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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官场得意情场就要失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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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3-12 22:20回复
    IP属地:美国2楼2021-03-1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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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行至刑部门口,便听得谢英台之言,眼皮一跳,沉了沉气,方在带路人想说又不敢催的眼神中踏入屋门。
      “谢侍郎好威风。”
      朗声吐露一句半真不假的讽刺之语,见得真人面,方敛住放肆目光,轻呵一声。
      “还未贺侍郎左迁之喜,得了令便该来的,又被案子拖了脚步,某,连赔两个不是。”
      该是歉意的话,却硝烟味十足,惹得左右屏息。
      “但还不知今日侍郎唤我来是有何贵干?前头的案子,您前面那位已结了,后头的案子,该呈到您案上的业已着人送来了,就是要人解疑答惑,也遣了主事来候着。侍郎还有什么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3-13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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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1-03-13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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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品级算,谢英台已是我半个上级,这会他敢指了位置让我坐,我便敢一撩官袍坐得稳当。煮的茶送上来,不必饮也晓得什么滋味,只将茶盏搁在手中,温吞刮去浮沫。这档口了,很不必多说,他要做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儿,拿我做筏子,只得将再多的脾气也按捺住,看他要做什么。厅堂中唯有他的话回荡,撞在众人脑门上,眼冒金星,顾不得回话。左右一看,都是些被锦衣卫的血///气杀得抬不起头,还要藏点儿不屑的烂骨头。
          认命地唉一口气,茶盏轻搁桌上。
          “刑部几个主事,看案宗的说道,他们熟得不行。起码给您解说一番不在话下,自然,也不必专程叫了我来。怎么,这几个还要藏私?”
          挨个儿往那几个头格外低的人身上看去,嗤笑一声。
          “还是觉得,前头几年白干了,一朝失忆。打定主意要我来一趟才会干活?”
          声音是温和的,话却如刀刮,刮得人面皮生疼。这会儿有人站不住了,讷讷反驳狡辩,直到谢英台末尾一句半威胁的话说出,才叫他们学会噤声,惹得我好笑。
          “谢侍郎这不是管得很好吗?早拿出这句话来,他们也不会蹬鼻子上脸了。”
          匀了点笑意在唇边,乌瞳中却暗沉沉。
          “还是说有意找某的麻烦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3-13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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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远逸知我,多的话不必说,他便用那浸淫官场多年的文官如簧巧舌将满屋人讽到骨肉里。我也知他厉害,往日却从未见过,此时便找个闲适的姿势,脚踩椅蹬,斜斜靠在椅背上,慢慢喝着茶,就着舌尖并无几分回甘的滋味仔细品着他的话。
            自然舌灿莲花不输刀枪棍棒,几人神色悦目,我却只随意看过几眼,最后仍是将目光落定在梁远逸的身上。
            他今日穿的是一丝不苟的官袍,腰间被一条玉带紧束着。堂中其余几人都是青袍,我以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几乎没有几分差别的装束在此刻竟带出几分特殊又不可为外人道的意味来。
            “我何时说过这几位主事‘蹬鼻子上脸’了?”跟着将茶碗一搁,我有意收拢了几分笑意,
            “是梁少卿听岔了,会错了意。这几位…”我抬手虚虚一指,也不知点到了谁,“掌着各省的清吏司,都是刑部名声在外的官材,知道在什么人面前怎么说话怎么做事,心明如镜,官路自然大有可期。”
            “倒是少卿您,”尽管依旧是那派姿势,话锋却肃了下来,“方才话说重了吧,指手画脚,是把这儿当你们大理寺了?还是说…”
            我的话一停,在陡然僵持的气氛下,目光扫过仍站着的几个小催碎。后者似乎早有要走的意思,此时更忙不迭纷纷告退——我与梁远逸一唱一和的话带了出去,顺理成章再将人遣去。
            大堂中便静了下来。
            “梁少卿也不把我这个刑部左侍郎放在心上。”


            IP属地:美国10楼2021-03-13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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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就敢在谢侍郎面前逞风头。”
              我有意为他做了刑部的恶人,他倒倒打一耙,徒留我面目可憎。见众人神色已不对,更是恼他不懂趁胜追击,反倒调转话头说些没用的,最后一句说完就抿紧唇一言不发,又端起茶盏,以饮茶作心绪烦乱的掩饰。陈茶算不上好喝,可在梁家是喝惯了的,这会儿便是有些凉了也无碍。一时半会,厅堂俱静。半晌等不到他说话,自己反倒忍不住先开口。
              “谢侍郎特意差人叫我来,该不会是就让我看个下马威的吧?”
              稳住思绪,又道。
              “若非谢侍郎着人来请,我又怎么会在这儿呢?若非谢侍郎字字句句点名是某没誊好卷宗,某又何苦留到这会儿?如今却道是大理寺的错,简直荒谬!谢侍郎确实如在锦衣卫一般,有个颠倒黑白之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3-13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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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并未合拢的堂门,我站起身,走到梁远逸面前的时候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却没有因他的眼神而停脚,反而一路走到门口,迎着被京师一月冷风吹乱的雪,背对着他,以同样冷的声音道了句:
                “威风,怎么不威风。梁少卿是方才逞的口舌快意不够,想与本官再较量一番,分出个高低上下来。”
                一句话随着堂门关紧风雪声骤停后也落了尾。
                此时是比任何时候都骇人的静谧。我没有立刻折身回去,而是在一旁的炉火边立了一会儿,将身上浸上的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寒风味道都烤尽了,才又朝他走过去。
                “那就比比。”
                我俯下身,抬手钳起他的下巴叫他仰头,继而便在他微张的唇齿间寻着方才那只仿佛刀剑般锋利的舌;寻到了,却又软得不像话。我反复品鉴着这片温湿的软泽,直到感觉到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袖,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拇指轻轻刮揉着他有些泛红的下颌。
                “色厉内荏,大理寺出来的左少卿……也不足为惧。”
                “别发愣,我放着刑部公事不做请少卿过来可不是看你愣着的,过来。”
                将案上的一摞卷宗重新翻开,粗略扫过一遍,抬眼就看到他立在我旁边,四目一对,我笑道:
                “过来做。”
                就近除了我这把椅子便没有可坐之处。我身子朝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IP属地:美国13楼2021-03-13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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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坐于堂中椅,未等琢磨出他这来得莫名的怨言是为何意,便有合拢的门遮掩去外头探究的视线,只得他更为莫名的一番走动。无论如何能琢磨旁人的心思,我从来猜不透谢英台的举措,唯有将一双眼随他动而动,以此定他满腹坏水。但也从不能料到,他胆子这样大,将我未能思量出的话语堵在相合的唇齿中,诱我做出不符合谨慎一词的沦陷。贴近的唇与呼吸,探出而无力牵扯住的双手,只得依附于他,仰首被动地接受舌尖的探寻。
                  随即为门外一点响动惊起,无力地抗议他的胡来,才从急促的索取中脱身。
                  “你就敢这样大胆,不怕人进来?”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方才也沉沦在其中的,欲盖弥彰般低声斥他一句。直到他三言两语转到公事上,才不放心地整整凌乱些许的衣袍,起身往案旁走去,看着他满面笑,不得不立在他身侧。该是要沉着脸才能叫他晓得错在哪儿的,但怎么也黑不下脸来,只能逞口舌之快。
                  “合该叫他们来看看,堂堂刑部侍郎,如何的死皮赖脸。”
                  打定主意要同他反着来,再不纵着他,探手就要拿起卷宗,却被一旁堆叠的书册一绊,哗啦一下,险些跌倒。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3-13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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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做声,但笑看他靠近了,趁着摇摇欲坠的空当,又伸手顺势将他往腿上一带。
                    “小心点啊,梁少卿。”
                    此时再回味着他方才那句“合该叫人来看看”,我又故意此地无银,收回了揽在他腰际的手,一边将案上的卷宗拿到手上,一边忍笑解释:
                    “这不是我的本意,别误会。”
                    他此时背对着坐在我的腿上,微侧的脸露出乌帽下一只泛红的耳朵。“我本意是……”凑近了,俯在他耳边低声道:
                    “转过来,你坐反了。”
                    话说完,我感觉到他似乎踟蹰了一下。他知道我的意思,要转过来,自然是将一条腿跨过去,摆出个并不雅观的姿势来。官衙堂上,梁远逸向来坐如尸礼从宜,做不出来这种荒唐事。可我这一次却又执拗地偏要他破个戒。
                    “不是进门的时候说了,要给我赔不是?”
                    等他反应的空隙,我翻看着卷宗的头几页,一桩人命官司,着眼处依次盖着三司的印,头一个即都察院。于是便忽然想到他那日似乎提及过,有想要调去都察院的意思——可那又是在我与解寒声挥刀断义之前的事了。
                    目光一沉,我脑中被旧事纷扰,又在他的沉默拒绝中失了耐心,终于还是将手上的卷宗一丢——无意碰翻了案边的茶盏,将人一道低呼遮掩了下去——在那个动作上帮了他一把。继而梁远逸那张带了几分羞恼和怨气的脸终于如愿以偿露着我眼前。
                    “还没进都察院,身上倒是已经带了几分风宪官的气势了。梁远逸,你看好了……”
                    我在他的目视下,故意将手探进他官袍之下,顺着腿间往上肆意放为地探试着,却实际是因他这副固执模样而生出的意气用事,想听他告出一个饶来。
                    “到时候弹劾的折子…可要怎么写。”


                    IP属地:美国15楼2021-03-14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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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英台向来很会捉弄人。
                      他拿言语促狭,或是一只拢上又收回的手臂,都能使我的面红耳赤愈演愈烈,我有心要同他谈正事,却总也不得其法,反倒落入他有意无意的圈套。
                      “你怎么愈发放肆。”
                      车轱辘话说来说去,该是要凶一些的,可话语中带出的是无奈与纵容。他心知肚明我不会与他急赤白脸,是以能在这种纵容下肆无忌惮。为此既愧于辜负前十几年圣贤教导,又沉湎其中。
                      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总有许许多多这样那样微妙的巧合。譬如当下,坐于怀中,不知为何便已面面相对。怔愣几息后侧过脸去,错过他沉沉目光,却不料有只作乱的手带着一团热探入衣襟,四处燎火,有意把他捉出来,却苦于无力,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在目眩中闭眼,等他大发慈悲地放过。唯恐外头听得,还得伏在他耳侧,才能将一句话说得明白。
                      “嘶…我说的什么场面话,莫非你不晓得?还真是不客气。”
                      “谢英台,你分明是趁机勒索。”
                      话毕要撑起身来去够身后的案宗,来都来了,莫论谢侍郎怎么乱来,我总该要做点事儿的。
                      “这单案子——”
                      他却拿要去都察院的事儿将我未尽的话噎回去,徒惹意乱。
                      “莫不是同你说一句正经的也不行,明日该是别个弹劾我们了!”
                      说着便要抽离他的手,挣脱他的束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3-14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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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的时候只是为了吓他,手上的动作点到即止。只是梁远逸却没有我预想中的反应,满面都是欲拒还迎的娇气模样。三分情·欲被点成九分,我垂下眼,在他几缕头发的阴影下,我动了更进一步的心思,有意将话说的断续,又暧昧。
                        “我就摸一摸…也不可吗?”
                        “就只是这里,不会弄乱你的衣袍。”
                        手指探过了他的股间,正要往他腰上去解开他亵裤的禁锢,梁远逸却终于有了动作。衣袍遮掩下,我反握住他的手。
                        “你说……这桩案子?”
                        轻轻叹气,似是伤情,似是遗憾,手却半点未松开,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半个月未见,今日左右等不来你,你便说是为了桩案子走不开;好,梁少卿日理万机,我等也无事。此时好不容易见到了,我在你跟前,你口中又只有案子……梁远逸啊,我本以为你我心意相通,可现在思来想去,你当初说的心悦我,究竟真的是我,还是我手上的案子…我怎么有点想不明白了?”
                        他仍是以原本的姿势坐在我的腿上,我却忽然觉得他变得很轻,像是会随时失去这分量。他的官袍仍旧平整,目光所及的地方甚至没有一屡褶皱。我故意不动声色地别开头,去看这桌上被茶水浸湿的一片狼藉,而后撒开手,不再禁锢着他。
                        “看来是我唐突梁少卿了。”
                        “既然不喜欢,大方拒绝就好,我也不是纠缠之人。”


                        IP属地:美国17楼2021-03-14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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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含有的三分不满被他这招打得烟消云散,再生不出恼意来。见不得他这副郁郁模样,半是带笑半是无奈地唉了声,垂身贴近。
                          “怎么还气起来了。”
                          所谓耳鬓厮磨,便是在这种情形下求饶的最好方法。谢英台是拿捏了我的软肋了,但凡他露出丁点儿退意,无论真假,我都要用尽法子去拽回他,唯恐他有某一次真萌生怯意。
                          “这几日你在刑部,当晓得有多忙。我不会说好听话哄你,你也是明白的。”
                          说着险些神游到昨日接下的疑案,但观其神色,怕他更添一份怒意。犹豫了会儿,将他一只指节拢在手中,轻轻晃了晃,以示讨好。
                          “没有唐突,也没有不愿。只是…在此处,总得要注意点儿不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1-03-15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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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个规矩的人。”
                            没有轻易接受他的示好,仍端着副半气不气的模样,冷着语气答了一句。直到他晃着我的手,我才抿唇忍笑,用余光打量了一番这两只手的交·合处,昏了头般竟看出几分荒谬的暧昧来。
                            真要命。
                            在心中叹了声,我强压着那在他面前轻易便能被挑起来的欲·念,甚至不敢坐直身子,只能以拇指蹭了蹭他的手,权作一个认同的示意。
                            “站起来吧……”
                            “站起来我看看。”
                            他的官袍没有怎么乱,我随意为他理了理腰下处并不明显的褶皱。
                            我本想问他,在哪里不必注意,是梁府,谢府,画眉山,还是别处。但想到最后也不过是问出一句:
                            “刚才是被什么事绊住脚了?”
                            “近日几桩刑部主审的案子我粗粗看过,并没有什么刁钻之处。倒是送去大理寺重新推勘的几桩……”
                            没说自己想的是大理寺左右少卿都是自家人,几份卷宗因为并不担心而看也没看,只含糊了句:
                            “难不成是有什么疑点,难住你了?”


                            IP属地:美国20楼2021-03-16 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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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怀疑梁远逸于案情上的敏锐,他这段不短的斟酌已经透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叫我不得不收敛了言语上的轻佻,陪着他将这桩疑案慢慢铺陈开来。
                              荒唐的心思渐渐退潮,才发觉这张案头上近乎凌乱,方才下手失了轻重,漫延的茶汤就要沾上一旁的卷宗。
                              “这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一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一面站起身走到门口,低声吩咐衙署的跑腿杂役进来将狼藉收拾了,那副样子坦荡得仿佛与私情无半分关系,又像是公事里的理所应当。
                              即便有如此打岔,梁远逸的话仍是半字不落得被听入耳中。
                              “梁少卿可记得元年八月那桩官银案,你头一回找上我,便是顶着大理寺那方印想与锦衣卫争个先后主次。”
                              打翻的茶碗被收走,新沏的热茶摆上了桌案。我待闲人慌张的来又匆忙地走,才将方才未尽之言续上。
                              “好在那时候你找的是我,碰上的是锦衣卫明面上的东西,可若是直接找了谢寂一层…那就没有余地了。锦衣卫决心插手之事,可越三司,直达御前。你此时问我的想法,那我也只能说……不知道。不过既然你我不知道,大理寺亦不清楚,死者亲眷不明就里地敲个登闻鼓…不也正常吗?”
                              边说着,我叫他坐在那把椅子上,俯身铺开卷宗的空当将他虚拢在臂弯间,
                              “左右两个结果,就看梁少卿想不想往深了查,是为了几分可能替这位素有清名的员外谋个昭雪,还是顾忌剩下的几分可能,结案罢手。”
                              我一笑,手指点在那位被害员外的考功上。
                              清廉。
                              “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512


                              23楼2021-03-2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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