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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草·原创」画师 文/豆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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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见天机,不可泄露。
命定轨迹,不可更改。
人海茫茫,不可攀谈。


IP属地:浙江1楼2021-01-26 11:05回复
    阿巴阿巴,做的一个梦,想写篇短篇,随便看看,谢谢大家


    IP属地:浙江2楼2021-01-26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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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这儿看空气呢?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1-27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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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没有互动感,很生硬。/泪宝使出致命打击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2-0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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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呜————”
          木头在烈火的吞噬下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十二岁的少年急促地喘息着,他从床上拉拽起一个比他还要矮上几分的孩子,朝屋门走去,尾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慌乱:“哥带你出去...”
          黑烟被少年吸进体内,惹得他止不住地咳嗽,灼烫的空气烧得肺都疼起来,手心的汗止不住地往外溢,少年攥着弟弟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烈火将空气烧得扭曲,少年的视线紧紧盯着出口,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屋外清新凉爽的空气,屋门就在眼前。
          “呜——轰!”
          房梁不堪重负倒塌下来,偏偏倒在了两个孩子前进的路上。
          几步的距离瞬间变得比天地的距离还要遥远。
          少年勉强刹住了脚步没撞上这跟着火的房梁,眸中刚亮起的光黯淡下来。
          “哥...”
          “哥哥...”
          微弱的声音终于稍稍唤起了少年的理智,他狠狠抹了一把脸,朝四周观望。
          还有窗子可以走!
          少年喘了口气,替弟弟捂住口鼻,半抱半拽地带着他翻窗,嘴里重复道:“哥会带你出去,哥一定会的。”
          好像这已经成为他唯一的信条了。
          两个孩子艰难翻窗,身后是滚烫火舌。
          翻出窗户的那一刻,带着冷的新鲜空气灌进肺部,让少年几乎有了重获新生的错觉,猛地磕了好几声。
          既定的命运无可改变?天不是非要我们死?
          可是你看,我们都活下来了。
          他抿住唇,溢出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声,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手心里攥着的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连带着他也猝不及防地跪了下来。
          男孩的呼吸急促,像是说几个字都费劲了全部的力气,声音低弱得几乎听不见:“走不动...了。”
          “没事,我们不用在跑了。”少年高兴地说。
          “哥哥...”男孩的眸光淡得几乎看不见,他缓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说道:“我们出来了吗?”
          少年紧紧地攥着弟弟的手,将他抱在怀里:“出来了,我们都活着。”
          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天还没亮吗...怎么这么黑,连星星都没有...”
          少年看着微亮的天光呼吸一滞,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要笑要哭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显得滑稽极了。
          “我看到爹和娘了...”弟弟像是明白了什么,极缓地闭了闭眼,“哥...”
          “小鸿...”少年呼出一口浊气,抿住颤抖的唇,却没有止住声音的颤抖,“小鸿,我们已经出来了,哥带你去找医...”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他紧攥着的手却失去了力气,坠在地上。
          少年一下失声,他的双眸一瞬变得通红。
          可沉默半晌后竟是笑了。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这是什么狗屁话!”他的嗓子已经被浓烟熏哑,可仍是要抬头嘶喊,“你就这样不肯放过我们一家?!”
          “你为什么不冲我来?!”
          少年的嗓子彻底喊哑了,他抱着怀里的人,绝望地想:他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他一个都没有救下来。
          不知在原地跪坐了多久,少年最终抹了把脸,站起来找能用的工具给弟弟挖了个简陋的坑,让他平躺在里面。
          他用混了血的土埋葬了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
          起身时,少年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小雨淋透了。
          灼热像是虚假的幻影。
          原来,今天是个雨天。
            ——————————————————————


          IP属地:浙江10楼2021-02-07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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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的要买这画?”珂鸿不敢置信地说。
            谁买这种破烂画啊,这人怕不是中邪了吧。
            “我家那位最近刚好要置办些挂件。”妇人说,“我就看看。”
            “去,去,坐一边去。”谢信将珂鸿赶到身后的安乐椅上,亲自招待客人。
            妇人拿着一幅冬日冰湖画,评价道:“这幅画还挺好看的。”
            “是,这幅画是我去年画的。”谢信指了指画内冰湖边缘的草丛,“画画的前几天,这湖刚淹死了人呢。”
            珂鸿:“...”
            “...”妇人这才看清,那片草丛后似乎画着一只若隐若现的挣扎的手,她默默放下那幅画,又摊开另一幅画,“那这幅...”
            这副画画的是一座断崖,上面草木茂盛,是风刚吹过来时定格的那一瞬,谢信又介绍道:“哦,这幅,这里之前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来的前几天,那里的崖尖塌了,摔死了...唔!我...唔?唔唔!”
            珂鸿赶紧捂住了谢信的嘴,对妇人尴尬地笑:“您别听他瞎说,我哥他偶尔头脑有点不太好,不好意思...”
            妇人又放下了手上的这一幅画,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卖家,只能也尴尬地回了个笑。
            珂鸿说:“您慢慢挑,这些画都是一个价的。”
            “我,我下次再来买吧,小朋友,这次钱没带够。”
            这话一出口,珂鸿就知道这单生意又被谢信搅黄了。
            “没事,欢迎您下次再来。”
            “诶,这位客人,等等。”谢信终于挣扎着从嘴上扒下珂鸿的手,冲妇人离去的背影说,“你近日家中有灾。”
            妇人本就觉得谢信这人古怪,此时再听他这一番话,有了些许恼意:“你什么意思?”
            “你家中那位不过几日就要死了,你需得小心殃及池鱼。”谢信拿起一柄扇子摇了摇,一副神棍十足的模样。
            妇人恼怒道:“你们怎么回事?我来买画没得罪你们吧?你们咒我丈夫有灾有难?!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珂鸿连忙站起来冲妇人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真是晦气!”妇人被气得不轻,骂完后踩着高跟鞋飞速走远了,像是在躲瘟神一般。
            珂鸿送了口气,坐回原位,两人都没说话。
            因为珂鸿知道,谢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谎,他的每一幅画,每一笔,都在记录着。
            画师画笔记录风景,谢信的画笔记录死亡。
            珂鸿刚刚跟着谢信南来北往时,发现过一幅让他在意至今的画卷。
            画里有一棵青葱的树,瀑布从树后倾泄而下,天上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一切都很美,但中间一座焦黑的木屋破坏了整幅画面的美感。
            那幅画就被谢信收在在角落里,从没被打开过,也从不摆出来卖。
            那时珂鸿还不知道谢信画画是用来记录死亡的,只是知道他画画总是会取现实存在的某个地方,珂鸿拿着那幅画好奇地问谢信“这是哪里?”时,谢信少见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摸了一下他的头,说:“收了吧,这画不卖。”
            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谢信的情绪变化:“你生气了吗?”
            “...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珂鸿觉得谢信那时确实没有生气,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如果一定要描述,更多的应该是难过。
            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那卷画或许与谢信本人相关,只是他不愿与自己详说。
            谢信说:“走了,收摊。”
            珂鸿抬头看了眼天:“现在还早,现在就走了?”他问归问,收拾的动作却没慢半点,三两下就把画卷好收起。
            “吃饭去,今天不会有人来买画了,坐着也是浪费时间,我算过了。”谢信将自己那椅子一折一拎抬腿就走,珂鸿背起那几卷画,抬脚跟了上去。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去好好算命啊!”
            ...
            小丘山上一阵微风吹过,将长到了小腿的野草吹低了一些,谢信随意坐在草地上,正在画画。他身旁的少年躺在草地上,随便拔了根草叼着,抬头望着天,风吹得他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他们的对面是一座坍塌的别墅,珂鸿看一眼就明白过来了——昨夜暴风雨,雷雨交加,应该是被雷轰塌的。
            珂鸿瞥了一眼谢信完成大半的画卷,突然把草呸一声吐了,好奇地问道:“师傅,如果当初没收我为徒,你现在会是什么样?”
            谢信的笔顿了一下:“真想知道?”
            珂鸿点了点头。
            “那叫声哥来听听。”
            珂鸿说:“...哥。”
            “诶,真乖。”谢信勾唇笑了一下,想了想反问珂鸿说,“你初见我时,觉得我是什么样?”
            “嗯...”珂鸿当然不能直接说谢信阴郁,想了想答说,“感觉有点生人勿进。”
            “你觉得那时的我是什么样,你刚才的问题里,我就是什么样。”
            “哦...”珂鸿翻了个身,恰好被正面吹来的强风撞了个满怀,阳光下,少年伸了个懒腰。
            谢信的颜料盘也被风吹倒在地上,他沉默片刻,将颜料画笔都收了。
            珂鸿问:“不画了吗?”往往都是花一个下午,画完才走的。
            谢信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天空:“可能是不让我画吧。”
            两人对面的别墅前,一位妇人赶来此地,绝望地爆发出一声哭嚎。
            谢信的画也恰好停在了那之前。


            IP属地:浙江12楼2021-02-07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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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屑,有一段被吞了,去群里看吧


              IP属地:浙江13楼2021-02-07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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