们下的手吗?”
            柯南抓起电话,快速地按下按键,极力压抑着身体兴奋的抖动。他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
            “喂,是毛利老弟吗,你要查的……”
            “是我,工藤新一,目暮警官。”
            “这个电话号码不是……好,工藤老弟,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第一次参与破案以来,目暮警官就一直以“老弟”称呼工藤新一。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两人足足差了一个辈分,而且工藤新一本人也对这个称呼有些不适应,但是被叫习惯之后倒也接受了这个称呼。
            “您上周接手的山田健一郎坠楼事件,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呢?”
            柯南期待着电话那头的应答。通常来说,每当他过问案子的时候,目暮警官都会事无巨细地告知他一切案情,尤其是疑难案件,因为工藤新一总是能解决问题。但这一次目暮警官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死者是自杀的。”
            “我说目暮警官,你们这次结案也实在是太快了吧。我有一些重要的线索,死者很可能是被谋杀的,他……”
            “现场已经被清理了,死者的社会关系我们也调查过了,他没有什么仇家。”
            工藤新一还想说些什么,目暮警官直接打断了他的提问。
            “工藤老弟,这个案子在我们这里已经办完了,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透露更多了,再见。”
            江户川柯南呆呆地听着话筒的忙音。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个揭开真相的机会,然而这充满力量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错愕感与苦涩感浸透了原本跃跃欲试的侦探,报纸上的一排排黑字密密麻麻地叠在一起,无声向男孩挑衅着。
            柯南有些痛苦地抱着头。目暮警官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工藤新一被拒绝参与这次的案件。难道警方不知道这次的案件还有很多疑点有点发掘吗?难道还有什么比真相更重要呢?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一条人命啊!
            男孩再次拿起了电话。他拨打给了阿笠博士的座机。
            “嘟……嘟……”
            电话传来被接通的声音。
            “博士,是我,新一。”
            电话那头没有应答。
            “博士?”柯南有些疑惑的再次开口,但话筒里依然没有声音。他拿起话筒看了看,又检查了一遍电话线,但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你在吗,博士?”
            “我来了,新一。”
            “呼……博士,你又在搞什么东西?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没什么大事。新一啊,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那天那个和琴酒伏特加交易的人,已经被遇害了。”
            “啊?你从哪里知道的?”
            “在报纸上。山田健一郎,博士你认识吗?”
            “我不知道这个人。(电话那头传来对话声)啊,他叫山田健一郎,这么说你知道一些东西……”
            “博士?你那里是不是有其他人?”
            “新一,你信任我吗?”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柯南心想。为什么博士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说博士知道了什么吗……
            “当然了,博士。”沉默片刻后,男孩回答道。“我变成这个身体之后,第一个找到的人就是你啊。”
            “好,新一,我接下来要向你介绍的人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她会告诉你……”
            “她?她是谁啊?博士?怎么挂了。”
            与此同时,在电话的另一头,博士无奈地看着茶发女孩。
            “志保,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女孩直视着博士,认真地问到:“那个人,就是工藤新一吗?”
            “刚刚打电话的是他。”
            “关东名侦探,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谁能想到变成了这幅模样。他的声音倒是挺可爱的。”
            “我倒是无所谓啦,但是你这样挂电话,那孩子会可能好奇折磨一晚上呢。”
            “剪除不必要的好奇心未必是一件坏事。”女孩跳下椅子,冷冷地笑着,“而且,如果连这样的一个消息都等待不了,还去找什么真相呢。”
            在这一刻,女孩在旁观着另一个自己。她看到宫野志保不安地配着试剂,等待着姐姐的消息。姐姐说完成任务就可以回来的,带她离开组织,尽管她清醒地知道这件事的概率几乎为零。她这样不安地等了一周,等来的却是,却是什么呢……
            “志保。你这样子……”阿笠博士有些不安地把手握在一起,。
            “其实我不太喜欢您这么叫我。”女孩背对着博士,看着书架的书籍。“而且,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啊?”
            “您给我办了入学手续,是想让我在这里隐藏身份活下去吧。可是您到底为什么收留我呢?”
            阿笠博士看着女孩的背身。“我和你的父母是故交,而且我还认识一个和你一样缩小的人……”
            “您说的都是事实,而我问的是原因。难道您就不害怕那个未知的组织吗?您就不担心卷入这件事的后果吗?”哀猛然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瞳紧紧盯着老人。
            “难道,难道您就不害怕我会加害您吗?”
            客厅的时钟敲响了六下,钟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宫野志保知道自己是在冒犯眼前的这位老人,但是她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停留了。一个老人,因为突发善心帮助她这样的人,毁掉了原本安逸的生活,这是不公平的。可是博士这样的回答却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孩子,你只要肯说出来,我就放心了。”
            “……”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种选择,在路过那个路口之后,他就只能沿着认定的道路走下去。而且——”博士看着颤抖的女孩,微笑说到:“既然你倒在了这里,我就不能不问不顾了。”
            “可是,我对您来说,是一个危险的陌生人啊。我不明白为什么……”
            “大概还有一个理由吧。志保,我没有家人,没有孩子。我的家里实在是太冷清了。这也算是我一点私心吧。”
            女孩微微怔住,失神地看着博士的双眼。她不知道怎样去应对这位老者的好意。但是也许现实就是这样,溺水的人想要逃离河流,就不得不把他人向河中拉拽。至少在这一刻,已经窒息的她想不计后果的呼上一口气,哪怕只有一口。
            “我会尝试做一个合格的小孩子的。”
            阿笠博士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而这片刻的放松导致了一个灾难的后果: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它抗议着空旷的环境,无情出卖了它的主人早已饥肠辘辘的事实。
            茶发女孩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她绕过难为情的博士,径直走向了厨房。
            “听起来有人饿了。我来做点吃的吧。”
            “啊?小孩子做什么饭,我来就行了。”
            “没什么的。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以您的厨艺,现在没有中毒而死,还真算个奇迹呢。”
            阿笠博士跌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女孩走进厨房,只得戴着老花镜看着茶几上的报纸,找着工藤新一说的报道。
            “你说我做的饭不好吃不就行了吗。我有个请求,你能听一下吗?”
            “您说吧。”
            “多放点油,行吗?”
            “不——行。”
            “那,厨房里的芝士给我抹两勺吧。”
            “您以后每天只能吃一勺。您这么吃,想死在我前面吗?”
            “什么叫死在你前面啊?”博士发出了抗议,却又闭上了嘴。他站起身走进厨房。
            阿笠宅已经笼罩在夜色中,厨房的窗帘遮挡住屋内的场景,隐隐透出两个人的身影。
            “志保,你是不是也没怎么做过饭?这个东西不是这么用的。”
            “做过实验,不就知道了吗。”
            “你这么折腾,家是快要炸了……”
            “您家的墙壁还没修好呢。这又是谁炸的家呢?”


            IP属地:安徽6楼2022-10-25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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