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梁赶到医院门口时,正看见曾舜晞坐在等候位上玩手机。他悄悄坐到他的对面,看曾舜晞一手揣兜,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机,漫不经心划了两下又摁灭,这么来来回回好几趟,要抬起头活动两下时才意外发现对面那双熟悉的眼睛。
“你……”曾舜晞立马刹住自己的惊呼,盯着人走到他身边才小心开口,“你怎么来了?”
肖宇梁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来陪你。”
“这有什么好陪的……”
曾舜晞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的,把人手牵过来放进兜里揣着。
他前几天有跟肖宇梁提过自己今天想来看牙。最近不知是甜食吃多了还是怎么,总觉得第二磨牙怪怪的,平时说话还好,但一被碰到就有细密的疼痛,搅得他很不得劲。曾舜晞自己是找了一天空闲来看牙,但他记得今天可不是肖宇梁的空闲。
曾舜晞用舌头舔了一下那颗坏牙,下颌某处立刻传来一阵酸痛,混着愉悦把整颗心都塞满了。
“疼不疼?”肖宇梁借着口袋的掩藏捏了捏他的手指,“之前吃冰的时候你就说难受,让你来看又不愿意,现在又乐意了,最近背着我都吃了什么好东西?嗯?”
曾舜晞轻轻打了他一下:“没有,我很自律的。”
“自律你能坐在这儿?”
“反正没有。”
曾舜晞没话说了,虽然他是真的没有。他自己觉着这不是因为他吃了什么或者没保护好牙齿,这好像就是一件一定要发生的事,摆在时间轴上,到了这个点就会发生,是所有平行时空都避免不了的一件事。但他不好说,太中二了,说出来跟被肖宇梁同化了一样。
所幸肖宇梁也不太纠结,看他皱着眉头以为他是真难受,跑到护士站要了一杯冰水,给他慢慢含着。
来箍牙的人很多,曾舜晞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才看着自己的号数前进一点。他早就坐累了,现在索性把自己整个靠到肖宇梁身上,跟他聊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
“今天拍戏怎么样?我记得离你下班还有一会儿啊,导演能这么早放你?”
“今天出了点小意外,没拍成,就提前放我们走了。”
“意外?”曾舜晞有点紧张,“你没事吧?”
“没,就是一些……嗯。”
肖宇梁没说全,但曾舜晞明白他的意思,左不过是些主演临时有事的“人情意外”。曾舜晞瞟了一眼号码,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你也不应该这么早就走啊,给人印象不好。”
“嗯,我知道……”
知道,但是没忍住过来。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再说什么事业工作就真坏了气氛。反正哪天的相处不是挤出来的呢,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偷回懒也没什么不好心安理得的。
“困吗?你睡一会儿,我给你看着?”肖宇梁一偏头就看见曾舜晞闭着眼。
曾舜晞脑袋摇了两下支起来,抱怨道:“在这等着太无聊了。”
“没事儿,下一个就到你了,很快很快。”
“哪快了。”曾舜晞是真的等烦了,语气都着急起来,“我刚刚听见那女孩子跟她妈妈聊天,她们也是来箍牙的,这才刚没进去一会儿,有的等呢。”
“你还偷听别人聊天。”肖宇梁调侃他。
“……”曾舜晞被他噎了一下,“这不重要。”
“等着吧,我跟你一起等。”肖宇梁伸手给他理了理头发,“不着急,有空来想想晚上吃什么好了。”
世纪性的难题的确很适合拿来分心,曾舜晞重新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把各种食物过了一遍脑,一遍过完第二遍,第二遍还没过完,就被肖宇梁叫回了神:“人出来了,进去吧。”
曾舜晞睁眼一看果然是,马上起身就要进去。兜里的手被站起的势态挣出来,手背和交握的手心早都蒙上了一层汗。但没有人在意,肖宇梁只是在他进去之前问了一句:“在里面就不用我陪了吧。”
曾舜晞睨他一眼,赶紧在医生摁下播报之前进了去。
曾舜晞离开之后,肖宇梁才得空打量周围。口腔科难有特别要紧的事,来的也大多是青年孩童,但依旧被医院独有的肃穆氛围紧紧包裹着,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感触尤甚。
别的科室有病人出来,对应号码跟着自动往前跳。如果肖宇梁没来,曾舜晞就是屏幕上众多号码中的一个;现在他来了,他们就是那些号码中的一个。
“你……”曾舜晞立马刹住自己的惊呼,盯着人走到他身边才小心开口,“你怎么来了?”
肖宇梁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来陪你。”
“这有什么好陪的……”
曾舜晞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的,把人手牵过来放进兜里揣着。
他前几天有跟肖宇梁提过自己今天想来看牙。最近不知是甜食吃多了还是怎么,总觉得第二磨牙怪怪的,平时说话还好,但一被碰到就有细密的疼痛,搅得他很不得劲。曾舜晞自己是找了一天空闲来看牙,但他记得今天可不是肖宇梁的空闲。
曾舜晞用舌头舔了一下那颗坏牙,下颌某处立刻传来一阵酸痛,混着愉悦把整颗心都塞满了。
“疼不疼?”肖宇梁借着口袋的掩藏捏了捏他的手指,“之前吃冰的时候你就说难受,让你来看又不愿意,现在又乐意了,最近背着我都吃了什么好东西?嗯?”
曾舜晞轻轻打了他一下:“没有,我很自律的。”
“自律你能坐在这儿?”
“反正没有。”
曾舜晞没话说了,虽然他是真的没有。他自己觉着这不是因为他吃了什么或者没保护好牙齿,这好像就是一件一定要发生的事,摆在时间轴上,到了这个点就会发生,是所有平行时空都避免不了的一件事。但他不好说,太中二了,说出来跟被肖宇梁同化了一样。
所幸肖宇梁也不太纠结,看他皱着眉头以为他是真难受,跑到护士站要了一杯冰水,给他慢慢含着。
来箍牙的人很多,曾舜晞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才看着自己的号数前进一点。他早就坐累了,现在索性把自己整个靠到肖宇梁身上,跟他聊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
“今天拍戏怎么样?我记得离你下班还有一会儿啊,导演能这么早放你?”
“今天出了点小意外,没拍成,就提前放我们走了。”
“意外?”曾舜晞有点紧张,“你没事吧?”
“没,就是一些……嗯。”
肖宇梁没说全,但曾舜晞明白他的意思,左不过是些主演临时有事的“人情意外”。曾舜晞瞟了一眼号码,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你也不应该这么早就走啊,给人印象不好。”
“嗯,我知道……”
知道,但是没忍住过来。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再说什么事业工作就真坏了气氛。反正哪天的相处不是挤出来的呢,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偷回懒也没什么不好心安理得的。
“困吗?你睡一会儿,我给你看着?”肖宇梁一偏头就看见曾舜晞闭着眼。
曾舜晞脑袋摇了两下支起来,抱怨道:“在这等着太无聊了。”
“没事儿,下一个就到你了,很快很快。”
“哪快了。”曾舜晞是真的等烦了,语气都着急起来,“我刚刚听见那女孩子跟她妈妈聊天,她们也是来箍牙的,这才刚没进去一会儿,有的等呢。”
“你还偷听别人聊天。”肖宇梁调侃他。
“……”曾舜晞被他噎了一下,“这不重要。”
“等着吧,我跟你一起等。”肖宇梁伸手给他理了理头发,“不着急,有空来想想晚上吃什么好了。”
世纪性的难题的确很适合拿来分心,曾舜晞重新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把各种食物过了一遍脑,一遍过完第二遍,第二遍还没过完,就被肖宇梁叫回了神:“人出来了,进去吧。”
曾舜晞睁眼一看果然是,马上起身就要进去。兜里的手被站起的势态挣出来,手背和交握的手心早都蒙上了一层汗。但没有人在意,肖宇梁只是在他进去之前问了一句:“在里面就不用我陪了吧。”
曾舜晞睨他一眼,赶紧在医生摁下播报之前进了去。
曾舜晞离开之后,肖宇梁才得空打量周围。口腔科难有特别要紧的事,来的也大多是青年孩童,但依旧被医院独有的肃穆氛围紧紧包裹着,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感触尤甚。
别的科室有病人出来,对应号码跟着自动往前跳。如果肖宇梁没来,曾舜晞就是屏幕上众多号码中的一个;现在他来了,他们就是那些号码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