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脖子。。。KEY呆滞了一下,想起了那个人。。。
他飞快地跑到卧室的落地镜前,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印记,觉得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怪不得一路上老有人看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这几天自己都是以身体不舒服觉得冷为理由穿高领毛衣蒙混过去的,好不容易脖子上那些痕迹消失了,就又被烙上了印记,要知道现在的天气只穿着单衣有时候动一动都会出汗,他又要饱受煎熬了。
“哥,你干什么呢。怎么突然就跑了?”泰民站在卧室门口问。
“哦,没什么。。。就是看看脖子上的伤,我今天和别人打架,脖子被掐伤了,泰民你是好孩子,可不要告诉别人啊,要不被爸妈知道了会PK我的。”除了这个拙劣的理由,KEY再也想不出别的,忐忑的看着泰民,希望他不要揭穿自己。
“嗨!知道了哥,我会保密的。”泰民笑嘻嘻地说。
“好了,我们接着吃饭。”小孩子果然好骗,KEY如释重负。
端着饭碗,吃着有些难以下咽的饭菜,吃着吃着又差点被坚硬的锅巴卡到,KEY的心里酸酸的,都已经衰到连想好好吃一顿饭都是奢望的地步了吗。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像在做梦一样,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那样梦还可以醒。不知不觉想起了温流,要不是他打电话也不会。。。。还有那天,要不是他。。。于是KEY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咎于温流,决定晚上狠吃温流一顿,最好吃到他倾家荡产。
这件事情也许是怪温流的,在那天之前KEY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会和男人发生关系,在他的概念里,在一起的只能是男人和女人,他每天辛苦地赚钱,辛苦地省钱,辛苦地攒钱,为的就是过几年到了自己结婚的年龄可以像别人一样买套新房子,结婚,生子。从小到大,KEY除了不喜欢学习,别的也没什么不好。他嘴巴甜,对人有礼貌,长相又讨好,街坊邻居都很喜欢他。有一个王大婶甚至从他小时候就一直嚷嚷着要让自己的女儿和他订娃娃亲,但是后来KEY没上大学开了出租车,这位大婶可能是觉得KEY将来不会有大出息,便再也不提此事。KEY觉得自己年龄还小,也没在意过这些,他每天只是很努力地工作,想帮父母减轻一些负担。因为看到父母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攒钱帮自己买房子,他真的很心疼。有空的时候KEY会和温流他们一起聊聊天打打牌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金钟铉本是不屑于也没有必要买春的,他是KL集团总裁金俊秀的独子,家里资产过亿,他聪明过人,又颇有商业头脑,对于英俊又多金的人,主动投怀送抱的男人女人自然不计其数,可他偏偏就是着了一个“MB”的道,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那天KEY正在和一个乘客兴致勃勃地讨论一个关于世界政治风云变幻的问题,就接到了温流打来的电话。温流说他有个朋友酒吧开业,要带他去见见世面,想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KEY马上就好奇于是迫不及待,于是飞快地答应了。
等晚上收了工,KEY本想和温流一起先吃些饭,可温流说自己吃过了,而且他的朋友已经等他们很久,KEY就作罢了吃饭的想法,带着瘪瘪的肚子上路。到那家酒吧的时候,KEY远远地就看见了温流的朋友,他已经在门口等他们,KEY没见过他,但KEY一看就知道是温流的朋友,因为这个人是很夸张地带着带着两个经理和六个服务员一起等他们的,他站在中间,一副威严的模样。
这个会不会太夸张了些,KEY正想着,那个人已经迎面走过来义气地拍了拍温流,“你们可来了!快跟我进来吧,今天开业,我请客,你们随便喝,我还专门给你们留了一个包间。”然后那人转过去对那群服务员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的朋友进去啊!”
于是一群前呼后拥地往里进,排场盛大,好似温流和KEY都成了大人物。
KEY偷偷地拽了拽温流的衣角,“哥,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老是说我是他最大的恩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昏暗处两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哟,排场还真够大的,这些人什么来头?”李东海的声音饱含讥诮之意。
钟铉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缓缓道:“有些人就是爱虚张声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KEY本来是来酒吧长见识的,结果连酒吧的大厅这个重要部分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样,就被推进了包间。糊里糊涂地坐下来,就听温流对那个老板说:“译演哥,今天开业肯定比较忙,你忙你的吧。”
KEY心想总算可以清静了,哪知道那个叫译演的人马上用很义气的语气说道:“这是什么话,是我邀请你们来的,我当然要留下来陪你们,好兄弟,别客气!”KEY的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