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几日将停未停,灰蒙蒙的天空上不见一片云彩,离放晴的时候尚早了,庭院内压了厚实的层叠白雪,房梁下高高悬挂的五福吉祥灯顺风起伏摇晃不定,风大的时候尤可闻隐约传来的声音。习惯性的打开轩窗映入眼帘一天一地的银装素裹不由眯起眼眸不很适应突兀的明亮,尚未注意一阵冷风吹过衣衫紧包单薄的肩头缩缩脖子,条件反射般打出一个响亮的寒噤来,耳后传来双儿压抑久了的快活笑声。倒是单儿低叱双儿一句,随手递过温热的毛巾给我口中不忘关切道)小姐,您没事吧?
(迅速关上窗户不去遥望冬日白雪,而心底为单双二人的不同表现唏嘘感叹二三句,轻声对单儿道了句谢谢。在双儿欲捕捉我的窘迫之态时对她回以一派从容。单儿的欲言又止也是为我好,双儿原本是嫡福晋的人因为犯了错误才调来服侍我的。说来服侍不如更说监视的好了,多少个年头了,细细数数也记不清了,或许三五年才过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嫡福晋原本只是府内对于额娘的称谓,阿玛唯一的结发妻子了,只可惜她去的太早,我尚不满十岁已然离逝撒手人寰残忍的抛下了我,那个时候大年初一没过几天,红上添了白不祥。短短几个月新嫡过门了,是阿玛的续弦夫人,我的命运就此改写)
(说来也怪,这些年的新年时分从来都是阴天没有放晴的仿佛回到了过去缅怀额娘的时候。新夫人进门后开始时尚和颜悦色,日久天长她那张美貌下真正的面具暴露无疑。在阿玛前她还会伪装和我亲热,私下里的太多时间永远一张冰冷到骨子里的面孔,好象我天生就欠了她什么。现在的双儿就可以算个例子,从她那边过来的人不至于为难我却也不恭敬对待,有时候还会无端嘲讽个几句,却叫人抓不住个错儿。我想她是在等我犯错抓个把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