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效赜剧本 第六幕 咸庆十七年三月】
三人会审马尔富，下属口供确凿，又有百姓指控，马尔富只得认罪，承认借土司余威压迫土民，占良田，暗收田税，又道绿营腐化，也不干净，剿贼匪后绿营兵多有贪污赃物，私释贼匪者，而文员稽察不严，听讼不勤，让兵丁或参与地方民事，或私放贼匪谋取财物，更有甚者与土司旧党私下往来，舍把与绿营之间相互遮掩袒护，根本不把官衙放在眼里[1]。贺修怒斥其攀咬，欲即刻问斩，鹤昭阻拦，道今日之话三假七真，应封锁消息，先查明绿营内部是否腐化。效赜令在场者严守马尔富的话，泄露者与之同罪。贺修回神，知方才愠怒冲心，一时急躁，表示自己可前往绿营一查究竟。

【爱新觉罗效赜剧本 第六幕 咸庆十七年三月】

1贺修：立即把马尔富提审！
2鹤昭：准备好土司旧部参与者和百姓的口供，让愿意指认的百姓后堂等候
3马尔富：被关了好多日子，浑浑噩噩，上堂
4贺修：马尔富，你借土司余威压迫土民，占良田，暗收田税，还煽动百姓闹事，你可认罪？
5鹤昭：你的下属已经招认，你身为舍把恶行昭彰，口供在此，来人，念！
6马尔富：我不认我不认我不认，你们屈打成招！我只是和百姓上街抗议而已
7贺修：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上人证！
8鹤昭：骂骂这个辣鸡
9马尔富：心如死灰，我认了，但是！你别以为永顺就只有我们这么干，绿营它也不干净！
10贺修：无耻攀咬！你身为永顺舍把，竟然如此猖狂，我看当即刻问斩！
11鹤昭：且慢！这话三假七真，应封锁消息，先查明绿营内部是否腐化，马尔富，你展开说说呢？
12马尔富：（烦了，毁灭吧！那就一起拉下水）陈述绿营罪行
13贺修：刚才气急攻心，有些冲动，岳佳大人说得没错，应该先查清
14鹤昭：在场者严守马尔富的话，等我与王爷查清绿营再说。
15马尔富：（生无可恋）

岳佳鹤昭1
【马尔富已是瓮中之鳖了。】
【绘有祥云的六合靴在湘地衙堂内微有破损的廊下掀起一地的尘灰，往来是疾步匆匆的衙吏，他们手捧繁复的卷宗，正穿行于这阴沉无比的囹圄之外，唯恐牵一发而动全身，赔了身家性命。我厌恶袍上尘灰，信手掸去时嘱咐衙吏洒扫，一壁是哲王登堂，行将审讯。】
【我于案侧正将师爷递来的口供阅过，白纸黑字所载皆是黎民的怨愤。旋踵倾身，我将供词虚折握于掌中，偏首乜目小吏，沉声掷地且缓】“押马尔富来。还有，那些愿当堂指认的百姓都带到后堂来安置。”

岳佳鹤昭2

岳佳鹤昭3
【闻道屈打成招时我冷哼一声，方才官吏所念的罪行似都在这一声严刑里化为乌有。半刻，响彻堂前的是我重重搁下的瓷盅，湘西的瓷烧得不够精细，便是摔碎了也不可惜。丰腴的叶尖所浸泡的酽茶也胡乱地落在案上，我未及饮一口它的醇涩，便葬送在奸佞口无遮拦的妄言里了。】
“你还当真是胆大包天，怎么，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好，既是如此，本官也不介意让你心服口服。”
【衣袂挥过时掀起一阵的纤尘，衙吏知意，便趋步往后堂带人】“马尔富，你当真是个好舍把，好到百姓争先恐后要与你当面对质。你既想听，来人，把他们都带上来。”

岳佳鹤昭4

岳佳鹤昭5
【生死一线时，纵是歃血为盟也极不牢靠，总之命数握在自己手中，便如破釜沉舟的马尔富，明知自个儿命不久矣，偏生要让绿营为他陪葬。我无谓这所谓的背叛，只在乎他言辞中暗含的密辛。这九州山河所围绕的湘西虽有清明的洞庭，却已被朝堂的利禄沾染地浑浊不已，这是一滩浑水，我却不得不淌。】
“今儿马尔富说的话，若有一个字透漏到外头。本官与哲亲王便要问在座的罪了。”【冷眼相视堂中众厉，一声威吓，令他们俯首称是】“王爷，先押着他，绿营的事儿，咱们得查清楚了，他还有用。”

马尔富1
【被关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已经有联系三个晚上看见死老鼠了，我叫看守人替我清理下谁曾想他等竟连夜丢了几只老鼠进来。我生瞧那几只窜动的老鼠一口一口咬着自己的同伴，无光的黑暗边契，我唾弃那些老鼠的行为，猛吸揣痰喷那群**身上】
都是**
【晦气骂着，却又是几个人进来要架我去审问。我没胆朝他们吐痰，却止不住的颤抖随堂。我是个鼠辈小人，我只想苟命。噗通双膝跪地】

马尔富2
【最奸为上者，纵跪匍贴地，却不敢抬头向视，只纵翻着白眼瞧上众人。我有罪？我纵是有罪，我当不可能认苟，罄竹难书又如何，我要被众者唾弃，我自攀向上荣华富贵，何惧这些绥言烂语。我又想吐痰了】
【可我还是个垃圾，身体不听使唤，双手腾空软立猛然立身随即扑地】
大人冤枉啊，小人未作过，你要小人如何认
【偏又激言偏置道下属招认，哪个晦气没种的东西。呸，立直身子，屁股坐于双脚跟垫，鼻涕眼泪说来就来，市值向捻支前，哭天撼地】
你们休要乱说，你们屈打成招，我不过是同众百姓上街抗议而为

马尔富3
【我平静的听着旁边人慷慨激昂，时不时斜睨冷笑，我努力寻找可以反驳的陈词，渴望翻身做一漂亮的仗身，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能做的或许只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所以我故意在他陈词过程中假装流了两滴眼泪。可我发现他们并不吃我这套的时候，我有些生气，大手一挥，指着远方大吼】
我就算认了又怎样？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你们以为永顺就只有我们这么干骂，绿营它也不干净！

马尔富4
【仰天长笑，要拿我当即问斩？事已至此，我纵有千百心也是死路一条。索性抱胸冷笑看着堂上众人，要我死可以，我要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不孤单】
绿营就干净了吗？绿营兵多有贪污赃物，私自释放贼匪者，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收了恩惠？他们这些文员根本无作为！稽察不严，听讼不勤，让兵丁参与民事，私放贼匪谋取财物就算了，更有过分的与土司旧党私下往来，舍把与绿营之间相互遮掩袒护，根本不把官衙放在眼里。你们你们这都不知道，就有作为了吗？

马尔富5
【然后呢？我说完了没给我什么态度吗，生或死倒是给我一个话啊，我傻眼了。楞头转来转去，守住要干嘛，杀我灭口吗还是把我保护好？我简直想不到骂人的话，但我知道我不管是死是活，都难逃了，立直的身子也软趴下来】
【我说的话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传出去好抓人，好家伙，直接给我拦这里，万一我今晚被绿营的暗杀了怎么办。我的人生，终止了。垂头丧气】