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在深度昏迷说梦话,那边云家三姐弟就一边旁听,一边将重要的信息交流了一遍。
“飞廉少将,喝牛奶!”云焰坐在飞廉床旁边的凳子,温柔地递过来一杯牛奶。
飞廉坐起身来,刚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他疼的差点要从床上弹跳起来,也差点将牛奶从鼻子里面喷出来。
“你怎么了?”云焰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所幸飞廉是个意志力超群的冰族的将军,生生的咬牙克制,这才没在云焰面前失态。
飞廉在喝牛奶。他觉得自己哪里喝的是牛奶,那是吞的刀片吧!但佳人在关心他的身体,他又怎么忍心拂了云焰的好意呢?别说是让他喝牛奶,就算是让他吞碳剔骨,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飞廉少将,这是姐姐为你做的粥,她特意给你加了个荷包蛋还有两块肉,你可一定要吃完了!”云焰又将粥放到飞廉的旁边的床头柜上。
至于另一边已经阳康的云焕,正在大快朵颐吃饭吃肉吃的那叫一个香!
“哥哥要饭后来个苹果吗?”云焰问。
云焕看了一眼飞廉,道:“我要两个。别给飞廉吃苹果了。”
“那至少给飞廉少将留一片苹果吧!”云焰心想哥哥可真小气,自己吃的那么好,都舍不得给飞廉吃个苹果。
此时飞廉心声:云焕你多吃点,我真的什么都不大想吃。
云焕沉思片刻,点头同意:好吧,给他留一下小片。
于是飞廉在云焰的目光下吃完了一大碗粥,吃完了那个荷包蛋,还有一片苹果。
云焰刚走。
飞廉突然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到远处的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呕吐,胃里面那叫一个翻江倒海,苦不感言。
云焕在他身后不冷不热地说,“这饭菜还有一片苹果给你吃,真是浪费了。”
再次吃下布洛芬后,飞廉终于退烧了,变成了37.8度,飞廉觉得自己有了点精神,可能快好了。
他对云焕说,让云焕凌晨两点多叫他起床,他要跟云焕一起看世界杯。
云焕冷冷道,“你能醒过来就行。”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云焕坐在床上,身前放个平板电脑,看巴西对塞尔维亚的比赛看得兴致盎然。
飞廉终于苏醒了。大声道:“你怎么不叫上我?”
他一发声就觉得不对劲了,赶紧捂住嘴巴!
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旁边床上的云焕转过头,对着飞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是什么见鬼的声音!尖细的,清亮的,带着一丝丝的娇柔!
这是夹子音,也像极了还未变身的鲛人的声音,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
该死!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声音!
他该不会身体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吧!不行,他宁愿去死!
飞廉火速伸手在被子里自摸了一下,确定了重要事物的存在,这才稍微放下了点心。
“别自己吓自己了!”云焕冷笑一声,懒懒道,“你没看网上评论吗?刀片嗓,水泥封鼻是奥密克戎感染人群的常有症状,有的人会发出夹子音。这种声音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你当初也这样吗?”飞廉努力的调节声音,想让自己的声音再次变得雄壮起来,但是很失败。
“没有!”云焕道,“我当时是声音沙哑难听地像夜叉附体。倒不是你这种娘娘腔的音调!”
“****——”这句话还没说完,飞廉是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了,世界杯也不想看了,只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闭眼就睡。
他心里面对着智者大人祷告,祈祷第二天醒来就恢复正常。
云焕也懒得多看他一眼,重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世界杯赛况上了。
那天夜里面飞廉很疼,疼的生不如死!但是又死死的克制着自己,连呻吟声音也不能发出。因为他现在的声音实在让他不能接受......
他觉得他就像身在炼狱,辛锥用小刀,一寸寸地剥离他的肌肤、不留丝毫痕迹地从皮下挑断他全身的筋脉。
他在头疼欲裂,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是真的残废了。他将再也不能握剑,再也不能骑马,甚至再也不能如一个普通人那样行走和起坐。
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再也配不上云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