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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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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这个时候我只是个贝勒爷


IP属地:河南1楼2021-02-20 19:52回复
    这场戏终于演上了> <!


    IP属地:北京2楼2021-02-2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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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先我而至。委身于永寿宫院子里一棵庞大的罗汉松枝上,像打碎的、银白色的星星——原来下雪了。我于酒酣耳热之际,一路从延禧宫远道而来,东西十二宫仿佛楚河汉界,我先做孝顺的儿子,和蔼可亲的兄长;再义无反顾的奔进浓稠的黑夜。夜奔,这样很符合演义野记的色彩,神秘而叛逆。过了年,我便立府了,我不敢将之称为独立。紫禁城将浓缩成一个剪影,一切承载的、与我有关的声色光影,都将凝聚成一个无限质量的奇点,我选择将更多的记忆空间,全部留给与元隽有关的一切。紫禁城不是我的故乡——年轻人总爱远行;但元隽还留在这里。她仿佛生来就是为我制造挫折的。我如此想,不免生出自艾的、莫名异常的委屈。于是,我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我要留下一件东西,属于我的东西,就安置在某个隐蔽的、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角落。它可以是我的第二个灵魂,一个沉默的分身,它将替我浸透在拥有元隽的、紫禁城的夜晚。仿佛与我有一种无形的、却密不可分的联结,它为我感知,给我作保,日新月异的事情太多。我只要这样一个微小的永恒。】
      【我越想越兴奋,甚至已经选择好了到底藏什么物事,此刻就揣在我怀里。是一小块青玉印章,如果你浏览过我收藏的字画作品,就会发现它的身影几乎无处不在。接下来,我要为它寻找一个归属。】
      【窗户周边显然不是一个理想的栖息地。它们拥有更高尚的、更遥不可及的使命:承载元隽的侧影。我隔着窗纱看她,秀挺的鼻子,翘而长的眼睫毛,我发誓,我可以站到数清她的睫毛为止——如果不是太冷的话】
      阿嚏——元隽【跺跺脚,不敢敲窗,怕惊扰一个梦影】下雪了。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2-27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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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常把爱情与志向掺揉一处,不跟对方说上一句话,就私昧了一切心惊肉跳的想象,甘愿陷入一阵自营的昏头昏脑与无可拔身的感动之中——这不可谓不是一种造故事的天禀。她们往往又嘴不对心,热衷逢人就发表一些此地无银的声明:没有的,不敢想,莫浑说。]
        [ 在岁末春首意兆的怂恿下,女孩们将光艳的天竹果想方设法的嵌进珠花,簪到鬓边供人攀折,好像这些珠花是能在她们将来的红事中派用场的,簌簌的每一粒都在尖叫「有的,想的,我要说!」——这即是她们最大胆、最进取的计划,近乎燠室里的唐花,禁不得一阵真正的风冷,便将堕弱了。]
        [ 你的打算呢,元隽。 无一人这么问,概因九阿哥往来频频,且我之于影影绰绰的传闻所报以的不置可否的沈默态度,亦助长了答案的昭然,使之落实为某种可视的去路。这么个雪夜里,按窠臼看,总必要有一位翻山越岭的来者,不跟谁打商量地突至闯进。然而我的故事,却一早想好,有一位由我亲设的、铸定的归人,精确到下一句就出现。]
        ——阿林。
        [ 他身上浮着一片洋糖似的烟霰,一个璀融融的新年启示。抬首,推开严密周护的槅子,耳下两只犹如倒悬的松塔般的玉珰领先探出窗外,仿佛要讨他一拉手,橘灯里的目光随着雪片在他肩头旋了一小阵,再坠下。]
        嘘,[ 露出隐隐的、待为一捕的笑,将小银炉给他捂好。] 我们啖梅去。
        [ 数百年前诚斋的除夕与现时沾满糖霜的阿林,恍疑一直共于此地守候,只为我眼下蓦然涌现的即兴。我兜起红雪篷,半个姐姐式的做他的引路人——来,跟我走,走罢,满世界只我同你,步下不屑有一刻间停的迟疑。]
        [ 可惜一队幢幢灯影自远而近,阻截了奔赴梅林的履迹,轻轻曳一曳阿林的袖肘,示他往月亮门后的阴影暂避。宫婢们正合议如何哄得娘娘的喜欢,顶好一人能领回一个如意金锞子。她们愈热闹,愈能成全我临时的缺席,是以这段壁脚听得眉弯眼细,等橐橐的靴声行过,与他低道。] 还冷吗?


        IP属地:北京10楼2021-03-11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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