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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秦:第二章 【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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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忽然闪出了一丝丝亮光。
亮光的尽头,豁然开朗。
秦乾迷迷糊糊睁开眼眸,敲了敲昏沉沉的脑袋,做了起来。
他现在身处在一辆马车内,车内置放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摆着一盏茶壶、和几个白瓷茶杯,方桌右侧铺着几层厚厚的羊毛毯,他现在就坐在毛毯之上,软软的,舒服极了。
忽然一些杂乱的念头纷至沓来,塞满了他的脑袋,一些陌生的片段,不断冲击着他的中枢神经,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使得他环抱着脑袋痛吟起来。
马车布帘被粗鲁的撩开,一个披着盔甲的中年壮汉冲上马车,急吼道:“沈默,快去传军医,快。”
“诺。”正在马车外站岗的沈默,听到将军的吼声,急声应答。一把擦掉面颊之上的雨水,踏着泥浆水朝着军医的营帐的跑去。
雨滴疯狂的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般。
天际上空,偶尔闪过几道银色弧线。
这座盘踞在山坡下的营盘,好似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大雨淹没。
营盘中一队队银甲士兵,不顾冷雨的侵袭,神色沉重的在四周巡逻着。昨日五皇子殿下被袭击,生命不明,他们这些护卫皇子殿下安全的侍卫难辞其责,一旦殿下出事,他们这些侍卫都得为皇子陪葬,要想保住小命,现在只能祈祷上苍保佑殿下平安。
马车内,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右手搭着皇子殿下的脉搏,左手捋着雪白的胡须,闭着眼睛摇着头,脸色一会青一会黄,显得异常忧心。
跪坐在一旁的独孤拓跋,双眼通红,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少年,眼中闪过一阵决然,如果皇子殿下躲过此劫,他决定带着皇子殿下北逃,前往北疆投奔独孤家族,他从小看着皇子长大,实在不忍心将皇子殿下送往死路。
只要将皇子殿下带往北疆,族长一定会想办法保住皇子殿下的性命。
半响,军医松开皇子的手腕,将其塞入貂皮褥中,浑浊的眼睛露出一丝忧色,道:“将军,殿下额头伤势已无大碍,只是从殿下刚才的举动来看,殿下极有可能患了‘失心症’。”
“你说什么?”孤独拓跋先是一呆,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怒色。
军医见独孤拓跋发怒,大惊,匍匐在地,颤声道:“将军,饶命啊。小老儿能力有限,实在无法医治这‘失心症’。”
冷眼凝视着浑身颤抖的军医,独孤拓跋眼眸下露出一丝杀机,假如殿下真的得了‘失心症’,要是传了出去,那殿下这辈子算是毁了,皇帝极有可能废除皇子殿下的王位,越想越觉得这事重要性的独孤拓跋,右手慢慢朝着腰间摸去。
“孤乏了,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正准备下手的独孤拓跋,听到这病怏怏的声音,松开握着铁剑的右手,颤声道:“殿下,您没事吧。”
“孤没事,孤独叔叔您和军医先退了吧。孤现在很困。”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独孤拓跋眼圈一红,跪倒在地,道:“诺,臣告退。”
扑在地上的六旬军医听到皇子下喻,神色大喜,“诺,小老儿告退。”爬起身,随着独孤拓跋走出马车,他心里明白这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啦!
“将军。”守卫在马车四周的侍卫,见独孤拓跋走下马车,赶紧弯身行礼。
“恩!”独孤拓跋点了点头,转身看着老者,沉声道:“你跟我来。”
“诺。”军医惊疑不定,颤颤悠悠随着独孤拓跋而去。人越来越精,他自然明白皇子得了‘失心症’传出去的影响,自然害怕面前这位杀神对他下手,杜绝这消息传出去的可能性。
布帘垂下,黑暗重新笼罩了车厢,躺在羊毛毯上的秦乾听着车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思索转动起来。
坐起身,看了看莹白修长的小手,又摸了摸自己嫩滑的脸颊,他嘴角一扯,带出一丝苦笑,轻声嘟囔道:“没想到,人的灵魂竟然真的可以穿越时空。”
想起自己被电击中时,那块玉碟,散出的绿光,他百分百肯定自己灵魂穿越绝对跟那块玉蝶有关系,可惜,现在他身处在这个世界,没机会再研究那块玉蝶的秘密,也就说他只能安心在这里生活下去。
哎,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旦接受穿越这个事实,诸如身体矮了一大截,身处环境像中国古代之类的的问题就不难在接受。
虽然融合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片段,可秦乾还是无法完全读取这些记忆,想来是两股记忆在排斥。
想通这点,秦乾不在执着读取原主人的记忆,躺下身躯睡了过去,他实在困的厉害,感觉全身没一点力气,就像软骨虫一般。
……………………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光见亮。
秦乾穿好长袍,拉开布帘,走了出去。
马车四周正带队巡逻的沈沧,看到秦乾走出车厢,先是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扭身喝道:“快跟我去请安,殿下出来啦。”
身后的十余人,听到沈沧的命令,大惊,朝着马车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色锦袍的少年,拉开布帘,就要走下马车。
几人小心翼翼谈论起来,“咦,殿下怎么出来啦!”
“是啊!真是奇怪,这一路上我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走出车厢。”
“别废话啦!赶紧去给殿下请安。”
凌晨的空气非常清新,洗濯人心肺,秦乾吸着新鲜的空气,朝着四周打量而去。
方圆百米空地上,扎着数十个白色营帐,营帐每个隔间都站着几名身穿灰色盔甲的守卫。
空地上还放置几个火架,火架上挂着几个黑色大铁锅,此时,锅内正冒着热腾腾的白烟。
“殿下金安。”
沈沧带着小队,匆匆跑到马车前,跪倒在泥浆水中,恭声道。
正在观察营盘的秦乾,扭头看着几人跪在水中,眉头一皱,道:“快起。”
“诺。”
沈沧带几人起身,弯着身躯,恭敬道:“殿下,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秦乾不可置否笑了笑,道:“出来走走,对了,独孤叔叔在哪里啊?”
“臣立即去寻将军。”
听到秦乾要寻独孤拓跋,沈沧赶紧应道。
“我自己去找他,你给我带路即可。”
秦乾拒绝沈沧的好意,他准备自己去寻找独孤拓跋,现在心中有很多疑问,他相信心中这些疑问,只有独孤拓跋才能解决。
“殿下,臣在此。”
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身穿青色武服的独孤拓跋匆匆而来,他手中还拿着一杆长枪,看他大汗淋漓的摸样,不难想象,他刚才在做什么?
“殿下,天冷,您赶紧回去歇息吧!早膳,我马上让人给您送进车内。”
看到秦乾穿着单薄的锦袍,独孤拓跋生怕秦乾感染风寒,催促他回去歇息。
秦乾笑看着独孤拓跋,道:“独孤叔叔,陪孤走走吧。孤好久没有踏青啦!”
短暂沉默之后,独孤拓跋侧身让开道路。
“你们不用跟来。孤有事要和孤独叔叔商议。”
秦乾出声阻止要跟来的沈沧,踏着被雨水压弯的小草,顺着走道,朝营门外走去。
“将军,这……”沈沧一脸为难的看着独孤拓跋。
“传我将令,全军整备,准备出发。”
独孤拓跋丢出这句话,匆匆朝着秦乾追去,不知为何,他感觉殿下今天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昨日经过雨水的滋润,树干上的枝叶更加的葱绿,散发着清新的味道。
树枝上偶尔飞来一两只黄色小鹂,唧唧喳喳吵闹着。
“殿下。”
营门前守卫的兵卒,见秦乾走来,赶紧跪下。
秦乾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起来,继续朝外走去。
秦乾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道:“该死的惯性啊!”他已经意识到,他的性格正潜移默化被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记忆改变着,就像刚才他本来打算跟守营的兵卒打个招呼,没想到到头来只是挥了挥手,直到走出营门,他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他走的不快,跟在后面的独孤拓跋也没有不耐烦,只是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走到营门百米远的空地上,秦乾停住步伐,仰头盯着这个比自己原本身体好高的家伙,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事情?
凝神望着秦乾,独孤拓跋想起昨日军医对自己说的话,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您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秦乾正找不到借口推搡自己失忆这件事,听到独孤拓跋发问,心中暗爽,翻了翻白眼,一副万分苦恼的样子,道:“孤今早醒来,便发觉以前的记忆都非常模糊,有些想不起来。”
独孤拓跋脸色一暗,他本来抱有一丝幻象,希望军医诊断错误,现亲口听到秦乾承认失忆,感觉心胸好似被万斤巨石压着般,闷得透不过气来。
秦乾看着独孤拓跋的灰暗神色,摩挲着腮帮子,赶紧转移话题,问道:“昨天为何孤会从马车内摔出。”他明白如果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今天恐怕什么话也套不出。
独孤拓跋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殿下,昨天的事情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秦乾摇了摇头,表示确实不记得,他知道独孤拓跋想试着勾起自己的记忆片段。
得到秦乾否定的回答,独孤拓跋黯然一叹,一瞬间,他壮硕的身躯变得褴褛起来。
“扑通。”
他猛地跪倒在地,双眼微红,泣道:“殿下,今日您落得如此田地,都怪微臣当年不够坚决,臣该死啊!”
“等会,你这是干什么?”独孤拓跋跪地请罪,显然把秦乾吓了一跳,话说的好好的,突然来个负荆请罪,这算嘛事啊!
独孤拓跋直起腰身,凝视着秦乾,悔恨道:“当年小姐诞下您,曾请求我护送您离开皇宫,当时我十分不解,诞下皇子,这是多大的殊荣,殿下您问鼎皇位也极有可能,我便委婉拒绝了小姐的请求,哪知,没过几年小姐便被打入冷宫,圣上钦赐白绫。”
“什么?你是说母妃不是病死的。”
秦乾只感觉脑袋一轰,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精致柔美的俏脸,一段画面随即被勾出。
秦国皇宫
夕阳西下,红色宫墙上被染成金灿灿的一片,一个小男孩蹲坐在墙角下,双手抱着头,不断的哭泣,周围一群华服小孩,脸上露出阵阵鄙夷之色。
“好了,我们走”一个身穿金色麟袍的少年,傲气的对周围的小孩的说道。
少年蹲下身躯,耀武扬威的对着小男孩哼道:“明天别去华园,不然有你好看。”说完这句话,他挥手带着一群小孩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脸颊上紫一块青一块的小男孩,抹着眼泪朝着属于自己的小别院走去。
“母妃,呜呜.”
“乾儿,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别院内一个正在浇花的靓丽妇人,看到小男孩一脸带伤冲进来,冲上去抱起小男孩,哽咽的摸着小男孩脸上的伤痕,一行清泪顺着她眼角直流而下。
……………………
“殿下,殿下。”
独孤拓跋看着秦乾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摔倒,赶紧起身抱着秦乾。
融合完这段记忆,秦乾睁开眼,看着满脸愧疚的独孤拓跋,弱声道:“独孤叔叔我不怪你,我想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处死母妃?”
看着脸色苍白的秦乾,独孤拓跋心一横,说道:“圣上怀疑你不是秦家的人。”
“我不是秦家的人,哈哈……”
秦乾在这一刻,感觉到脑内两股记忆片段彻底融合在一起,他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
融合完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记忆后,他胸腔内迸溅起一朵朵烈焰般的花苗,他要复仇,他要为母亲复仇,他要那个在高高在上的秦国皇帝后悔,他要颠覆秦国,他要………
在这一刻,他满腔的愤恨激流涌荡,就要喷涌而出。
“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完成你的愿望。”
秦乾喃喃道。也许是错觉,当他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脑内那股不断侵蚀他思想的意识,正在慢慢的溃散,他正慢慢接受这具身体。
“杀。”
一阵喊杀声传来!
独孤拓跋大惊,抱着秦乾起身朝大营的方向眺望而去,刚才听到的喊杀声,正是从大营的方向传来。
只见一队队黑甲兵卒,从两翼的丛林中杀出,朝着大营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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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重庆1楼2022-09-23 20:24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