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药液的冰凉瞬间从颈部扩散开去,所及之处渐渐由恶寒转为了燥热,开始在身体里流窜。
不出一分钟,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取代了枪伤造成的疼痛,细细碎碎的低吟从被少年靠咬来紧闭的嘴里传出。
「唔……」
就算再怎么无知再怎么单纯,光凭现在的身理反应,泽田纲吉也不可能不知道白兰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
——这也太过头了。
泽田纲吉从来不觉得贞操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讲会有多么致命——至少说几十分钟以前这个概念他都还可以像真理一般信奉——但是白兰·杰索,那个第一次见面又处于敌对身份的男人,却把他长久以来所信以为真的东西随便扔到地上践踏成渣。
现在的他就算没有手铐的束缚也再无法动弹丝毫,充分发挥的药效抬升着身体的温度,不象样的快感占领着全部的感觉系统,甚至开始一点一点侵蚀少年的意识。 白兰·杰索正享受于自己痛苦的表情,他很清楚。
「哦呀,到这种地步了都还不肯认输么。说实在,你的意志力很让我惊讶。」语气仍是不改的戏谑,白兰的眼神却与之前有了明显的出入。
——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果然还是那个他呀。即使十年给他造就了完全不同的气势与气质,应该根深蒂固的内在因素依旧一成不变。同样的想法天真,同样的喜欢施舍那些无聊的同情心,同样的隐忍,同样的不堪一击,同样的,吸引着周围所有的人。
……好吧,勉强算他一份。
换了个观看姿势顺便跳过那莫名其妙的少女情怀,白兰终于有些认真地思索,现在的问题在于,如果泽田纲吉继续强忍着一言不发,那么接下来认输的,搞不好会是他自己。 ——如此盛宴摆在面前,光是看着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自虐。
褐发少年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显然是有要说什么的准备,银发的男人满意地勾出嘴上的弧度等待着下文,然而对方脱口而出的,却是今晚他最没有料到的。泽田纲吉用仅存的力气大吼出声,虽然媚药的作用让他的台词气势尽无,白兰仍然分明听出那其中的歇斯底里。
「……杀了我——白兰·杰索!!」
——没错,那个受了重伤又被他用各种方式折腾了大半天的少年,对他使用了第一个祈使句,内容是要他做出不久前才做过而且多少有些惋惜的事。
「你这样说我还真伤脑筋啊…」放弃了等待少年自己妥协,白兰起身直接压到了他身上,低下头一寸一寸吻着那伤口遍布的身体。「…不会让你死的,泽田纲吉君。」
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太过精明,只要他还存在一天,密鲁菲奥雷就永远没有扳倒彭格列的机会,所以自己杀掉他是形势所迫。但是这种威胁,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却没有。因此,下手第二次的理由,他同样也没有。
「呜…嗯……」不争气的眼泪从脸颊滑过,泽田纲吉瞬间觉得一切都完了,他什么也不想思考什么也无法思考,他只知道白兰的亲吻和着媚药给自己施加的刺激,每一下都仿佛要逼得他疯狂。
白兰将手指抵住少年的**,连润滑都嫌麻烦地省掉直接探进他的身体里,会心地听到泽田纲吉终于发出一声可以打及格分的呻吟之后,紧接着又迅速增加第二根指头。
「够了…啊、出去!」身体被打开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下身的异物开始慢慢在体内搅动。随着对方手指的不断增加,难以适应的疼痛让泽田纲吉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休克。「这样就喊停,我们俩都没得玩了哟。」一边「好心地」给予对方「提醒」一边将只能勉强进入三根的手指抽离,白兰能清楚地感觉到泽田纲吉突然地松口气,然稍作休息这种事显然根本不现实,所以很快地,他灼热的欲望毫不客气地贯穿了少年的身体。「唔、啊——」手指和男人的性器尺寸毕竟难以相提并论,抽痛与快感同时给予,泽田纲吉反射性地想要蜷起身体,却被白兰压住双腿,分得更开。他吻上他,摩挲着他的唇,描绘着他的齿,不同于之前只有单纯的虐意与戏弄。
「一切交给我就好,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