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若一志”。“若”字当作“你”字解,“志”就是思想,也就是注意力, “一”就是注意力集中在一起。当你开始做功夫的时候,心中的注意力要专一,不要有杂念干扰。如果不能够把杂念扫除干净,功夫很难做到好处。
第二步,“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等于“毋”,也可以作“勿”解,是“不要”的意思。 “之”是代名词,指所听的对象而言 o“以”字作“用”字解。注意力集中在一起,就可以开始做功夫,就是运用“听”字的口诀。普通人所谓"听”,本来是用两个耳朵,去听各种各样的声音;可是这里的所谓“听”,就不是去听什么声音。这样人们就会发生疑问了,既然说是“听”,必然应 当存在去听的对象,如果说不是去听声音,那么要听什么?这个问题,在各家注解之中,难以找到明确的答案。现在特别指出,起初下手,就是听鼻孔的呼吸之气。凡是呼吸系统正常 而且不存在障碍的人,鼻孔气息都不应当发出声音,这一点对于修炼来讲尤其应当做到,所
以才说:“无听之以耳。”虽然说是没有声音,但是自己却能感觉得到鼻中的气息一出一人, 或快或慢,或粗或细,即使是双耳失聪的人,也有这个体会,所以才说“而听之以心。”
第三步,“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炁。”这里又会让人产生疑问了, “心”是有知有觉的,还可以说上一个“听”字; “炁” 是没有知觉的,为何还要用它去听?“心”所听的对象是“炁”,那么“炁”所听的对象又 是什么?如果说用“炁”来听“炁”,这句话在理论上讲不通。究竟真正的含义是什么?答案应当是,听息的功夫做得时间长久之后,“心”和“炁”已经订成一片,分不开了,此即丹经所谓: “心在炁中而不知,炁包心外而不晓”的一种境界。这时的“炁”不是呼吸之气,已经不能作为用 “心”去听的对象了。不能再说用这个“心”,去听那个“炁”,所以才说“无听之以心。”此时身中的“心”和“炁”虽然团结在一处,但是尚未达到混融境界,还稍微有些知觉。继续深入做下去,并不需要多少时间,自然就能做到完全无知无觉了。从有知觉到无知觉这一暂时的过度阶段,与其说是用“心”听“炁”,使 “心”和“炁”互相对立,不如说是以“炁” (中的心)听(心中的) “炁”,使“心”与“炁”二者之间涡去裂痕,变为融合,所以说“听之以炁”:实际上说是在“听”,就已经包括有“心”的成分在内,说是用“炁”去听,即是“心”和“炁”同时在听、二者合而不分的情况。在这里虽然还是在说“听”,实际上已经不是再着意于听,一切化为自然。成为自然的“听”,虽“听”亦自然,是用无“心”而听了,因为此时“心”和“炁”已经合为一体了。
第四步,“听止于耳,心止于符”初步下手做功夫,关键在“一”字诀,即注意力集中在一起的功夫。等到注意力集中 在一起之后,就要注重“听”字诀了。随着功夫程度的进展,假使长久的抱住一个“听”字不放,反嫌过于执着,所以最后要用“止”字诀。所谓“听止于耳”,就是叫人不必着意于“听”了。此时的功夫已经逐渐人于混钝境界,心与照合为一体,心中酌知觉已不起作用, 心已合炁,炁无知觉,故心仅合炁,所以说“心止于符” (符即符合,符合于炁)。此时心 炁合一的状态,虽无知觉,还有自我,进一步做到忘记自我,皆归于“虚”,才是真正入静, 筑基功夫到此完成。
最后一步, “炁也者,虚而持物者也。准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从“一。、“听”、“止”等境界,由强人深,一步一步经历过来,最后就达到了“虚” 的高层次。进入这一层次, “心”与“秃”皆化为虚无,是从无知无觉,进入忘记自我, 而后又从无我,进入空洞太虚的高炒境界。这个“虚”是从无知无觉以后自然得到的,不是 有意识制造出来的,如果做功夫的时候,心里想着要达到“虚”的层次,反而离“虚”十万 八千里了。全部“心斋”的义话,是由后天返还到先天,到此进入最高境界,已为先天。所 以最后一步功夫,就要到先天境界之中去体悟,虚与道合,是为得道。然则庄子所谓“心斋” 的义诲,在于直指大道,这已超出内丹筑基所要达到的目标了,修炼内丹的层次与此有所不 同。因此筑基法中的静功,只求达到第四步“心杰合一”的境界,就是筑基的最高层次,已足够了。最后一步“心痛人虚”,俏无悟道功夫为基,恐入空亡境地,反为修炼之大碍。“观光”的方法,在古代道书上面又叫“回光”;听息之法,在古代道书上面又称“调息”。因此此处所讲的静功修炼法,古人又称为“回光调息”。
《丘祖秘传大丹直指》论述“回光调息”说:自两眼角收心一处,收到两眼中间,以 一身心神此处,所谓“乾坤大地一齐收来”是也。”回光之法,还有另外的含义。是在观光之后,还要将此光照入下丹田,进一步再去做 炼杰的功夫,这个须要和吐纳法结合炼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