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大体顺当,叫我这个从未出过宫城的人知道了从前自己个儿的眼皮子到底多浅。只是自川黔入滇一路跋山涉水,饶是官道也漫入云端,方知太白蜀道横绝之难,非是诗家危言耸听。俟抵东川,兼以水土不服之故,我是半分力也使不出,浑似白折腾这一程。即便是两位叔叔几番召集云南官员理事,也都无力求教,只好在身体底子尚实,躺过三两日又是精神抖擞。欲寻十六叔道是与云南巡抚往矿上去,如是叫相暨去门口候着,待十六叔回程,即往十六叔房外等候,端出一副程门立雪的架势。】
十六叔!
【抱揖作礼,声也洪亮,当与前日判若两人。】
侄儿跟您讨差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