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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 - 《无眠之年》试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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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8-09 11:01回复
    试镜登记:姓名,皮相,年龄,公司,试镜角色,备选角色


    3楼2021-08-09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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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21-08-09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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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眠之年 》
           我又饮一支烟,意图以此替代那种几近宿世的狂热,替代那类从属原罪的瘾。
           我意图从烟叶中萃取一段春气。
           可惜那烟太惶热,太枯烈,太潦草又太颠乱。我无法用的浊涩为肉身做镌刻,只多与那点独属烟叶的腥气互惠,放任肺叶被焦烟味与铁锈气浸透,在喘息间纵容一场骚乱、一场独异的大火--密不透风。而我则在这样的悖乱中写歌。写溃散、写溃疡、写溃退、溃烂、溃败。
           写形而上的爱与死,写失望与失禁等同。
           直至我腑脏间的暗痕开始隐隐涨潮,直至我的喉管隐隐蕴生血气--
           直至我开始暗变、衰败、灵魂又生昏枝。
           直至又一个夜晚寸草不生。
        我明白,我知晓。我生来即是酒中飞蛾,应当在死亡与狂瘾中泅溺终生。偶尔,我也试图反抗,试图自救或自渡,可我能做的始终只有逃避。那些与生俱来的事物对我灵魂的统摄从未停止膨胀,并又一次滥长为一种泛式的磨灭。
           众生称它为天命。
           我的身体,就此成为一件面目模糊的容器--一只绣眼笼。
        在一些罕有的瞬间,我意图妄言。我在稿纸上写鲜红的爱字,顺应肉身的瘾。我用墨水,同我的爱人密谋一场溶解,模糊时间的倾向界限。我们将用锈迹斑斑的躯壳与灵魂寻觅一场崭新的相知,在布满疑点的故事情节中用谎言串供。
           可惜我没有爱人。陈丽和李杰用生命告诫我,爱这个字眼,不应当、不应该、沦落至在我们的生命中扎根。我们的情爱是一种地缘政治,只存活于肮脏、困顿、鄙薄与懦弱的沼泽。
           而杜生的灵魂,拥有着并不适宜我情爱生长的症候。
           杜生的爱,是我的不应得。
        于是,杜生离开了。在一场暴雨的夜之后,在一次我久违的落泪之后。那是一个不甚体面的夜晚,一个有豁口的夜晚。我和杜生各自的表情即是它破碎的残片。
           整个夏季似乎都沿着这豁口泄洪。潮热,暴雨,晴日,烈凤,通通在此刻泄洪。席卷一切。席卷我。席卷我微温且拮据的喘息,席卷我颤栗又僵冷的唇舌,席卷我被夜色瓦解后逐渐干涸的眉目。
           他说--“众月,我要结婚了。”
           我记得他看着我,直至他身躯投射的暗影将我囚绕,直至我们紧绷的呼吸交缠在一处,直至我们的面目为对方眼底蒙锈。
           彼此僵持。来回拉扯。互为不速之客。
        我隐隐意识到,我生命中最后的水汽在那个夜晚中耗尽了。我的生命从此再无雨季,再无汛期,再无不安的潮涨与潮歇。
        送别杜生后的又一晚,我久违的好眠。那晚我做了一个梦,十五岁之后,我唯一一个有关陈丽的梦。
           梦里她还很年轻,指节抽成的像花骨,常握着一支烟或半行诗,自成种澄明的视域。我梦到他她倚着窗调口脂,月锚跌入她肌理,不够透彻,飞絮一样迷蒙。却引的我幻听,耳膛内淌过幽暗且泛泛的夜声。
           后来,她转脸来望我,把那点刚制配的艳色缀上我唇,湿腻像某种常绿乔木的烂根。我夜里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对镜去看,品琢唇上那点艳痕,舔尝那层化工的红痂。
           她太会勾唇线,为我勾出同她神似的唇峰,将我勾成一个诡秘的“她者”,新生的“她唇”,将我言词中杂质沥干。
           最后的最后,她一遍又一遍的喊我的名字。孱弱的、疯癫的、细瘦的、粗糙的、一遍又一遍。
           众月。众月。我是众月。
        我离开了。这一次,由杜生送别我。
           我登船那日天色很好,汽笛喋喋不休。日光烧着,在我眼睑刻成枯皱,点燃一簇黄铜色的火,我眼睑处那点暗紫色妆料也就如此变调成红。我的泪腺自此痊愈,没有锐气,没有面纱,没有忽明忽暗的渴望与拒绝。
        我不再试图着陆。我终于学会抵达。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8-09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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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眠之年-杜生 》
                                 蒋观野 鹿晗

          我第一次见到她在黄昏的酒馆,她就穿身烟岚织绢长裙——轻飘又尖锐的一把刃,还尚未开锋。她坐在那里唱,唱走不到尾牙的晚冬、唱破茧再生又归于灰烬的绵绵芦苇、唱在早春醉氧于是狰狞死去的一尾游鱼。酒馆光线太昏黄,烟蒂未燃尽给老地板留了片痂,腾起孱弱的、略带湿意的烟尘。
             她喊我杜先生,用摸不清确切深度的疏离,再带些她骨血里难溶解的嗫嚅和灵气。檐上落雨,我在雾滴里问她借火燃一支万宝路,站在阁楼漏雨的窗台前吐出一把锋利的矛朝自己刺来,剖开我世俗且也疲于应付的脑颅。
             她确实美,各种意义上的。

             她有一双极浓稠的眼睛,远比肉身浓烈。
             我见过很多木偶,路过太多油漆里挣扎的毒//瘾者,只有她是盲诗人能唱歌的提线木偶,肢节被上帝串上摇摇欲坠的丝线,风起时便像飞起的蝶。她好单薄,容易被手掌揉皱的单薄彩纸——或许是暗红,更可能是雾岚。她一首唱完,我趁空问她无厘头的问题,问她蝴蝶会不会在酒精里溺死、问她能不能抓我臂膊走出沉暗、问她能否借个火。她掏出火机,沉默着为我点火,燃起漂亮的烟圈,软性圈住她再牢牢握紧。她却一直健忘——忘记记忆和破烂的棚户区是已生锈的铁塔,算不上囹圄。
             ——带你走,我这样说。那晚酒馆在放Visions Of Gideon,我知道的、love is a video,爱是件永恒飘忽的小事,我能偶遇的几率太小。
             比起情人,她更像我的、一丛顽强搏生的苇草。
             毒//品给予她多次新生,也随意剥夺她的呼吸,于是我不随意谈爱、清远随意暧昧。她爱呆坐在录音室门口,仍用一种雏鸟自保的姿势,围困自己,好像能抵抗走廊昏黄的灯。窗棂外鸟雀在暗地鸣叫,喑哑又枯瘦的夜曲,她常常昏沉睡去。
             她像我豢养的苇草,未定期浇水,或许渴死、或许烂根——但她哄骗着自己继续生花。

             我什么时候厌倦拯救者的形象的?我说不出确切时间,只记得是如同我带她走那晚一样的绵绵雨夜。
             随手抛给她的那瓶柑橘香水小样暗淡挥发得很快,像片受潮后泛霉的橘皮干燥到皱缩,任由霉斑包裹它、包裹我,任由我随蜷曲干瘪的橘皮纹理神游。烟蒂低温也能灼烫出苦疤,给歌词扉页焚稿的美名,就这样和暧昧说再也不见。我最后一次在录音室看见她,用稿纸叠纸飞机,纸弧划过一片气流,驮着摇摇欲坠的不确定感、仅靠联想支撑,终究起飞——穿过我的眼睫直到未名目的地。
               一位神秘好友,就这样作结吧——
             我只是她飞驰人生里一座必经的停靠站。


          7楼2021-08-10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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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眠之年》安晨
            我讨厌下雨天吹进来的雨滴,潮湿的被单,围绕着灯泡的飞虫,皮肤互相之间接触,摩擦产生的黏腻。
            泛了黄的白色床单,风肆虐穿透了一眼望到尽头的路,昏黄的路灯还亮着微弱的光,它照向了黑夜。我像被死死按在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会有风吹过来,吹过本就关不紧的门,将门吹的吱吱作响。路灯下会有零星几个醉汉,他们摇摇晃晃走向通往“家”的路。人们会呢喃夜语,咒骂或希望。人人流下感情最浓厚的泪水,沾湿深沉的夜,酒气熏熏地说爱,说恨,说离别,说死亡。
            话说多了,到最后总是腐朽的,再怎么好的东西,放在那久了,也会被虫蛀,被深厚的灰尘掩埋住。所有人都瞧不见了。烟灰缸里积得满满当当,上面几支未燃尽的烟,如同墓碑一般,火星子在黑暗里尤为显眼,燃尽的灰,虚空的幻与想。不曾见过海洋,人们用酒去填补。不曾见过高山,人们用牌去堆砌。我们深陷其中,痛苦成为了通行证。
            雨一下一下舔舐着这座城市。迟来的焦躁与恐慌。雨声慢慢溢出,很长一段时间,我半梦半醒,我能感觉到我的发丝都粘在一起,它们缠绕,相拥,一滴滴未凝固的液体顺着我的脸滑落下去,意识到,我很累。张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的嗓子已经哑了。哭出来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嗓子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开合,腥味,我的手上划开长长一道口子,我和他的血液混合。玻璃渣子深嵌入手心。白色床单变成了鲜艳的红,未曾见过的,朦朦胧胧的暗品红,灰蒙蒙的,阳光一下子照不进来,它们在外徘徊,窃窃私语。
            血液令人作呕。我用水一遍一遍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天亮了,我拉开帘子,我在想要不要逃走,去看海和山,烟火和日出,雪和森林,我坐在飞驰的摩托车上,去感受风疾驰穿过。不巧,我看到了他的眼,空洞的,惊鄂的,我害怕从他的眼里看到我。我孤注一掷,的结果真的值得吗。一颗糖果拆开包装的糖果扔在地上,吸引蚂蚁,再一点一点化开来,变成一滩糖浆,不是名贵的酒,放得时间越长,味道越醇厚,我只是一颗糖,或者融化,或者放的时间久了过期了。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只剩下痛苦和绝望了。我不想成为大众的谈资,他们说着养父养女,嘴里吐出层层烟圈。他们高谈阔论,指指点点。有人觉得我可怜,有人又笑我愚钝。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我使劲搓着自己的脸,头发,妄图将血液清洗干净,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我躺进了浴缸里,浸没在水中,我痴迷于这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它将我填满,会带走我,意识混沌间,我想起了《海的女儿》的故事,小美人鱼最后变成了泡沫,我也希望自己能变成泡沫,慢慢的,我感受到水抚慰着我的伤口,它将血洗净,它送我离去。
            所幸,我离开这个世界时是干干净净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8-12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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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1-08-12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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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0楼2021-08-1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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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8-14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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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岛纪年   神奈怜   试镜   《 无眠之年 》  众月
                                   BGM: 邂逅 - 凯瑟喵
                          “  每当听见你的姓名,所有情绪都有感应,如灵魂赤诚。  ” *
                    不知名的尖叫声,挑破浓重的夜,像书中所说的天堂失火——无人救火。细听的呜咽声,泪腺剪开公诉的缺口,湿润的雾气在昏暗光线中辗转流淌,胸腔被无形的手拿捏时收缩翻绞,难以呼吸近乎竭力的窒息,又似曾相似,曾经的她与安晨,也曾鲜活向她求救过吧。
                    声音穿过她的耳膜,撩拨着神经末梢,叠加着源头的瘾在作祟,更像恶灵随驾,惊扰人间,步步逼近成为夺命的杀器,沉浮罅隙之中,她奋力,冲出禁锢的枷锁,逃离桎梏,摇摇晃晃坠入另外一个深渊——杜生的不解与离开。
                    她一半的生命在感知中流逝,却无能为力,似离开水岸濒危的鱼。
                    之后时间的指针像被施下了咒,好像滞停于三十一岁某一刻,戛然而止的停奏,又像指针被人为拨动,时时回溯到眼前。
                    这个时间里,安晨还在,杜生也在――
                         众月记忆中,三十一岁前后,他们也走在一起路上,或者走在不同方向的路上。
                    会希望能有一天去看看西伯利亚的冰湖,无人区公路的日落日出,涩谷十字路口的人海,罗凡涅米的雪花,冰岛的极光。他们在身边也好,不在身边也好,想在站在人生遗憾的中间,再一次记住他们的脸,与他们的灵魂再次产生唯二的共振。
                         好像记忆中十六岁军训那年一样,炙热透过云翳流金砾石的白日,教官严肃立定的口号训斥,她借着怀中的闹腾松鼠出逃,穿梭倒退的人潮走到天台上,那也是众月第一次遇见了安晨,又像她真正欣赏她所作曲稿的才华,三番四次来找她的杜生——
                    往后的印记,或深或轻,如在沼泽,又在旱地,有时候像彼此在世证明,交缠影与影的相依,也像她和安晨成死结的编发。
                    关于遗憾,时过境迁。
                    她还记得,她的杜生,说过我恨过你,但我也只有你。
                         还记得,她的安晨,说过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从书里听说追逐影子游戏,形影不离开始起。
                         还记得,很多很多,之前好像忘了,现在又鲜活存活在脑海的光景故事,故事里他们的声音飘的越来越远。
                         像灵魂在喘息中匿散,如同她的瘾——
                    她首次落款署名众月,熟悉而陌生,总三十一章节,三十一岁,全书完,她们的故事也渐渐开始四处的弥散、一同在垂死的岁末中出逃,浮沉,缠绕,消亡。
                    众月觉得自己也好像预想的一样,像她的父母陈丽李杰,只活到了三十一岁,又像远远不止,之后的年,与人生,她会为自己而活,像她路过书刊所看到无名声却有独立署名独树一帜的百岁之作。
                    一生太长,她正好叠走在自己的影子上,一步又一步,听书里的一样,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告别了那片吵杂人声的岛屿,乘船破过冰峦和湖泊,白光茫茫,茕茕孑立,离开去到很远,很远。
                         那时的故事,像是她大病后的,大梦一场,又像是大梦后,生了一场大病,梦里是长夜,是滂沱大雨。
                    后来白昼长、夜里短,噩梦越来越少的来寻她,星云脱离浑噩的深渊,规劝回到人间,终有一天,会回去到更广阔的天地,受朝晖、众人、世界所喜欢。
                         她将重获新生,是知更鸟的报信,是源自冰岛的来信。
                    “  挣脱四散风干的过往,所有情绪渐渐回音,重回一人的大海。  ” *


                    IP属地:广东14楼2021-08-14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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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8-1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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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8-15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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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2021-08-16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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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1-08-16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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