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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思考# 03
战火中的人道。
想起来曾经和妈妈讨论商鞅,我以前很喜欢他,后来依然觉得他可敬可惜,却没那么喜欢了。
《商君书》(好在商君书通常认为不全是他所作)推行的那套理论,壹民,国家只要一种民:耕战之民 ;国民只做一件事:农战;不做这种民,就蹲监狱,就杀掉,让他们走投无路,逼他们去做这种民。辅以连坐、告奸,所有人都被他人严密监视,社会是个透明社会。
……很像1984的大洋国吧,极权世界,程式化生活,这怎么去爱呢?
当时妈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国家的强盛需要如此。
可是秦国必须强盛吗,天下必须尽归于秦吗?也不是呀。商鞅选择秦国,本身没有特殊或深刻的原因,他只是在选择个人舞台。在这个过程中,“人民”是绝没有被考虑过的群体。
由此,不禁一问,在乱世、在战争里,因其时代特征,应行这种“权宜之计”吗?落于个人,应提出、惯行这种主张吗?商鞅选择秦国,当然要让秦国强盛,但改革家选择效忠时,要不要考虑该国究竟是劣币还是良币呢?
战争里要不要坚持人性人道?是不是战火一定会洗礼底线?
如果每一轮合久必分都是退化后蛮荒成长,最后世界的胜利,可能只是科技的胜利,文明还是在茹毛饮血,人还是没有从兽、从原始本能进化。
但是战争又不可避免要谋求胜利,要用胜利结束混乱,这其中“人的生命价值”就值得加倍衡量。
改革势必要牺牲,但并非牺牲即等于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