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柳 / 东院 / 封神演义 / 杨戬 /
他在风里听见了悲鸣。
以迷雾一样作用存在的楼宇在短暂而沉闷的倒塌声里消散,乳白色的光晕好似同才发生的一切毫无关系,它只是自顾自地散发着微弱的光。
陈书柳望见了混天绫和火尖枪,像废墟里的烟火,又像蒙了尘的金子,清晰地望见属于贺玓气息的消散。他沉默着,和以往的所有时候一样沉默着。
兀自回忆起上一次见面时贺玓说的话,是讥讽?忘记了。反正他的所有关心或者善意,全都是以尖刺一样的形式出现的。
陈书柳抬眼望天,却没有刺目绚烂的光芒,又转而望望崇野,再望望辜瞒欢和解泽昀。
“还没结束。”
属于终点的红色飘带从转角之后堪堪露出一截,他们还有多远才能和这些告一段落,没有答案。
“绑得丑。”
他望向崇野手上的绷带,却绝口不提同贺玓相关的问题,连同辜瞒欢的质问全都丢进了缄默的湖水里。这不是当下该解释的问题,他也无暇顾及,只是顺着脸颊留下的、极快的没入衣领的液体,终究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可陈书柳,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滴水的存在,连抬手擦擦都不愿意。它就像是无故砸到他脸上的雨水,只是普普通通一滴水,没有什么悲伤,也没什么痛苦,不配称之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