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参事互相望了一下，仪制署的祝景异首先开口：“大人明鉴，其实锈迹并不明显，仅有几件祭品有那么几个点而已。那位洪御史，也真是小题大作。”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楚予谦看着他：“那祝参事打算如此回复内阁发下的折子？”祝景异立即住了嘴，不说话。是的，私下里发几句牢骚没问题，可是如果敢把这样的牢骚话写上折子，那就等着内阁严厉的训斥外加惩罚吧。
主管祭品的马知晴，心中本就忐忑，听到楚予谦的话，更是恐慌：“大人，这……当初卑职督造祭品的时候，它没有锈啊，祭祀大典上大家都看着呢。然后闲置于此，不透气不通风，放久了生锈了，怎么能算是我们的错？”先推卸掉责任再说。
楚予谦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马大人的意思是，督造署只管祭品上呈的那一刻是完好的？事后便不管的？”
马知晴一下子语塞，赶快辩解：“不是的，大人……我只是说……这个，物品生锈，有很多原因，未必便是我督造署的过错……”
“那是谁的过错？”楚予谦直接打断他的话：“按马大人刚才的话，不透气不通风，是房子的过错吗？”
这简直就是笑话了。四位参事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问：“那以大人之意，该如何回奏？”
楚予谦不答他们，回头直接吩咐：将全部的祭品封存起来，以备今后查询。然后便带着四位参事，进了旁边专门用来招呼官员的客厅，几人坐下，开始商量后续事宜。
马知晴小心的开口：“楚大人，您的意思是？”
楚予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只能据实回奏。”
“大人……”马知晴脸色一下子变了：“为何？历任郎中，从来都是为下属遮掩粉饰，大人居然要据实回奏？”
“那依马大人之见，该如何回奏？”
“这个……”马知晴有点难堪，但只是一瞬，心里迅速调整过来，理直气壮的说：“大人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乃我礼部的惯例。”
“哦？”楚予谦打量了他一下：“此乃礼部的惯例？你是说，你主管的祭品，已经多次出现锈迹了？皆是历任郎中替你遮掩的？”
“不……不是，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马知晴猛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吓得身上汗都出来了，赶快圆话：“卑职只是说，如果下属办差出了错，上司一般皆会遮掩粉饰。毕竟，办差事，谁不会出点错呢。如果出一点错便被追责，那还有谁敢承担差事？”
楚予谦则眉毛都不抬：“出错怎么追责是一回事，出了错认不认又是另一件事。这次洪御史参了祀祭司，你们以为，他会不知道这些祭品是怎么一个情况？以你所言本官粉饰太平，折子一呈上去，洪御史如果奏请立即验查祭品，敢问祀祭司又如何应对？只要朝廷派人一查，立即就可以查出这些锈迹，那时本官便是欺君之罪，到时马大人将如何承担这一切？”
“这……这……”马知晴终于知道事情不妙，满头的汗皆流下来了：“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回奏？”
“必须如实回奏，因为东西就在这里，朝廷派任何人前来一查便知，隐瞒不了。然后在奏折上，自承过失，说明自己一切皆系督造署疏忽所致，再引咎辞职，以谢天下。”楚予谦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处理的方法。
“啊？引咎辞职？”马知晴一时吓得呆住了，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岂有此理。不过一次小小的失误，大人居然就要让我辞职？我不辞。”
楚予谦还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有说过让你辞职？人家弹劾的是祀祭司，回复折子的是我，几时轮到你来说话了？”
听到这个话，不仅马知晴，就连其他三人也有点发愣。还是祝景异反应过来，小心的问：“楚大人，你的意思是？”
楚予谦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人家弹劾的是我，自然我去顶雷了。我几时说过要让你们去顶的？”
楚予谦看着他：“那祝参事打算如此回复内阁发下的折子？”祝景异立即住了嘴，不说话。是的，私下里发几句牢骚没问题，可是如果敢把这样的牢骚话写上折子，那就等着内阁严厉的训斥外加惩罚吧。
主管祭品的马知晴，心中本就忐忑，听到楚予谦的话，更是恐慌：“大人，这……当初卑职督造祭品的时候，它没有锈啊，祭祀大典上大家都看着呢。然后闲置于此，不透气不通风，放久了生锈了，怎么能算是我们的错？”先推卸掉责任再说。
楚予谦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马大人的意思是，督造署只管祭品上呈的那一刻是完好的？事后便不管的？”
马知晴一下子语塞，赶快辩解：“不是的，大人……我只是说……这个，物品生锈，有很多原因，未必便是我督造署的过错……”
“那是谁的过错？”楚予谦直接打断他的话：“按马大人刚才的话，不透气不通风，是房子的过错吗？”
这简直就是笑话了。四位参事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问：“那以大人之意，该如何回奏？”
楚予谦不答他们，回头直接吩咐：将全部的祭品封存起来，以备今后查询。然后便带着四位参事，进了旁边专门用来招呼官员的客厅，几人坐下，开始商量后续事宜。
马知晴小心的开口：“楚大人，您的意思是？”
楚予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只能据实回奏。”
“大人……”马知晴脸色一下子变了：“为何？历任郎中，从来都是为下属遮掩粉饰，大人居然要据实回奏？”
“那依马大人之见，该如何回奏？”
“这个……”马知晴有点难堪，但只是一瞬，心里迅速调整过来，理直气壮的说：“大人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乃我礼部的惯例。”
“哦？”楚予谦打量了他一下：“此乃礼部的惯例？你是说，你主管的祭品，已经多次出现锈迹了？皆是历任郎中替你遮掩的？”
“不……不是，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马知晴猛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吓得身上汗都出来了，赶快圆话：“卑职只是说，如果下属办差出了错，上司一般皆会遮掩粉饰。毕竟，办差事，谁不会出点错呢。如果出一点错便被追责，那还有谁敢承担差事？”
楚予谦则眉毛都不抬：“出错怎么追责是一回事，出了错认不认又是另一件事。这次洪御史参了祀祭司，你们以为，他会不知道这些祭品是怎么一个情况？以你所言本官粉饰太平，折子一呈上去，洪御史如果奏请立即验查祭品，敢问祀祭司又如何应对？只要朝廷派人一查，立即就可以查出这些锈迹，那时本官便是欺君之罪，到时马大人将如何承担这一切？”
“这……这……”马知晴终于知道事情不妙，满头的汗皆流下来了：“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回奏？”
“必须如实回奏，因为东西就在这里，朝廷派任何人前来一查便知，隐瞒不了。然后在奏折上，自承过失，说明自己一切皆系督造署疏忽所致，再引咎辞职，以谢天下。”楚予谦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处理的方法。
“啊？引咎辞职？”马知晴一时吓得呆住了，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岂有此理。不过一次小小的失误，大人居然就要让我辞职？我不辞。”
楚予谦还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有说过让你辞职？人家弹劾的是祀祭司，回复折子的是我，几时轮到你来说话了？”
听到这个话，不仅马知晴，就连其他三人也有点发愣。还是祝景异反应过来，小心的问：“楚大人，你的意思是？”
楚予谦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人家弹劾的是我，自然我去顶雷了。我几时说过要让你们去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