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南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大学退学,我不喜欢学机械专业,我想通了,要好好的面对自己的生活,生活不容易,已经20岁了,感觉生活很快就要过去了,要该对自己点负责任。我父母希望大学毕业,找份稳定的工作,我觉得应该对自己负责任吧。这么下去,工作会稳定,可是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做什么自己想做的东西。所以想退学,学中文,写东西。
----后来开始写作了吗?
----没有,一直在想,这方面我没有做什么努力,也没说要报名什么的。或者说是以写作的名义开始做音乐了。
----PK14是什么时候正式来北京的?
----99年。
----为什么想到北京来?
----到北京来算是偶然吧,6月份的时候,北京有个女孩说,给我们联系了一个演出,在忙蜂酒吧,有诅咒,和捷克的木头鞋乐队。那个北京女孩说,已经联系好了,你们来吧。我们就来了,到了 北京发现,北京女孩根本没联系,我们和酒吧都很尴尬,后来酒吧还是让我们演了。第二个星期,有朋友联系我们演出,还是在忙蜂酒吧。沈黎辉看了,他比较喜欢,觉得在北京没有这样的乐队。告诉我们,希望在《摩登天空4》收我们一首单曲,我问他沈黎辉说什么时候录音,他说8月份录音。还有两个月,我们就不走。这么就留下来了,结果是从99年的8月份一直拖到2001年才录,我们就呆下来了。
----留北京是什么想法?
----开始没什么想法,开始是等着录音,还有就是觉得北京的氛围的确不错,比起南京来说演出的机会的确很多,乐队也比较多,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我觉得99年的时候北京出现了很多不错的乐队,包括木马,微,果味VC,诱导社当时状态都不错,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他们想做新的东西,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北京“老”摇滚。很容易能和他们找到共通的东西,都是新的一代。在南京的时 候,我们经常演出,但是来的人永远是那些,没有什么特别,我们和七八点乐队在南京是比较成型的乐队。在演出的时候,看的人都是熟人,他们喜欢你,一拍手,闹一闹,很容易产生满足感,很容易有成就感,这是很糟糕的。在北京就不同,演出的时候,你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是新鲜的,是未知的。在北京我们是一 支新的乐队,对我们是一个挑战。
----你怎么看这几年在北京的变化?
----这几年,乐队人员的变化比较大,我个人这几年的是有变化,但是,根本的没有变,就是对世界的看法没有变。在南京的时候,愤怒的东西少一些,神经质的东西多一些,可能更戏剧化一些。
----你说的最根本的东西是什么,你的世界观是什么样的?
----我直接的反应是这个世界比较糟糕的, 我不相信靠某个人可以把这改变,这个世界是不可救药的,这几年,这个国家发展迅速,我对某些事情的反应,比如说,对金钱,穷人、暴富、中产阶级,对这些,我的直接反应没有变化。这些从我退学的时候就固定下来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去做,人变的会宽容,但是有些情绪变的更愤怒。
----你现在还在做些什么?
----给杂志写稿,挣稿费,朋友开了一家设 计公司叫“未来社”,我在里面和朋友一起编辑过书,《绝世爵士》,《电颤世纪》,一本是介绍爵士的,后面一本是介绍电子乐的,没挣到钱,大家都劳民伤财,不过挺有意思的。后来还有新的计划,想让新的书出来,但是因为朋友生病,就分别离开北京,回去了。
----你可以说说PK14乐队的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